渣女修炼手册_从此我荒漠里的每一粒沙,都有了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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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我荒漠里的每一粒沙,都有了家 (第2/2页)

度变得非常夸张,一开始王二柱还叽里呱啦和段清他们聊着天,到后来连话痨都闭了嘴,休息的频率越来越高,段清气也喘得越来越不顺。

    王二柱已经开始同手同脚走起来,他脑袋上的灯和他的身子一样颤颤巍巍。周围的路人抽动着眼皮,都是一副累到生无可恋的表情。

    “你、你看,他们绑上了。”王二柱指着旁边,有几人围着在灌丛上绑上红丝带,巍峨的山上,祈福的流苏随风飘扬。

    他也有这种红布条,王二柱咬紧牙关对这种半途而废的行为报以鄙视:

    “绑山腰上能有用吗?”

    不过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休息的时候,他整个人躺在地上两眼发昏:“我觉得应该是有用的。”

    段清躺在衣逐闲的膝枕上喘着气:“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衣逐闲轻柔地拨着她额间汗湿的发给她擦汗:“我们多休息一会。”

    “几点了?”王二柱眯着眼把手机举到眼前自问自答道,“快四点了。”

    一月份的日出时间基本在七点左右,他想想路程,发现时间顶顶够的。

    两人阖上了眼,段清的呼吸均匀绵长,繁星之下,灯火作陪,衣逐闲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女人,神态比月光温柔。

    往后的路,很少有人放弃,大家都抱着征服泰山的决心,一步一脚印地往上爬,王二柱虽然哎呦哎呦地叫唤口嗨,但步伐倒是异常坚定。

    “唉终于!!”到了一处烟火缭绕的休息点,王二柱踮脚抻脖子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我们在这吃碗面上去吧?孩子要饿死了。”

    他羽绒服早就解开了,浑身蒸着热气,王二柱拽起里面的毛衣往脸上一抹擦了把汗,爽快地笑起来:“我请客吧?就当报答姐你给我算命。哦!还有报答你们愿意跟我一起走!”

    聊天知道王二柱是个中专学生,衣逐闲摇摇头:“不用,钱你自己留着,上学用。”

    段清也点点头:“你还没工作,有的是花钱的地方,这客就让你哥请吧。”

    一来二去,王二柱只好点点头,他笑道:“那就谢谢哥了。”

    吃了现做的热饭,身体都涌上一股力量,段清擦擦嘴,再次张狂地说出了那句口号:“小小泰山,拿下拿下。”

    到了顶上,差不多六点,天还是黑的,王二柱激动地吱呀乱叫,他从包里两手欻欻拉国旗似地拔出红布条:“哥!你们要吗!我还有多!”

    “可以。”衣逐闲接过他的红布条,从包里掏出两个红色平安福,笔盖一拔递给段清。

    段清拿笔帽在唇上敲了敲,写上:希望衣逐闲平安开心。

    她问:“可以写两个愿望的吗?”

    衣逐闲笑起来:“可以吧,泰山不会那么小气的。”

    段清把长条小纸条翻过来:希望段清和衣逐闲白头偕老。

    写好了,段清把纸条卷起来放进平安福里,看到衣逐闲也扎紧了平安福,她问道:“你写了什么?”

    衣逐闲笑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拿过段清的平安福,回头望了望树,挑了一棵两手攀着树干一发力,堂堂总裁就这么爬到树上。

    王二柱已经绑好了红布条,此时他在下面看着树上的衣逐闲,心中有和段清一样的紧张。

    “哎哥你别摔了!”

    衣逐闲把两个平安福绑在他能碰到的最高处,并且用红布条加固好了,他从树上半攀着跳下来,段清慌忙迎上去。

    “手没事吧?”段清捏着他摊开的手掌细细察看,“干嘛跑那么高呀?”

    “绑高点泰山就能先听到我们的愿望了。”衣逐闲笑起来。

    王二柱恍然:“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愿望了。”

    “是啊。”衣逐闲对着段清笑弯了眼,“是我的毕生所愿。”

    他拉着段清走回原处静静等待日出,安好的光阴在两人身上流淌,溶溶湉月洒在他们身上,为之披上一层柔软的光。黑夜温情,王二柱悄悄向旁边走了走,给两人留出独处空间。

    天边渐渐涌上深蓝,底下泛上的朱唇红光缠绵吻上青黛色的天际,冬日的空气染上几分庆贺味道,漫开的黑色流云像是乌纱绛袍。

    “段清。”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段清两眼张了张,各种生日纪念日在脑中像弹幕一样飞梭而过,愣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

    衣逐闲唇角一勾,轻轻说:

    “今天是二十六年前你我第一天相遇的日子。”

    白光乍现间,如走马灯般,过往总总在眼前帧帧播放,段清瞪大了眼看向衣逐闲。

    然而更让她震惊的是,衣逐闲竟然单膝跪下了。

    鸽子蛋大的钻石,BUSHIADENG家的镇店之宝,他的笑容比钻石耀眼。泰山的第一束祝福赐在他身,让段清想起了每一个洒满阳光的清晨和面包味道的早安。

    “从今天起,你睁开眼见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刻,看到的就是我了。”

    段清的瞳孔猛然瑟缩起来,衣逐闲的话让她掌心震颤,她从未与他提起过的

    ——她曾经爬过泰山。

    只是记忆模糊如影,她对那天太阳究竟是如何升起的,完全没了印象。只记得当时风很大,爬完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山顶的风依旧能刮在她的身上。

    那是怎样的二十六年。

    她都忘了。

    他还记得。

    难堐的苦海里,我的神明是一轮高升的圆日,他为我戴上凤冠霞帔、画上十里红妆,让我成为了日出的新娘。

    “段清,你现在可以相信爱情了。”

    “我爱你。”

    “请你嫁给我。”

    段清的泪越滚越多,衣逐闲轻轻笑着,牵起她的手为她戴上戒指,这一刻他期待了千遍又万遍,周围人叫好鼓掌起来,衣逐闲抱住了她,吻去她的眼泪。

    从此我荒漠里的每一粒沙,都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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