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桢_第12章 陆冬生有段情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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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陆冬生有段情史 (第1/3页)

    “我靠,奇花,奇花啊!”

    “这是兰?新品种吗?叫什么名字?我也弄几颗放院子里。”

    “你们瞧这叶心红得和血一样,花苞煞白,我怎么越看越瘆得慌呢!”

    “阿冬,你说赵爷一阳光青年弄这么盆腥风血雨的花儿来干什么?”

    “觉得不吉利?这一株够在这附近买栋半山别墅还是带后山花园的那种。我师父绣过这幅花样,不是什么新种,是在宋朝就绝了代的‘烧心兰’,听说程老教授这两年一直带团队实验培育,所以这是成功了?”

    赵仰笑说:“还是冬生见多识广,什么也唬不住你。这盆是我过生日程伯伯刚送的,目前全世界只有七株,养在我阳台上都快没仙气儿了,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们师家的院子合这兰花儿的命,专门捧来的。”

    师景喜笑颜开地给赵公子倒茶,对这厚礼很受用。

    赵仰被邀请一起入局玩骰子。

    他现在光棍一条,实在没心肝儿当赌注,于是就说押上自己一夜清白,然后被大家用白眼和脏话霸凌。

    “我赌一句真心话。”赵仰正色:“输了,问我随便什么事,我有问必答,绝对不说谎!”

    “这个还有点意思。”师景懒洋洋笑了。

    陆冬生看他一眼:“你是真闲得蛋疼。”

    “我等你的大作到手。”师景轻轻扫过一旁宋桢的脸。

    “你且等着。”陆冬生手指修长有力,把骰子摇得哗啦啦。

    “宋桢,你替我来吧。”他把骰盅塞到宋桢手里。

    宋桢:“我手气很差。”

    言外之意是输了你的宝贝作品可别怨我。

    陆冬生淡道:“这有什么?你随便玩儿就是。”

    事实证明宋桢同学非常诚实,九局输三局,加上陆冬生一开始输的那一局,一举让陆冬生成为在场最大输家,再好再不舍得的宝贝也得忍痛割爱了。

    师景这头号赢家笑得像偷了鸡的黄鼠狼,也不催,喝着茶慢悠悠等着大家把好东西上奉。

    王已铭最终没把他那男孩儿搭给师景,再说师景也不好那一口,他给了家族法国酒庄的一整橡木桶顶级葡萄酒,派人立刻装瓶打包空运过来。

    单天承诺了一块很不错的茶饼,当然,赶不上分别进了他自己和陆冬生口袋的那两块,不过也算是诚意满满了。

    师景:“阿冬,算上赵哥的烧心兰,这些礼物的档次可是一下上了天,你不拿出个压台的说不过去啊。”

    “不然,我也不要什么死物了,你就把最不舍得给的给我吧。”

    陆冬生换茶添水:“你好大的脸,我既然不舍得,当然谁也不给。今年的作品还不知道能出多好的,我手里有幅明朝的徐氏真迹,当年收的时候搞得不少人眼红,我老子都劝我别下手,你也知道吧?”

    师景一下子坐直了,眼也直了:“你,你这是打算…给我?!”

    陆冬生轻描淡写地点头:“放这宅子里也挺好,和这盆娇气的兰花一样,养养灵性,续续命。”

    师景大喜过望,整个人忽然有了精气神,抓着陆冬生讨论古画保养事宜。

    宋桢光听着也明白了陆冬生因为他的手气而输了多么珍贵的东西,他倒没觉得愧疚,陆冬生既然让他上场就必须得兜住底,倾家荡产也是他应该,而且这宝贝是他大方主动给的,其实拿别的东西随便搪塞了师景又能怎么样呢?

    宋桢路过室内茶厅的时候被里面的人叫住,其他人在院子里谈天论地,茶厅里只有赵仰一个人,悠哉盘着腿抽烟。

    赵仰长得面皮白净,举手投足斯文儒雅,年纪比陆冬生稍长,之前在楼阁下那一声“冬哥”纯属臊他们的,看里子也是个没皮没脸的货色。

    宋桢一看见他就回想起刚刚的不堪和羞耻,木着脸打算应付一句就走。

    赵仰倒了茶亲手递给宋桢,笑吟吟地拉他坐下一起,盛情难却这一招用得很熟练。

    “宋桢是吧,你父亲是岳真书先生,母亲是宋芝湖女士?”赵仰温声说。

    他问得客气,宋桢不得不回答:“是,赵哥认识我父母?”

    “我哥和你小舅舅是大学同学,我小时候还见过你母亲呢,我记得她特别美,跟仕女图上的仙女似的,但是,你和她其实不太像。”

    宋桢:“我父亲说我脾气性格像我母亲。”

    赵仰连连点头:“两种颜色,一样绝世,人间哪得几回见啊。今天,我那断代兰草都在你面前逊色了,看花不是花。”

    室内赵仰指间的烟气盘旋缭绕,透出一股奇异的呛香,宋桢闻了只觉得浓得不行,呼吸不畅,心里更加不舒服。

    他淡淡一哂:“赵公子,如果我不是陆冬生带来的伴儿,而是双方长辈互相引荐认识,你还会这样调侃我吗?”

    赵仰神色一凝,抹了抹鼻梁:“……不会。抱歉,是我嘴上没有分寸,说的话确实不得体,轻看了你。”

    很少有人前一刻还厚颜无耻,后一刻就能全盘认错,仿佛他什么也知道,只是为了逗人玩儿,可认错的态度又那么恳切,凭借的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宋桢一下子对这人起了防备心,更不愿意在这里待下去。

    “赵公子言重了,我不打扰,先走了。”宋桢站起来。

    “哎,我看你跟冬生不对劲儿。”赵仰说,“怎么,你不喜欢他?”

    “我看他可是喜欢你,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对你好得简直不正常,况且你还是个男的。”

    宋桢看回去:“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赵仰还是笑:“从今天的赌注就能看出来,一桶葡萄酒是那小男孩在王二心里的分量,那块茶饼是未婚妻在单天心里的分量……”

    宋桢接道:“你想说那副古董真迹是我在陆冬生心里的分量?那我真是荣幸至极。”

    管他有价无价,我稀罕么?

    赵仰“嗯”了一声:“但是,不止,远远不止。你还不够了解他,不明白他这人的关窍在哪儿又怎么看,你以为的一分,万一是十分呢?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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