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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聚散有时(二) (第2/5页)
毛病。” 寸头的石头坐在沙发上,笔记本横放在膝盖,笑道:“老大,你这嘴还是收收吧,别回头真把人气出毛病了。” 姜烈无聊地靠在椅子上,警局现在没他什么事,但也不去休息,随意转着一支笔,发呆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茶水都凉了一半,姜烈才有点奇异地开口:“你们说……这世界上两个人长得有六七成像的概率有多大?”他又抬手指了下自己右边眉毛,“连这儿都他妈一样,嘿,要不是老子神志清醒得很,都要觉得是遇到儿子了。” 说完个玩笑,却没人答话接茬,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姜烈抬起头:“怎么了?说话啊。” 荆棘沉默不语,石头犹豫着开口:“老大你……见到了跟你长得很像的人?” 姜烈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坐直身子半眯着眼,透出股鹰隼般的危险:“你们这反应……有事瞒着我?” 石头打哈哈道:“没有的事,长得像嘛挺正常的,之前电视上不还报道过世界两头完全没血缘关系的人脸还一模一样呢……” 姜烈抱着手臂,把二郎腿抬到桌面上,看着不正经,却给人一种莫大的压力:“说。” 石头顿时瑟瑟发抖,荆棘叹了口气,知道瞒不住了,走到一个柜子旁翻了翻,拿出一个印着机密章的文件递给姜烈。 姜烈看了她一眼,接过来翻开封面,眼神顿时沉了下来——那上头明晃晃的几个大字,亲子鉴定报告书。 姜烈皱眉道:“什么意思?该不会想说老子真有个儿子吧?” 荆棘无声地看着他,这默认般的态度让姜烈心脏不自主地狂跳起来。 “靠,真的假的。”咬牙又瞪了眼那几个字,怀着一种匪夷所思的心情,和即将揭晓谜底的紧张,姜烈慢慢看了下去。 这一看,差点把他从椅子上震摔了,要不是他今天真的亲眼见到了那个男生,都要怀疑是不是这群龟孙合伙整他呢。 开玩笑!单身三十多年了,突然冒出那么大一个儿子,换谁都得惊,而且谁能给他生?那些男人么,他那玩意虽然厉害,但也没厉害到能把男人cao怀孕的地步……等等…… “我cao?!”姜烈张了张嘴,双腿迅速放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埋在记忆深处的事情。 毕业、KTV、奇怪的酒、强行骑了他的女同学…… 轰隆隆地一声,姜烈感觉脑海又一次被五雷轰顶。 “cao!!”姜烈又难以自制地大骂了一句。 蓝应彩!那个疯女人!姜烈咬着牙,神色狰狞,看得石头不住担忧地往荆棘那瞥,生怕姜烈一个暴走把他们全都给咔嚓了。 姜烈面色赤红,脖子上冒着青筋,震惊而气愤得眼前发黑,内心狠狠地想着亏老子念在同学一场,回趟青空还不计前嫌给你上坟,你他妈倒好,给我埋了个大炸弹啊,还他妈是定时的!隔了那么多年才炸! 薄薄的纸都快被姜烈捏破了,他抖着手,猛地抬起头扫了一圈:“感情上面的和你们都知道老子有个儿子,就他妈老子这个亲爹不知道?!” 荆棘难得有些犹豫:“您的位置很重要……任命前肯定会被全面调查的……不告诉你的原因……”她没说完就被姜烈打断了。 “我知道。”姜烈咧嘴笑了笑,笑得有点凶,心脏仍然在震惊中剧烈跳动着,“捏着一张对付我的底牌呗,万一哪天我想不开叛变了……”这事,可真符合第九局的作风,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到他的毛发去做鉴定的?看来他平时还不够小心啊。 老实说,第九局这事干得非常不地道,但姜烈早不是那个啥都不懂的少年了,气归气,气得快炸了,但也没有别的心思,安全部不是慈善机构,想铸成铁墙,就得有着自己的手段,没有安全机关会讲人情这种事。 那么多年来,他自己都不知道干了多少这种“没人情味”的事。 “不过既然不想让我知道。”姜烈捏着下巴,“又为什么会告诉你们?未免对老子的御下能力太没信心了吧。” 这回石头毫不犹豫地卖了队友,亮声道:“我们之前也不知道,这是影子偷来的!” “影子!”姜烈拍了下桌子,发出嘭的一声。 沙发后面,缓缓升起一个脑袋,原来这屋子里居然还有第四个人,只是在他主动露面前,完全没有半点存在感。 影子像是刚睡醒没一会儿,先是瞪了眼石头,才怂兮兮地开始解释。 “呃……这个,我上个月去总部时候不小心听到有人在聊老大你,就跟了一下,顺手拿到了这个报告。我本来想告诉你的!真的!”影子顶着头睡乱了的黑毛,完全不敢直视姜烈的目光,努力往石头边上缩,接棒一般地继续卖队友:“都是旋风那小子的主意!你也知道他有多崇拜你,他怕你有了牵挂以后,打算隐退,就没法再带我们了……他强烈要求先瞒着,我们,我们也觉得……” 荆棘接过话头:“我们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抱歉队长。” 石头也火速认错:“对不起!老大我们也是舍不得你……” “舍不得个球!老子还能再干十多年!”姜烈都要被他们这种莫名的“雏鸟情节”气笑了,挨个指了指他们,怒道:“回头再跟你们算账,旋风呢?!” 荆棘说:“他找到了点军火头子的线索,去查了。” “混小子。”姜烈浓眉紧皱,又看向沙发那边,“影子你他妈的,皮又痒了是吧,敢在总部偷东西?” “我这哪能叫偷啊!”影子连忙喊冤,“这不涉及到老大你么,分明是一番孝心,呸,好意!” “……”姜烈头疼地按了下太阳xue,这群队友,怎么跟熊孩子似的难带,现在还给他多了个亲儿子,好在亲儿子早成年了,用不着他cao心,“别留下线索就成,下不为例。” 见姜烈没有要当场教训人的意思,影子又窝回了沙发:“那肯定的,老大放心。” 姜烈用鼻腔哼了声,继续往后翻文件,这文件还挺齐全,除了鉴定报告外,还附上了姜延灼——也就是他那个便宜儿子的简单资料,姜烈越看,本来稍微平缓下去的心情又复杂起来。 他老妈自从他能赚钱后,就过上了安享晚年的好日子,但到底身子早期落下病根,前几年就寿终正寝地走了。 自那以后,姜烈就觉得自己孑然一身地过完一辈子也挺好,他乐得轻松惬意。但这会儿突然告诉他,这世上还有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陌生人? 姜烈挺茫然的。 血缘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家庭和睦的,这玩意叫纽带,家庭不睦的,那就是枷锁。他之前从来都没有和这个儿子相处过,无所谓和睦不和睦,于姜烈而言,它象征不了这么多,只是让他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流着他一半的血,他没法再孑然一身了。 但他真没有要为了这突如其来的儿子退役的想法,他这种人,要死也该死在战斗中,一腔烈火从哪烧起就得从哪烧尽。 不过,突然多了这么个生物意义上极为亲密的人,姜烈哪怕心里再别扭,也不得不承认,他内心深处其实是高兴的。 看完了姜延灼简略的生平资料和个人信息,姜烈坐在椅子上沉思,不发一语,队员们也不敢说话。半小时的寂静后,姜烈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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