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碗百万同人计划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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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刻,才不大自在的笑着拒绝了,“那画,也没什么好看的。”

    徐宛垂眸,纪椟这话,摆明了不想让他看,不看也就是了。

    可为何呢?

    一幅纪椟喜欢了很多年的亲笔画,却不能让他看,只能是画上有什么不好让他瞧见的东西。

    月下仙,月下的神仙……

    若这什么神仙是假的,是不存在的,便不会如此见不得人,那便是画中的神仙是真的,或许并不是真的神仙,只是一介凡人,但在纪椟心里,却是堪比神仙,是让这人心心念念了很多年的存在。

    【我要是平昭王,就是单冲着这张脸,我也独独喜欢公子一个。】

    【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喜欢。】

    或许,那第一眼,看的就不是他,是心里求而不得的另一个人。

    徐宛觉得好笑。

    他生怕纪椟真的爱慕他,在他死后,会肝肠寸断,会痛不欲生。

    殊不知,纪椟即便爱慕,这份感情也不是属于他的。

    不是这幅画不及他的万分之一,而是他不及那位画中人的万分之一。

    也是,他哪里配呢。

    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日子,也还是那样过着。

    天气越发炎热,每年的夏冬,是徐宛最难熬的时候,夏季畏热,冬季畏寒,也就春秋时气温平缓,他还能喘口气。

    枕山苑里,正是农忙,他一连去看了两日,即使百两形影不离的给他撑着伞,夜里回到小筑,还是病倒了。

    幸得宋老也到了别庄,来时还领着一位年岁不大长相清秀的姑娘,见了他便笑,只说是宋老的孙女,名唤双双。

    “肌表清热,卫表不和,是暑气入体了,殿下多休息,不得cao劳,按时服药,勿要见风,解表化湿之后,便无碍了。”

    徐宛头疼欲裂,宋老的话,也没听进去多少,只是敷衍的点头。

    其实,就这样病去,也是一件好事。

    他实在累得很了。

    宋老没有多留,走时将纪椟又叫了出去,说话也带了怒气,“殿下如此自寻绝境,王爷就半点都不设防么?”此前,徐宛的状态还没有到这般地步的。“殿下本就肝郁气滞、心脾两虚,最忌猜疑多虑,王爷将人娶回来,难道只是为了看人死在眼前么?”

    纪椟张口想要辩驳,却又辩驳不出什么来。

    宋老语气冷硬,“我说这话或许不该,但王爷若还想让他多活几日,不如放他离开。”说罢,便拂袖而去。

    宋双双也连忙跟着走了。

    纪椟在门外站了片刻,缓缓呼出了一口浊气,才走了进去,百两正在床榻前,忙着给徐宛擦汗,听到声音,也只是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这些日子,徐宛的态度,越见冷淡起来,百两也跟着一声不吭,只低头做事,他其实有猜到是为什么,但他理亏在先,也不好为自己辩白。

    而床上躺着的人,面容苍白,细密的汗珠源源不断地冒出来,眉头痛苦的拧在一处,让人瞧了心里就发酸,这样的状态已是宋老施针后,减缓了痛楚的结果,却还是如此难捱。

    纪椟走到了床前,伸出了手,百两却迟疑的拽了拽手里的汗巾,没敢交出去,低声碎碎念着,“天色不早了,王爷去歇着吧,这儿有我呢。”都分开住了好几日了,现在又跑过来献哪门子的殷勤,真惺惺作态……百两暗自腹诽,还是公子看得清楚,这平昭王也没好到哪里去,现在想起来他之前劝公子的那些话,就后悔的要死。

    公子孤立无援,还要听他胡说八道,肯定苦不堪言。

    “我来吧。”纪椟坚持。

    百两心里烦闷,径直顶了回去,“王爷要是真的为公子好,不如把药还给我。”他这几日一直跟着徐宛,学武也没再去了,公子没催促过他,整日里又心神恍惚的,想也跟这平昭王脱不了关系。

    两个人僵持不下。

    直到仆妇送来了新煎的药,百两没空理他,只端了药去喂,可徐宛却牙关紧闭,怎么摇晃也都没有意识,百两掰也掰不开徐宛的嘴,掐着咽喉也没反应,急出了一脑门的汗。徐宛似是闭住了气,一时间进气多,出气少,纪椟慌忙上手将人扶起来,一掌打在了徐宛的后心处,不知是冲破了哪处的关窍,徐宛才忽地咳了起来,吐出了一口瘀血,病恹恹的软倒在了纪椟怀里,不住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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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两小心的抚摸着徐宛的胸口,等人意识清醒了些,才又把药端了过来,看着自家公子有气无力却还是一点一点喝完了药汤,只觉得眼眶胀疼。

    “没事,别哭。”徐宛强打起精神来,边说边咳着。

    百两连连应声,眼泪却越擦越多,最终还是没忍住呜咽起来。

    徐宛知道百两被吓着了,便遣他去休息,而纪椟也顺理成章的留下了。

    留下是留下了,可徐宛没心情也没精神安抚纪椟,喝过了药,待到该睡时,他已好多了,只是病中难免脱力,洗漱的事都是纪椟帮他做的。

    纪椟关好门窗,熄了烛火,倒了杯温水,本想着让徐宛喝了再睡,可他转回床榻后,床上的人已然睡熟了,呼吸平稳,脉搏正常。

    他总觉得,还能再等等,再等等。

    不知是徐宛以往表现的过于正常,还是他根本就没有认真看待过徐宛的病,总想找个最合适的时机,找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

    却没想过,这次过后,可能不会再有下次了。

    宋老早起过来诊脉,便没有见到纪椟,徐宛又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他也不好开口多问,只是叮嘱了徐宛要静养,要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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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我与小王爷,相处也有十多年了,他实是没有什么坏心眼的,便是他有些事做错了,也不必拿他的错处来折磨自己。我活到这把年纪了,说实在的,这世上没有什么心结是解不开的,但不论是什么心结,殿下若是不愿去解,那自然会如附骨之疽一般,跟着殿下一生。”宋老也是不忍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有心劝解,但瞧着徐宛平淡而漠然的同他道谢,便知道这些话对方是听不进去的。

    这样深厚的屏障,不是一日铸成的,自然也不会被他人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崩塌。

    那许多道理,徐宛都清楚,也明白,可那又如何呢,有时候,人的命运,从一出生就确定了,他的名字早在阎王爷那里过了明路,只不过,是meimei替他填了命,而这些都是要还的。

    他,说不得哪一次闭上眼,便睁不开了。

    而宋老走后没多久,纪椟便回来了。

    瞧着风尘仆仆的,不知是去了何处。

    “阿宛,我有话跟你说。”

    策清入军才半年,家书已然给他写了十几封了,里面有的没的扯了一大堆,字也写的不好看,纪椟每次看信的时候都会想,虞军都这么闲么?每日不cao练么?怎么杨策清竟然还会有写家书的力气呢?

    一看就是练得少了。

    便想着改日再见到赵将军的时候,得好好提上一句,省的他每日别庄的事都忙不过来,还得抽空看杨策清的家书,若言之有物也就算了,偏都是些鸡毛蒜皮鸡零狗碎的闲事,看得人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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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是军营的吃食就写了好几页,从早食写到夜饭,吃了几个馒头,咽下去多大一碗的米饭都要写得清清楚楚,知道的他是去投军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厮是被派到军营检查伙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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