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碗百万同人计划_第五章:故纸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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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故纸堆 (第2/5页)

    更不能说与阿文知。

    但很快,混乱开始了。

    起初,阿文只是与陆阑回家拜寿,却久久未归,正当周师兄打算派人去问问出了什么事,陆阑却伤痕累累地逃了回来,说陆家大乱,生母亡故,他二人虽拼死出逃,但阿文却还是被陆家抓了回去,生死未卜,陆阑势单力薄便先回了桃花谷求援。

    周师兄当即带了人手前往杭城,陆阑忧心阿文,简单疗伤后也随行而去了。

    他与阿珞想跟着,但因功力尚浅,未免拖人后腿,只能在谷中等候消息。

    他们等来了桃花谷的内乱。

    王无鸣勾结了陆家家主,屠戮了桃花谷。

    他已记不得当日发生了什么,只有无尽的痛苦哀嚎和遍地的鲜血充斥在脑海中。

    谷主带着几个残存的弟子,退至禁地。

    师父伤的很重,阿珞只会哭,哭的他心烦意乱,哭的他疲惫不堪。

    他浑身虚脱,几乎拿不起自己的佩剑。

    只有咏安一言不发地检查着师父的伤势。

    他说不出自己的感受,只觉得茫然。

    他不明白,不明白这一切为什么发生,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平日里和蔼的师伯会突然拿起屠刀杀向了无辜的弟子。

    甚至是有着几十年情分的同门师弟。

    “别哭了。”他抓着阿珞的胳膊,却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我想阿文哥哥了……”阿珞惊慌难安,哭的停不下来。

    阿文。

    对了,他们还有阿文,还有在外的周师兄,还有陆阑,还有精英弟子。

    还有他。

    他还可以出去求救,或者出去探听消息。

    可他有点怕,王无鸣那样可怕的面目,仿佛是一场噩梦。

    一场真实的噩梦。

    但如今,谷主和师父都昏迷不醒,阿珞和咏安又那样小,只有他了。

    “师兄你别去了。”阿珞还红着眼眶,声音都在发抖。

    “别怕,我只是去偷些药回来,而且周师兄和阿文得知了,一定会回来救我们的。”

    他是师兄。

    这一路虽险象环生,但还是安全地拿到了咏安嘱咐的药,他没太大的能力,只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先医治好师父也是好的。

    直到他在禁地前,看到了熟悉的人,熟悉的脸。

    王无鸣。

    他不由得打着哆嗦。

    往日里,王无鸣也曾教导过他,不论是武功还是为人处事,所以他也一直都真心真意的尊敬着对方。

    但王无鸣没对他出手,只是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将手里的长剑扔给了他,便拂袖离去了。

    他愣了片刻,才捡起长剑跑回了禁地。

    师父吃了救命的药,情况稳定了很多,而谷主也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不错眼珠的看着他。

    更准确地说,是看着他怀里的剑。

    他此时才回过神来,定睛看了一眼,便惊慌失措地将长剑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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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巧掉在了谷主的脚边。

    谷主俯身捡起了长剑,抚摸着上面斑驳的血痕,面无表情地开口询问,“谁拿来的?”

    他此时心脏狂跳,一股巨大的悲伤汹涌而来,喃喃自语,“是,王师伯。”

    谷主沉默着。

    整个房间都沉默着。

    一枝春,在这儿。

    那周师兄呢?其他人呢?

    阿文呢?

    大家都死了么?

    莫大的绝望浮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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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一向稳重自持的咏安,都泪如雨下,痛哭流涕。

    可谷主却在这一片凄风苦雨中,淡定的有些诡异,只是看着那柄一枝春,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师父终于醒了,他们三个谁也不敢说话,一夜未眠的谷主却让他们离开了屋子,不知与师父说了些什么。

    过了许久,才又叫他们进去。

    谷主和师父都坐直了身子,满面肃穆,开口便让他跪下。

    他不明所以,只听话的跪好。

    谷主便讲起了桃花谷的百年历史,细数了历任谷主,说自己有愧先师的托付,才导致了桃花谷今日大劫。

    “我已油尽灯枯,我二人即便联手,即便全盛,也无法手刃王无鸣。”

    但阴阳册中留有秘法,可保受法者半日的强盛。

    而这半日的强盛,足够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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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甸甸的一枝春落在了他手里,谷主伸手按着他的头顶,“自即日起,你便是下一任谷主,功成之日,要杀尽叛贼,重夺此谷,震我门声。”

    他很想说,他做不来这些的,可谷主眼底一片灰败,他就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纳头便拜。

    天似浓墨般,漆黑无光,就连新月都隐去了身形,在满布的乌云之后,不肯现身。

    传功完毕,宋无寒再次陷入了昏迷,而周无衣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却强撑着挥手将几人赶走了。

    屋子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似燃不燃,微弱的光亮挣扎着,却照不亮周围的每一寸。

    他这一生,都是什么呢……

    兀地,心口传来了一阵绞痛,他下意识攥紧了心口处的衣服,张着嘴,喉咙里却不知被什么死死地堵住了,一时只有出气没了进气,头上的冷汗瞬间聚集起来,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他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就死了,但却有一只手覆在了他的后背上,内力在体内流窜着,他猛地咳了出来,是一滩掺杂起来的血rou,落在了衣袍上,染红了一大片。

    接连不断的咳嗽,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眼前都不住地发黑。

    身体也软弱无力,被人伸手搀扶着才堪堪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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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这只手搀扶了十八年了。

    他看着坐在了面前的人,满心疲惫,他真的太累了。

    王无鸣。

    “你就这么恨我么?”周无衣很想要一个答案,他甚至都撑不了一炷香的时间。

    可惜王无鸣却什么都不愿意回答他。

    他看着王无鸣眼底的冷漠,仿佛回到了清儿死去的那一日,不论他如何苦苦地哀求,对方都无动于衷,他已经看不懂这个人了,也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呢?“当年清儿,是我自作自受,我不怪你。”

    清儿的死,他也只是恨自己罢了。

    可是,他以为,那之后,他们之间便两清了。

    周无衣很是吃力地抓住了面前人的衣襟,满眼痛苦,“但雅儿呢?他可是你!是你抱回来的!你怎么能对他下手呢!”他悲哀着,愤恨着,却也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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