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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泛花茗醉、伍壹 (第2/2页)

肩头问:「师父为何会变得这样、若只是将云魄炼作你的魂器,就算这山出了事也不足以对师父造成影响,师父修为高反而还能让渐云峰更好,现在却反了,难道是当初炼魂器时出了差错?」

    韩璧渊从指掌缝隙偷眼觑他,一手被他挪开来,他心虚躲了会儿才坦言:「不、不单是为了延命才用云魄救我。我,必须支撑住渐云峰……」

    晋磷愣了下,心中已有联想并会意过来,握紧他一手愕视道:「太师父把你当作渐云峰的人柱?」

    韩璧渊哀然闭眼,逃避回答,但这反应却已给了晋磷答案。晋磷激动咬牙道:「为什麽?为什麽他要这麽做不可?为了让渐云观历久不衰?因为你无父无母?」因为师父孤身一人,无人挂心,就活该被这麽牺牲?

    「我想活。」韩璧渊痛苦低Y:「一直以来我敬仰师父,将这里当作归宿,生来就一无所有,也没什麽罫碍,被师父认为天生英奇,反遭妒嫉。我仗着师父跟师妹喜欢,也不将一些人当回事,可心里并不喜欢自己。其实到哪里都一样孤独寂寞,若是……作为人柱而去,让师妹一世平稳安定,也未尝不好。直到有你,我想守着这里,这是我们一起生活的地方,守着这里,总有一日你会回来看我吧。况且,我也是活了下来才遇见你的。」

    晋磷m0他的脸,额心相抵,悲哀道:「你怎麽这样傻,师父真是傻。既Si过一回又甘愿被炼rEn柱,为的就是守着这里?你想过没有?我该怎麽守着你?」

    「阿磷……」

    「就算你一无所有,我也要你。师父是我的命,你不该挥霍自己,这麽做只是惹我心疼。」

    韩璧渊扯动嘴角,笑起来不再如平常那样清雅俊丽,而是凄然可怜的老态。他颤着手m0晋磷的脸,哑声说:「你才傻。你的命是、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不必强求,莫要执着。」

    晋磷正yu反驳就听远处师弟的嚷嚷。

    「大师兄、大师兄快来看,不好了。」玉杓从外头跑进来,不久簪晴也回来,两个气喘吁吁。簪晴先缓过来讲:「方才我在山里发现一处深渊!」

    玉杓斜睨他,撇嘴说:「山里多的是深渊嘛,那有什麽。我、我在主殿那方向闻到很浓的血气跟邪气。先跟我过去看吧,我还没去邻近几座山看,不晓得烈沼他们怎样了。」

    簪晴往前站,激动喊:「那不是普通的深渊,是渐云峰……恐怕被劈作两半!」

    韩璧渊勉力撑起身,晋磷扶住他说:「师父你先别急,我、我跟玉杓回大殿看?」

    「有魔。」韩璧渊盗冷汗,晋磷不时拿帕子给他擦汗,他捉住晋磷的手放下,微喘低道:「我Si不了,其他弟子却……得去看看。」他自身也带了些丹药能补强经脉、稳定元神,却一连服了好几颗,看得晋磷胆战心惊。这麽个吃法,普通修士怕会撑坏经脉,修为弱的都要爆T而亡或七窍流血,但韩璧渊的元神早已和云魄相融,纳海吞天都不见得能撑Si他。不过这是平常情况而论,现在的韩璧渊过於虚弱,T内魔气又和灵气相斥,不少大x周边的经脉都已有耗损受创的迹象,晋磷早前已经探过数回,没想到师父仍这样强撑着。

    「走吧。」韩璧渊话音不再是低沉粗哑的老者嗓音,回复到青壮年时有气力的状态,听起来温润清朗,外观也迅速的回复年轻时的温润俊雅。

    晋磷看着这改变只觉得满心惶然,却无力阻拦。他知道师父有责任守护渐云峰跟道观,还有那些师弟、师妹们,除了支持师父,他做不了别的事。

    韩璧渊甫出了然居,四周林木草丛就响起诡异沙沙声,一个高大男人走出黑暗树林,踱到月辉洒落处,手里提着一颗兽首。

    那人换下了绦紫衣衫,改着玄sE翻领衣袍,单耳缀着YAn红的长流苏,相貌妖YAn俊美,正是楚月螭。他手中所提的脑袋看得出是通T深红的兽族,颈脖断面还在滴血,是只年轻火gUi的脑袋,火gUi流出血泪发出低鸣,在被韩璧渊看清的那一刻哭哼一句师父就气绝。

    「不必找了。你的弟子们,呵,全都Si光啦。」楚月螭笑得爽朗愉悦,忽又改口指着韩璧渊身旁的人说:「噢,忘了还有漏网之鱼。我说了,你们杀我的蜚穰兽,我会来讨这笔帐。」

    玉杓怒不可遏,悲愤得红了眼,抡起一对金鎚冲向楚月螭:「杀了你这魔头!」

    韩璧渊振袖掀了阵风把玉杓往後卷,玉杓狼狈向後滚摔,簪晴立刻冲过来把玉杓拉住低斥:「你这是不要命了?」

    玉杓虽说和王烈沼时常斗嘴,甚至吵到要打起来,但他们两个感情并不是真的差,多年来情同手足,更别提他随後想到的是王烈沼都Si了,那森忍、其他人的下场又是如何?这念头仅闪过一下都令他惊怒到近乎晕厥,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簪晴用力拍打他的背并将他拖到屋里去,含泪咬牙:「不能再惹主人伤心,你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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