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小梨儿恢复身份、参宴、与十九皇子在画舫X (第1/5页)

    贤王回京的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暖阳天，小梨儿没有得到消息，正和主子在书房里你侬我侬。

    探花郎大人远赴青州后，十一公主不知道找了什么法子，先是让主子扮作太监进宫，后来直接以太学学子的身份进宫，成为小梨儿的先生，为他补习太学功课，为日后进入太学学习做准备。

    小梨儿虽是书童，也识得官字，但哪里真曾读过什么书，不过都是些识字的催眠曲，就算是探花郎大人教他的那些学问，也转眼就忘在了肌肤之亲上，满脑子都是快活的事。

    “沂安哥哥，我不想学嘛。”小梨儿本想一直喊苏沂安主子，但公主和主子都说，他再这样喊，主子可能会被砍头株连九族，他害怕得连忙换了称呼，但也要腻歪歪地加上“哥哥”两字。

    他扑在苏沂安怀中，揽着他的脖子，眨着眸子冲他撒娇，“我又不用科举，不用学这么多的，主……沂安哥哥你好好学，你以后教我怎么做就可以啦。”

    少年身娇体软，浑身上下都香得像一朵花，长得也跟花儿似的娇媚动人，脱去冬天臃肿的冬衣后，抽条长个，使得人看上去越发的纤细了。

    苏沂安抱着小梨儿，清俊儒雅的眉眼间掠过几丝无奈的宠溺，他将人掰坐正，从后覆上去，握住少年柔荑，持笔蘸墨，“不想学便不学，但字还是要练一练的，免得他人拿你做文章。”

    小梨儿才不在乎呢，他也听不懂，几天前探花郎大人来信，说近日朝中不少人为了参贤王一本，捕风捉影，拿小梨儿流落在外时的经历做文章，让他不要在意。

    小梨儿压根看不懂，凹口难读得很，才看了两行，他就头晕眼花，要苏沂安给他按按发晕的脑袋。

    公主和苏沂安笑他没心没肺，小梨儿不恼，反而眉眼弯弯地傻笑，问他们吃不吃小厨房新做的玫瑰糕。

    他现在吃得好，住得好，不用瞧人脸色，还有主子日日作伴，快活似神仙，哪里还会在乎这些什么文人又酸又臭的长篇大论，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等贤王大人回京，跟他讨赏，让他把云凡也接到身边，还是像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化。

    “这一撇，再往上提一点。”苏沂安将少年拢在怀中，垂着长眸，耐心教导，这对他来说，与往日并无太大不同，甚至还多了许多的安心，至少他不用再担心，他无法保护小梨儿了。

    陛下与贤王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诗情画意的场面，清俊儒雅的男子环着身着华服的漂亮少年，一人唇角嗜着浅浅的笑意，一人眉眼弯弯止不住地开心。

    大太监想要上前提醒，贤王抬起制止了他，这时小梨儿又写歪了一个字，他手酸得厉害，赖皮地倒进苏沂安怀里，刚要撒娇，便撇到了门口的陛下和那个与他长得极其相似的男子。

    他惊呼出声，往上一窜，脑袋撞到了苏沂安下巴，撞得人往后仰，连带着他也一起向后跌了下去，青丝缠绕，紧紧相贴。

    苏沂安才将压下来的小梨儿抱稳，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陛下和那与小梨儿长得极像的素衣男子，他愣了片刻，有些恍惚地向怀中人看去，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应该便是那传说中的贤王殿下。

    他连忙抱着小梨儿起身，跪在地上向陛下与贤王行礼，“苏沂安给陛下和贤王殿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贤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梨儿刚站稳，就听到苏沂安的行礼声，便也跟着跪了下去，学着主子的话行了个大礼。

    殿内静悄悄一片，陛下没有说起身，脚步声却渐渐靠近。

    一双沾着黄泥底的靴子出现在小梨儿垂下的视线中，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方才匆匆一瞥，他并没有真真切切的看清贤王，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哪怕是雪地里的一眼，也让他模糊了对对方的记忆，他只知道，他们长得很像。

    于是他夜夜对镜抚摸自己的脸，将眼角微微往上拉，又故意摆出冷冷的表情，但还是找不到当初雪中那一眼的感觉。

    时隔两月，他终于再次见到了这张脸，却紧张得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这段时间梦一般的生活便会碎裂。

    他们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直到陛下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平身平身平身，都起来吧跪着做什么。”宇文渊连忙让他们起来，眸含笑意的看向身边的贤王，“昱弟，都说了小梨儿在我这里生活得很好，你偏不信，一进京水都还没喝一口，就马不停蹄来看他了……”

    宇文渊缓和他们父子之间的气氛，他一个九五至尊，何曾这般低声下气讨好过人，但若非当年是他的过错，也不至于让他们父子分离那么久，更别说好好的王孙最后成了小世家公子的贴身书童，夜夜在男子身下伺候。

    如今他的好弟弟好不容易愿意跟他缓和关系，他自然喜不胜收，哪里还会端着帝王的威风作态，将人往外推。

    “小……梨儿，你叫小梨儿对吗？”贤王看着垂首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少年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着，挺翘的鼻头小巧精致，整个人纤细，羸弱，娇嫩得像一朵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像他，又不像他，但更多的是心疼，那么一点大就开始伺候人，若非入京又入了宫，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找到他了。

    “嗯。”小梨儿低低应了声，他睫毛颤颤，想要抬眼看站在他面前的贤王新爹，又不敢。

    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爹这个新鲜的存在，就算是娘又或者是乳娘，他也不太记得了，但脑海中总隐约浮现一个女人抱着他的画面，他想，那或许就是他的娘亲吧。

    他的大部分记忆，都是主子和云凡，他撒娇耍赖，总有主子和云凡替他遮掩，宠着他，依着他，他分明是个下人，却过得跟主子似的，养了一身的好肌肤，一点粗活也没有干过。

    “我，父王去了一趟江南，这些年你受苦了。”小梨儿做了苏家公子的贴身书童，贤王本是带着怒气去的苏家，但后来了解到，他在苏家过得很好，他虽做了书童，但苏家大公子很是宠爱他，院子里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或事折辱他，心中的怒意才渐渐平息。

    “主……沂安哥哥对我很好。”小梨儿小声说，为苏沂安正名，生怕贤王责罚主子。

    贤王哪能不知苏沂安对他好，否则也不会让他一直留在京中，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驱逐得远远的。

    他虽仍有些不悦，自己的孩子还没有承膝身边，就先做了别人的小情郎，但他也并非是那种棒打鸳鸯的迂腐之人，他现在只希望小梨儿开开心心的，他看向一旁的苏沂安，道：“你将小梨儿照顾得很好，过些日子他也要进太学读书，日后你便来做他的先生，多教导他些吧。”

    显然，贤王这话，是认可了苏沂安，默许了他留在小梨儿身边。

    他们又僵硬的说了会儿话，像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般，客气的同时又努力想要靠近。

    小梨儿没有做儿子的经验，贤王虽然有做父亲的经验，但那也都是在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