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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 戏法  (第1/1页)
    “红颜祸水啊!”    我低声呢喃一句,不着痕迹挡在这人和沈月中间,继续询问:“你是瓦千寨的人?”    “对啊,我叫龙小伟,我们寨子里多数人都姓龙。”    龙小伟个头不高,踮起脚尖,还想去偷看沈月。    秦泽在这种时候还是能顶个数的,过来和我并肩站立,把龙小伟的视线全给挡住了。    龙小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眼珠子转了转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看起来像城里的,要不去我家吃饭吧,我款待你们。”    他这人一看就满肚子贼注意,心思不在我们,而是全在沈月身上。    “不必了,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不好意思打扰。”    我直言拒绝,这时前方人群传来喧哗sao动。    龙小伟也不好再强求,随口说道:“应该是变戏法的开始了。”    “戏法?”    我不明所以,虽然在各地热闹的庆典之上,会有些走江湖卖艺的汇集,但眼下是在偏远的山寨,又是给山神进献新娘这种诡异的习俗,居然也能让变戏法的艺人来做表演?    看出我的疑惑,龙小伟嗤然一笑:“可能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变戏法的,是我们寨子里那个老巫婆,她来主持庆典,中间一些个看起来奇妙的东西,其实不都是骗人耳目的戏法吗?”    我豁然明了,但我们对什么戏法或者庆典流程并不感兴趣。    可正想向龙小伟打听关怀的消息,他已经钻进人群看热闹去了。    我们只好先在人群外围打听,还真得到了关怀的线索。    好几个寨民都说,见过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年纪的城里人来过,沉默寡言,但是待人接物很有礼貌。    这一听就是关怀无误了,但是寨民又说,关怀声称是来旅游的,已经离开好几天了。    我们四个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低声商议。    秦泽当先开口:“寨民都说关怀已经走了,他们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我接着道:“寨子里的人老实,但他们说的只是他们认为的实话。关怀如果离开了寨子,不可能失联。”    “就算他运气背,在路上出个车祸或者遇到别的意外,关国豪也能轻易打探到消息才对。”    田博强跳了起来,妄图捂住我的嘴:“小北啊,你千万别再乱说了,你的乌鸦嘴灵验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耸了耸肩做无奈状,继续道:“我想说的只是,关怀极有可能还在附近,或许是周围的某座山上。”    “咱们勘测局也不干别的事儿,不就漫山遍野的钻盗洞,记录探查,并且保护古墓吗?”    “按照我的猜测,关怀可能是独自行动的时候托大了,这会儿被困在了某个陵寝之中,陪着墓主人唠嗑呢。”    田博强嘴角抽了抽:“话虽然没错,但今天的庆典毕竟是嫁娶之时,咱要是这会儿去向人打听那座山上有坟头,会不会被寨民打出去啊?”    我想了想道:“那就只能等到庆典结束了。”    正说话间,人群中又传出惊呼。    田博强叹了口气:“果然是小地方的人啊,不就是个变戏法的吗?至于兴奋成这样吗?”    嘴上说着寨民没见过世面,但田博强拼了命的踮脚,想要看个清楚。    “陪田叔看看热闹吧,这地方也没个旅店,咱们得等人群散了,再去找找有没有能借宿的地方。”    我护着沈月挤进人群,在街道正中是一处临时搭建的高台。    台上被布置成了喜堂的模样,点着龙凤双烛,桌椅也被绣着双喜字的红绸蒙盖。    披着红盖头一身嫁衣的新娘子站立一旁,另一位是个落座于椅子上的中年妇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年纪,全身衣着怪异,缀着大量银质挂饰,就连头上的抹额都是银色的牛角状物。    “刚才那个叫龙小伟的,说是他们寨子里的老巫婆在变戏法对吧?”田博强砸吧了一下嘴:“这老巫婆看起来也不老啊。”    “最多也就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田博强难得整两句成语,却全都是形容女人的,而且他此刻的眼神,跟刚才龙小伟看沈月的时候一样猥琐。    “原来田叔好这口啊?”    我出言调侃:“可惜人家一看就是寨子里的大人物,说不定跟庙里的姑子一样,不近男色。”    “她不是巫婆!”沈月突然打断了我们,沉声道:“龙小伟说的是浑话,台上这女人应该是苗寨里专职医药和神权的土司。按照本地的说法,好像是被叫做毕摩法师。”    田博强恍然大悟:“还是月丫头有学问。”    “我也只是路上打听来的。”    沈月回应了一句,我抬头看着台上的场景,低声道:“不知为何,这种场面让我有点心里发毛。”    “虽然和普通嫁娶的流程很像,但我总觉得,有种冥婚的感觉。”    顿了一下,我又补充道:“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下的冥婚!”    话音刚落,边儿上一个上了年纪的寨民,直接用拐杖抽了过来。    我迅速躲过,不明所以,老寨民已经开始破口大骂。    “哪里来的小娃娃?胡说八道!你懂什么叫冥婚?”    “圣女要嫁的可是山神爷爷,那是神!嫁给死人才叫冥婚呢!”    老寨民虽然能说汉语,但夹杂着本地方言,除了能感觉到他的愤怒,也无法交流。    而且这种一辈子生活在村寨里的人,信仰已经贯彻一生,我们不可能也没必要去说服他。    挪动位置,远离之后,我们继续关注于台上。    这时庆典仪式也不知道进行到了哪一步,而且是我们都没见过的特殊流程。    毕摩法师牵起了新娘子的手,抬头对着天空念叨了一些听不懂的本族话语,然后拿起一块巨大的红布,往新娘子身上一搭。    过了几秒,新娘子突然不见了踪影。    红布落地,底下还裹盖着一物。    毕摩法师将红布揭开,显露出的却是条通体如雪的白犬。    田博强低声呢喃:“不就常见的大变活人吗?我知道这个,新娘子是从舞台底下的机关跑了,还抱了条狗上来!”    他这话一说,周围很多人都瞩目过来,但并非是解惑后的惊讶,而是面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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