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小狗该怎么叫? (第2/2页)

等不及要用箱子里的东西了。”

    “还要买丝袜，肯定要很久的。”李如泽配合地举起双手，满脸却写着不情愿，“A市有什么好吃的？”

    明羽一提手里的绳子，勒得李如泽又是一声惊叫，得意的浅笑于是攀上她的眼角，最后一个结打完，明羽拎起李如泽的毛衣，给她兜头套上：“我知道一家自助餐不错，想带你去。没意见吧？”

    李如泽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呆坐在原地，像个刚起床的小孩子，蔫耷耷的没了脾气：“无所谓了，现在我是真的饿啦。”

    等到收拾齐整出门，李如泽已经恢复了活蹦乱跳的状态——因为妆是明羽替她卸的，衣服也是明羽帮忙穿好，不费什么力气，身上就变得比来时还要清洁舒服。当然，“遛”她的准备工作一样不落，李如泽一路扶着墙小心挪步，一直到走进电梯才勉强适应了绳子和玩具带来的温吞的折磨。

    目的地是人多眼杂的商场，因此今天并没有带牵引绳，李如泽就抓着明羽的袖口，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进人群。商场里已经有了些许年味，嘈杂的人声中，明羽频繁地转过头打量她，一会夸奖李如泽乖巧，一会又指着“宠物禁入”的贴示打趣，弄得李如泽扯着围巾藏住脸，话变得越来越少；至于自助餐的用餐体验，就更不必说，那个烦人的玩具总在李如泽起身、落座前震起来，偏偏李如泽又实在止不住馋虫，不信邪似地一趟一趟拿菜，于是反复几次下来整个人都汗湿了，走路的姿势也已经别扭得不能看。

    明羽倒是十分自在，慢慢悠悠地喝着酒剥虾开贝壳，吃不了两口就拉着李如泽闲聊，再挑空擦擦手，拿着开关随手乱摁。李如泽拿巨大的蟹腿撒了一道气，接着就向明羽投去一个服帖温驯的眼神：“jiejie，你这样我吃不下去……”

    “我是想让你多陪陪我，”明羽把一盘子开好的蟹腿推到李如泽面前，“坐一会吧，吃我的好了。”

    “我快饱了，我们吃完这些就走好不好？”李如泽哀求。

    明羽耸耸肩表示同意，自己却停了嘴，坐在对面看着李如泽埋头苦吃。明羽喜欢看她吃东西，李如泽很早就发现了，不过今天她似乎看得异常专注，也不说话，难免让人觉得奇怪，于是李如泽趁着擦嘴抬起头，却发现明羽拿纸巾的手也已经伸到嘴边来。

    “乖乖，如果在C市参展感觉不好，你想不想来A市办一个？”明羽还是替她擦了嘴，神色透着点说不清的谨慎。

    “什么？”

    “C市那边我看过了，给你的场地确实差得离谱，策展做得很差，我想这样的展不参加也罢，但最重要还是看你的意思。我来A市其实也就是为了这件事。”

    李如泽叼着半根蟹腿，有点呆滞：“办一个？你是说个展？我哪里能——”

    “捧艺术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你真的才华横溢。我想看见你的名字大大地写在画廊门口，又怕你不高兴，不许我花钱。”

    李如泽嘴里的蟹rou“啪嗒”一声掉进盘子，又被她抓起来塞回嘴里，她眼神木然，半晌才重新看向明羽：“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原来你跑来跑去是为了这个事，你准备到哪一步了？”

    “等等，所以先前问你投资了什么，你也不说……你该不是投资了画廊吧？”李如泽反应过来，眉头皱起又松开，“jiejie，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展的，我不想看你那么累。怎么全都不和我说，一个人忙了这么久！”

    明羽摸摸下巴，面露歉意：“我没有架着你答应我的意思，虽然我肯定是想要你点头的。”

    李如泽心脏砰砰直跳：“你总是这样一个人做决定。我真的不愿意你这样，你会后悔的……”

    “我原本想下周带你来看合同、排期。总之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开始准备作品。”明羽沉思片刻，用膝盖轻轻碰她，“我不累，也不会后悔，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希望你不会觉得有负担——这次是我昏头了，如果你不愿意，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吧。”

    李如泽被弄得手足无措，不明白明羽怎么能把这么大的一件事说得像是临时起意买下一个小玩意一样，无名火烧到心口，可看见明羽那同样带着犹豫的目光，火气又顿时消下去：“再让我想想……我喝了酒，现在想不清楚。”

    明羽点头，不再说话了。身上的绳子像是突然开始一点点收紧，李如泽感觉冷一阵热一阵，连带着五脏六腑都有点发颤，她站起身，伸出手等着明羽来牵：“回去了吧？”

    明羽轻轻地答应一声，握住她的手走出餐厅。出了门，两人间略低的气压似乎就回正了许多，亲亲热热地挽着手逛过一圈，除了新丝袜，明羽的手上还多了大把杂七杂八的购物袋：鞋帽手包、衣服裙子，最重要的是好几套内衣……像是感觉到自己的砸钱大计要暂时落空了，又像是为自己的独断做弥补，明羽刷起卡来眼也不眨，李如泽试一件她夸一件，试两个就夸一双，李如泽被夸得飘飘然，倒也不拦着，莫名其妙地就试出一堆新家当。直到身体被绳子磨得微微发起了痛，李如泽才被浇了凉水似的醒过来，拽着明羽赶紧离开了这处销金地。

    “果然小狗都喜欢遛遛。”明羽拉好两人的安全带，靠着椅背满足地叹了口气，“走咯，回去继续‘补偿’你。”

    李如泽扯着长长的账单边看边咋舌，闻言忍不住笑出来，乐呵呵地亲了明羽一口：“要是我真的是一条小狗就好啦，小狗每天都好开心，什么都不用想。”

    明羽略微偏头，暗示她再亲一口：“好啊，多么简单的心愿，明老师一定满足你。”

    事实证明，明老师从不乱作许诺。回到酒店，李如泽摆脱了绳子和玩具，躺在大床上如获新生，刚喘匀了气，明羽已经在行李箱边结束翻找，背着手朝她走过来。“咔嗒”一声，脖子上多了个项圈，李如泽正抬着头发懵，就听见明羽冷冰冰地来了一句：“坐。”

    李如泽“腾”地翻坐起来，望着明羽的脸想了想感觉不对，又迟疑着分开腿，滑到地上端端正正地跪坐。明羽随即满意地勾勾嘴角，把手里浅棕色的犬耳戴上李如泽的头顶：“乖狗狗，尾巴在哪？”

    “主人……”李如泽掉转身体塌腰翘臀，正美滋滋地等待夸奖，却听见破风声猛然袭来。李如泽猛地一抖，疼痛姗姗来迟，在臀瓣上缓慢延展，逐渐形成一片灼热的圆形，紧接着后xue一凉，裹着润滑油的柱状物毫不客气地挤了进来。

    “小狗该怎么叫？”明羽蹲下来，从她的后颈一路摸到腰窝。

    毛绒绒的触感顺着臀缝垂到大腿内侧，伴随着明羽指尖掠过带来的搔痒，李如泽浑身发热，兴奋得软了后腰。片刻的犹豫过后，李如泽趴得更低，在手臂后微微侧头，露出湿润的双眼：“呜呜……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