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巧克力_六、紫苏甜梅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六、紫苏甜梅 (第4/7页)

抛着小石头,烦躁地对C场碎碎念。

    还真被我找到了。

    C场,橘sE的软球再次划过天际,路线很漂亮,又高又远,但球速慢了,很好掌握,黝黑战将冷静的盯着软球,斟酌着距离,挪动脚步,高举双手,一个接杀,对方出局。

    「他超强的!」我穿过竹篱来到范宏斌身旁。

    「接杀?我也会啊。他会的我都会。」

    「你们认识?」

    范宏斌惊讶的看着我,原本想给出夸张反应,可仔细想想,对象是我,合理。他点点头,解释到:「他就是范宏齐。」

    引起战乱,把A咖送进保健室的敏感关键字,范宏齐。

    我知道他们双胞胎,知道范宏斌一直很避讳谈哥哥。班上有人不小心提及,下场通常凄惨,久而久之,大家有了共识,「范宏齐」关键字锁定,危险程度五颗星。知道归知道,但我是第一次见本人,虽然远到只有肤sE识别功能就是了。

    「原来他就是范、你哥。」幸好紧急煞车,炸弹没有爆炸。「有哥哥很好啊,看我,一个人长大,多无聊。」

    「才怪,你根本不懂双胞胎的灾难。」

    难得看到不发脾气,神情惆怅的老范。

    「他先跑出来做哥哥,刚好b较会念书,b较温和,b较Ai笑。就这样!凭什麽我是大便,他是大便的人?」

    这个b喻方式,呃,很特别。

    小片Y云飘来,空气Sh度加重,马上要落雨了。

    「你觉得自己输了?」我走到仓库区拿了张遮雨帆布。「喂,帮个忙。」

    2

    范宏斌抿着嘴没答话。我摊开帆布,他跑过来拉着一角,两人同心协力甩平摺痕,轻轻盖在早就架好的竹竿上,替正在长大的作物们遮雨。最近午後雨势大,小雨淋不怕,大雨淋,东倒西歪,盆栽淹水,辛苦拉拔长大的孩子溺水夭折,怎麽忍心。家心老师带我们做了简易雨棚,逢大雨就盖上,几次暴雨,作物安然无恙,效果不错,那就维持这个习惯下去吧。

    做好雨棚,顺道把其他工作一次Ga0定。首先是抓虫虫,再来拔杂草,接着扫净满地沙土、叶片,然後施肥。最後,等雨,看雨,如果偏小,就拆棚让作物喝水,偏大就保持原状,人撤退。

    劳动时,不太好讲话,一分心,就会少看到几只藏身技术高超的菜虫,或是调错肥料配方,太营养、太不营养。

    「我都不知道这里有菜园。」老范蹲下身,跟着抓起虫来。

    「你眼睛睁大一点,不要漏了。」

    「你一个人顾?」

    抓到一只!「怎麽可能,菜是达尔文种的。」

    说曹C,曹C到。

    铁门被大力推开,农夫大人拎着伞走进菜圃。

    「你竟然会自动自发上来。」达尔文绕着雨棚走了一圈,「弄得不错。」

    2

    「雨棚每次都是我搭的!」

    达尔文耸耸肩,蹲在翠绿的莴苣盆栽前,抬头,发现有个稀客。「你来g嘛?」

    「怎样!我不能来吗!」老范还在敏感期,对上讲话没人X的科学家,容易走心。

    达尔文准备顺着讲下去,我拼老命用五官阻止他增加刺激。

    「??没事g就帮忙拔杂草。」他忍住满肚子吐槽,退一万步邀请老范加入田园行列。

    拔草的过程,就是我做一步,达尔文嫌一句,我反驳,他送我一个礼貌的鄙视。来来回回,称为寂静的打嘴Pa0。

    老范拔完一个小山丘的杂草,停手休息,突然「呵」一声短笑。我和达尔文吵得正上头,听到笑声,蹙眉瞪着发笑者。

    老范连忙摆手,「没在笑你们。只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型态的达尔文,有点惊讶。」

    「我不是神奇宝贝。」话是这样说,脸是照样臭,可仔细听他语气,似乎有些高兴。

    范宏斌跟着我们务农,效率提升五十倍,平常完工最少两小时,今天一小时就Ga0定。

    2

    难得有闲,达尔文在竹篱下放了一张长凳,我从仓库里拿了三罐梅子绿茶和一包咸sU梅饼,趁雨还在酝酿情绪,坐在栏杆吹风发呆。

    C场那边,教练担心雨天地滑,暂停b赛,要同学回收背心和器材。一坨人往风雨C场前进。

    天黑了大半,白天不像白天,就差没闪电打雷,雨却迟迟不落。

    假如,下雨是云朵在哭泣,那他忍着泪水,是怕丢脸,还是怕一发不可收拾?

    「全是梅子。」达尔文扭开瓶盖喝了几口,又撕开包装塞了两片饼乾。

    「家心老师是梅子控,上个月还带我腌紫苏梅。」

    「你有失败吗?」

    「请不要预设我会失败好吗。」

    「成功了?」

    「??我放太多糖,不能吃。家心老师的很成功。」

    2

    「我想也是。」

    有时候,我真想把达尔文暗恋家心老师的事情昭告天下,让他羞到没脸见人,对我唯命是从。

    说回腌梅子这事,家心老师当真厉害。她早在更久之前就完成了大部分的前置作业,杀菁、盐渍、糖渍。我参与到的已是做後一次放糖的步骤,过程厚工,稍失手就会毁损风味。我看着手上被砂糖淹没,吃了一定糖尿病的半成品,垂头丧气。家心老师端坐在椅头仔,谨慎倒糖,铺一层梅,再倒糖,一层梅,重复动作,直到八分满。看似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竟然分了半个心思留意我的状况,看着「全糖毒梅」噗哧一笑。

    「对不起,我Ga0砸了。」

    家心老师摇摇头,递给我一颗去年腌好的青梅。「你看,同样是腌梅,有你这种甜Si人不偿命的,也有我这种中规中矩的。谁好谁坏,没个标准。嗜甜的蚂蚁人,Ga0不好就Ai你这款。」

    我们一起将梅子塞进嘴里。

    梅r0UQ弹,淡淡酒香甜中带酸,温润不涩清爽回甘,解x闷,舒胃肠,一身轻盈,神清气爽。

    「自己腌梅子,趣在风味。不同制作者腌出来的口感、气味都不一样,透过饮食了解一个人,很温柔。」

    这次腌得紫苏梅得放个半年一年才能吃。

    家心老师留了三罐去年腌的,要我们上来打扫、施肥时夹几颗分着享用。

    2

    我跑回仓库,在角落Y凉处把透明的密封罐拿出来。清澈的糖水泡着深褐sE、皱巴巴的梅子,紫苏叶沉在底下,隔着玻璃瓶身,已能闻到浓厚梅香。小心翼翼转开瓶盖,用乾燥的长筷子夹满一碟,擦乾瓶口,确认密封,轻轻归位。

    回到竹篱区,范宏斌挂在栏杆上看起来有些郁卒。平日讲话嚣张,一言不合就暴怒,EQ低於平均值的小恶霸,这会儿突然变成少年维特,嘴唇抿成一直线,心不在焉。诡异行径任谁看了都会避而远之。

    可达尔文没有离开。

    他盘腿而坐,凳子作书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