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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恨 (第1/1页)
十二月底。中都恒璟,霜寒殿。 硕玄帝翻看豫东送来的情报,最近豫东的情报越来越少,“我已经三个月没有收到姜肃的诗文了,怎么回事?!” 紫衣宰辅说:“那个姜初平,似乎是被软|禁了。自从九月初,就没人见过他。现在生死不明。” 红袍将军说:“还有,我们派到豫东的jianian细,十之损九。怕是豫东那边已经发现了端倪。现在没有被揪出来的,都不敢妄动。” 硕玄帝说:“哦?看来这七王和世子元冲有些本事!” 紫衣宰辅说:“七王还派了使臣去联络匈奴和敕勒,已经被我们的人截杀了。” 硕玄帝:“联络匈奴和敕勒?我怎么没想到!宰辅,你派几个可靠的人去匈奴探探情况。” “是。” 硕玄帝冷笑,“如果他们不跟我联手,我就先派兵灭了匈奴。然后,再南边夹击豫东!让七王慢慢体会什么叫绝望!” 三月,草长莺飞。正是一年好时节。 硕玄帝七十万大军开往豫东。 红狼城。世子府。 姜肃放下书册,看院外,天暗了。又熬过一个白日。他忽然期待起来,可又立刻鄙夷自己这种期待,可身子却躁动不安。 执盏进来,“先生,世子爷说今天不过来用晚饭。先生,想吃点什么?我让厨娘专给先生做。” “执盏,你喜欢吃什么?” “我?” “对啊!你喜欢吃什么?”姜肃感觉自己时日无多,忽然想起执盏伺候了自己这么久,都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厨娘做的桂花糕。” “好。那就吃桂花糕。” “可是,桂花要到九月才有。” “九月吗?”姜肃心想,等不到了。硕玄帝的大军恐怕已经开拔了…… “先生?”执盏把他的思路拉回来。 “今天让厨娘做点你们喜欢的,给我一样拿一点就好,我想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 “好!” “给我烫壶酒吧。” “好。” 元冲回来时,夜已深了。 姜肃坐在连廊下喝酒,看起来就像是在等他一样…… “初平。”元冲走近,在他旁边坐下,“这么晚还没睡?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在等我。” 姜肃又闻到了那个香气,他永远也忘不了,他站在照影阁门口时,里面传出来的脂粉香气…… “他又去那里了吗?那里真的这么有意趣?比我还好?”这是姜肃永远都不会问出来的话。他含了一口酒,探过身,吻上元冲。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 元冲立刻把人拉过来,吻得没了气。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如此复杂的心情……想知道对方的一切,又怕知道太多……想接近他,可又害怕对方接近……期待他回来,又害怕他夜间带来的疼痛……人不在时,又渴望那种疼痛……扭曲的一切,身心都跟着改变……尊严,不值一提……” 姜肃在他身上摸索,果然怀里揣着东西。 元冲把怀里那细细长长的东西掏出来,“一会儿,你就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了……” “定是从照影楼小倌儿那里得来的。”姜肃心想着,生了气,齿间咬破他舌头。 元冲从来不躲,任由他咬,只皱了皱眉,血腥混着那人嘴里的酒气一起咽下去。抱起人到卧房,舔舐、抚摸他身子的每一寸…… 姜肃知道,这人一贯把前面戏份做足,到后面就会失去分寸。 果然,润的够了,又把人蒙了眼,手腕绑了,挂在床顶架上。 他双臂在上面吊着,无处支撑,只能深深坐下去,一直到底…… 身上立刻一层一层细密的汗。 “初平,今天好兴致啊……” 姜肃心道:“是啊。时日无多。怕是最后一次了。” 元冲早已知道他那一处顶到就受不住的地方,眼下更是揽住腰,磨了起来。 几十下,手中腰肢颤动,元冲立刻把手覆在前面,那蜜汁喷涌弄了元冲满手都是。 “不要浪费了……”元冲轻声说道。 姜肃只能听见元冲似乎从床边摸了什么东西出来。 是刚才元冲怀里那根细细长长的铜针,不过并不尖也不锋利。细圆形的头,往上是各种螺旋的纹理和钢珠。 是今日照影阁里小倌儿新给他的助兴物件。 元冲把手里的蜜汁抹在那钢针上,细圆形钢针头刚触碰到蜜口,那身子就抖了一下,随着钢针的深入,刚要软下去的分身,跟着身子一起挺立收紧。 元冲看得出他在忍。直到整根钢针送入,前后内外,痛夹杂着愉悦,一起磨起来,忍无可忍。 撕碎了叫喊,撕碎了尊严。 他终于叫出声,“元冲!” 元冲差点被这一声叫得泄出来。他知道自己又把人弄得太狠了。可每次都是这样,他越是看他忍着,就越是忍不住得寸进尺。 元冲慢慢地,一点点,轻轻地把那钢针抽出来。 “啊……”随着钢针的完全抽出,他已经只能溢出一些淡淡的蜜液。 元冲的东西还在他体内跳动。被这声音,喊得xiele出来…… 粘稠滑了一床…… 夜色深重,院子下了霜。 暗沉沉的天,有月,有云。 元冲搂着裹着大氅的姜肃,坐在连廊下,饮着刚才姜肃剩的薄酒。 “初平,我知道你今天的好兴致是哪里来的。” 姜肃心想,“因为你要在硕玄帝攻打豫东之前,杀了我。” “你不出屋子,什么都知道。你果然有宰相之才,可惜不能为我所用了。” “……” “你猜到了吧?硕玄帝的大军,不日就会到了。”元冲长叹一声,“走吧!在硕玄帝打过来之前。拿着我给你的腰牌,出城吧!往南去。大战在即,兵荒马乱,没人会在意你。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活下去。” “……”姜肃一直以为,他会在最后,杀了他。 “这场仗打完,如果我还活着,我会找到你,让你亲手杀了我。” “……”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这样对你。” 清晨,元冲走时,撤掉了所有守卫。留下了自己的马在府门口。 傍晚,元冲回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空荡荡的银钱箱子,长叹一声:“果然薄凉。” 书案上放着兵符。 他带走了“元”字腰牌,带走了那件白貂领的大氅,带走了那把金柄的匕首,还有吕家钱庄的玉牌。 没留下只字片语。 元冲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无声地哭了起来。 夜里醒来,元冲似乎想起什么,掌了灯在厅堂书阁上翻找。 元冲找到了当初他给姜肃看布防的地图,他把牛皮地图一卷卷打开检查,唯独少了黑山口那张。 清晨,元冲来到南城门,“昨天姜先生几时出的城门?” 南城门城门官翻阅昨天出城注录,“回禀世子爷,没有录入姜先生出城。” 元冲心道:“难道他真往北去了?” 北城门。 “回禀世子爷,姜先生昨天巳中出的城门。” “他往北?去哪儿?”元冲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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