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尽头_15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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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囚 (第2/2页)

 “我知道。昨夜谢……”姜肃的“谢谢你陪我”还没说完。

    “安敬之!”只见元冲站在府门口,那狞恶的语气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安敬之行礼,“世子爷。”

    姜肃转身要进府,元冲像一个原形毕露的野兽,挡在姜肃面前,问道:“昨夜初平去哪儿了?!”

    姜肃没有理会元冲,低头往里走。

    元冲一把揪住安敬之的领子,“昨夜你带他去哪儿了?!”

    “属下昨天是下值后在街上偶遇姜先生,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属下就带他去了纵家酒肆。世子认识那地方。掌柜的,伙计们,甚至昨夜去过的客人,世子都可以抓来问。”

    “整夜都在?只是在酒馆?”

    “我刚才说了。”安敬上一句的语气还十分轻松,可忽然换了一副毫不客气的态度,连称呼都变了,“世子爷可以把他们都抓来问一问,我们可是衣冠完整地在酒肆规规矩矩喝酒聊天。你当姜先生是什么浮浪子?!”

    元冲松开他,转身回府,跟在姜肃身后进了屋,“初平!初平,你想出去喝酒可以,怎么不派人跟我说一声?!”

    姜肃听到这句更气了,心想:“可以?什么叫可以?难道自己现在做什么不做什么,都要他说可以或者不可以吗?”

    姜肃累极了,困极了,酒醒了一半,没醒一半,头疼,心里疼。他不说话,钻到被子里,蒙上头,只想躲开这一切。

    “可是又能去哪儿呢?带着这一箱子银钱,回中原?没有文书路引,连城门都进不去。在豫东,是躲不开元冲的。”

    元冲进了卧房,把被子掀开,“回答我!”

    姜肃不看他,闭着眼睛,蜷缩在床内。

    元冲掰过姜肃的脸,“你到底怎么了?昨天下晌出去,是哪个傻货又气你了?”

    “……”姜肃心想,“那傻货不就是你吗?!不,是我自己!姜肃啊姜肃,你真是傻,傻透顶,瞎了心,当他是什么痴情人……其实不过是个好色的登徒子……”

    “初平!昨天早上,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话啊!”

    姜肃扭开脸,表情十分嫌弃。

    元冲不懂,他不明白,前一天夜里还温香软玉,怎么突然就变了?“难道一切都是假的,他只是让我信任他,然后找机会逃离这里吗?”

    自己担忧得一夜没睡,可他竟然这样对自己,又想到刚才眼前人对安敬之温柔的表情……元冲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叭”地炸开来,吞没了全部理智。

    他把人欺在身下,像野兽撕咬猎物一般的吻上去……

    姜肃没有回应他,可也没躲开。

    “你不懂吗?你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元冲气自己,他明明想要认真对待,想要呵护的一个人。现在却只想折磨那人,伤害那人。

    照影楼里的小倌儿是怎么说的来着?“情到浓时,疼就是最极致的欢愉啊!”

    元冲把从照影阁拿回来的东西扔了一地,把那些链子,丝带,全部给姜肃用上。唯独没有打开那盒脂膏,他就是要他疼。

    “既然他不知我心意……那么就让他疼,他就知道了吧?”

    姜肃咬牙不理他,也不逃。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妥协了。任由元冲在他身上撒野。双手被锁了挂在床头,下身被丝带绑了。

    ……

    手中这纤瘦的身子,让人不能罢手。像华贵的丝绸,看起来光滑流彩,摸起来温润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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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冲把人折磨得狠了,姜肃终于受不了,睁开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里看不出一丝爱意,冷得,寒得彻骨。

    元冲受不了这眼神,拿过绢帕,搭在姜肃的眼睛上。

    “恨我?恨我?姜肃!你凭什么恨我?是我把你从大牢里救出来,是我日夜伺候你,让你住到我府上,成为我的座上宾。否则,你被硕玄帝送来这豫东,就是流犯而已!现在,你借着我给你的权力,也敢跟达官显贵混在一处!你想借此离开我?!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他每说一句,就狠狠地撞进来。

    “那从此,你便哪儿也别去了!”

    姜肃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从中间劈开一般,血污弄了满床。

    不知道过了多久。

    姜肃觉得自己快死了罢。身上身下没有一处不疼的。掐的,咬的,勒的。各种的齿痕,抓痕,青紫的瘀伤,还有一直在流血的下|体……

    他不怕死,只是觉得丢人,居然是这种死法。太耻辱了。只盼着没人知道他姜肃是怎么死的才好。

    元冲醒来,看见身边人的样子,愧疚得跪在床边,捧着姜肃的手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想伤害你的……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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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肃昏睡着,根本没听见。

    恍惚中,只感觉有人松了他腕上的链子,轻轻解开绑在他眼睛上的绢帕。把他横抱起来放到屏风后面的浴桶里,轻柔地给他擦洗身子。

    姜肃太累了,被折腾得太狠,连眼皮都睁不开。开始他以为是执盏,可是执盏才十三岁,才到他肩膀那么高,抱不动他。

    热水一泡,更倦了。管他是谁……好想就这样长眠不醒……

    姜肃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身上换上了干净的衣裤。被弄伤的地方都抹了外伤药。世子府的外伤药果然不一样,几乎都不觉得疼了。

    床上也都换了干净的衾被。

    刚才好像是有人抱着他沐浴更衣来着,是谁?

    元冲吗?可是,昨夜的元冲不像是会做这些事的人。

    他懒得弄清楚,又无力地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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