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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私的菟丝花只想吸的一切 (第1/1页)
抚望医院VIP病房 清瘦的青年靠坐在床头,黑发垂在颈侧,蓝白色的病服裹住他瘦削的身体,略大的领口处露出漂亮的肩颈线条。 他生了张好皮相,细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白得不似活人。 安绥垂下眼,细细打量自己的双手,指甲修剪妥当,指节修长,隐约可见手背下淡淡的青色纹路。 就在一天前,这双手掐上了他爱人的脖颈,逼出青筋和破风箱一般的喘息。 金发Alpha强忍着本能反应,绷紧的肌rou在个人意志下强行放松,张开身体接受他给予的一切痛苦和欢愉。 “唔、安绥,你…呃你满意了吗?” 不。 安绥抿起唇,黑曜石般的眸子沉在一片阴影之中,这远远不够。 手指收得越来越紧,Alpha的脸被不正常的潮红覆盖,现在即使他想反抗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再说一遍吧,”安绥俯下身,亲昵的吻着他的侧脸,微凉的唇落在男人发烫的皮rou上,他轻轻弯起眼,轻柔的声线中裹挟着笑意:“说你爱我。” 扣紧床单的双手指节发白,Alpha无力的张开唇,一个字节都没能吐得出来。 “咔哒”一声。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缓步走进来的男人肩上披着毛呢外套,齐至小腿肚,黑发梳在脑后,露出一片光洁的额头。 工整的衬衫解开两粒纽扣,领带早已不知所踪,他斜靠在门上,脸色算不上和善。 安绥记得他,似乎是他的爱人的发小,至于他叫什么名字,安绥不关心。 他的世界里只有“爱人”。 男人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细细的打量这个看起来毫无威胁性的青年。 病服的衣袖卷起一截,露出苍白的腕骨,上面环着一圈黑色的细圈佛珠。 他这种人也会信佛? “安绥,谢辽醒了。” 和安绥不同,男人清楚的记得他的名字,不只是他,谢辽的友人、对头、下属,没有人不曾被“安绥”二字洗过脑。 有一段时间,男人一听到安绥的名字就会太阳xue直跳。 听到男人的话,安绥鸦色的眸子动了动,视线有一瞬间的偏移。 “老实说,我有些好奇。” 男人上前两步,走到床沿,一只手压在床头的柱子上,微微弯腰,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安绥。 他不无嘲讽的笑起来,语气中有调侃,更多的却是轻蔑:“你这种人,是怎么让谢辽扯出那样拙劣的谎言的?” 作为发小,他第一时间询问了谢辽昏迷的原因,这个蠢货居然说“梦游之后自己掐的”。 但凡验验指纹呢? 极具压迫力的信息素倾泻而出,即使在抑制贴泛滥横行的现在,大部分Alpha依然没有贴抑制贴的习惯。 他们热衷于像狗一样用气味标记地盘。 可惜安绥是个Beta,浓郁的信息素在他的周身涌动,却不能换来青年的侧目。 安绥完全忽视了男人的问话,似乎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恶意,满心满眼都是“爱人”。 青年的睫毛颤了颤,秾丽的面皮突然变得鲜活,双手猛地紧紧的抓住了男人的衣摆。 他仰起脸,声线颤抖着显得有些可怜:“他醒了,为什么不来见我?” 不等男人回答,安绥眼尾晕开一抹红,呼吸失去了正常频率,语气激烈的质问道:“他不爱我了吗?” 谢辽已经两天没有说过爱他了。 “你还真是个疯子!”男人拍开他的手,语气中隐隐带上了怒气。 “他才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说话都费力!你四肢健全,这一天一夜怎么没见你去看他一眼!” 男人还想指责安绥,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sao动,穿着病服的金发Alpha快步冲了进来。 一众医护人员想拦却不敢拦,西装革履的秘书十分熟练的拉上病房的门,没让上司在成为明天的头条。 虽然他入院的事已经在新闻上走了一遭了。 病房内 在男人惊愕的视线中,脖子上缠着纱布的Alpha单膝跪在病床边,握住安绥的手紧贴自己的侧脸。 似乎是担心这样还不够,谢辽小心翼翼的在他的被拍得发红的手背上落下一个个细密guntang的吻。 “我来了,安安,别怕,我爱你,我爱你…” 谢辽一边亲一边反复向没有安全感的爱人吐露爱语,他的声带受了伤,每一个音节都无比沙哑。 安绥却在这样的折磨耳朵的声音中轻轻笑了起来,然而,即使他笑得再明媚,也淡化不了周身萦绕不去的阴郁感。 安绥格外幸福的弯起眼,细细的月牙里是一片透不进光的黑色漩涡。 “嗯,你爱我。”安绥轻声重复了一遍,彻底放松了下来。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对谢辽的爱语做出过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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