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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她的“药”直接或者间接走向灭亡的“人”——其中才是真正有许多不该沦落至此、需要被拯救的人。

    【为什么……父亲明明说过，您会赐予我“乐园El.y.s.ion”，将我从这悲哀的深渊之中解放……】

    卵胚发出低泣的声音——然而那魔nV的脸，却扭曲成了眼睛在笑、嘴巴在哭的上下不协调怪异表情。

    【是我不够格吗，还是因为……】

    “你是不是Ga0错了什么？”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云层之上的心之碎片，已经全部被风刃和闪电击毁了。脚一时间寻找不到落点，我便再次将水母君召唤出来，抓着我漂浮在空中。

    “乖孩子，辛苦了，”我m，“之后喂你吃小鱼g——说起来水母会吃小鱼g吗？”

    水母君对我挥了挥触须。

    “好的，那么到时候还喂你一些小虾米。”我点了点头，半跪在水母君的伞盖上，又转向“玛格丽塔”。

    “听你告解原本是神甫的事情，拯救你是神的事情，审判你是天使的事情——而我，虽然不得不在你的心之碎片上兼职了一下神甫，但既无拯救你的权能，也无审判你的权柄。”

    我直视卵胚中“玛格丽塔”狰狞的脸庞，拉着水母君的一条触须，用牵引的动作指引它避开周围的风暴闪电的袭击，继续向她b近。

    “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我早就转行了：现在的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商人。”我向“玛格丽塔”伸出了橄榄枝，“不过，要是愿意跟我做一笔生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减轻一些下地狱的苦楚。”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我的话，卵胚发出了宛如哀嚎、胜似恸哭的癫狂笑声。

    电光在云层的漩涡之间汇集，照亮了如同狂涛般怒吼着的云海——我敏锐地感觉到，她要放一波大招了。

    卵胚之上，亦渐渐浮现出裂痕。

    【我才不要下地狱。】

    然而，“玛格丽塔”原本狂笑的脸却陡然沉了下来。

    缠绕着闪电的黑sE的云层忽而光华大盛。在我摆出迎击手印的一瞬间，无数的天火却向下方飞去。

    伴其而下的，是b之前任何一道闪电还要更加粗壮的雷暴，瞬间笼罩了原本花海浮波的原野。

    “……”

    伏黑君在下面。

    【那么，这样呢？】

    卵胚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如同敲击在云层之上的鼓槌。

    【我好羡慕您啊，夏娃大人。】

    【您每一次的随侍都很bAng呢，这一个也是——他在下面抹消了不少我的力量来源，是在尽心尽力地完成您安排的任务呢。】

    【现在，我把他杀Si了。】

    咔啦咔啦咔咔咔咔咔咔——

    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魔nV的卵鞘如同黑sE玻璃罩骤然碎裂，在空中化为无数纷飞的黑sE雪片。

    “嫉妒之魔nV”，羽化变生。

    她有着“玛格丽塔”的脸、遍布黑sE魔纹的赤.lU0身躯，却长着老鼠的耳朵、尾巴和四肢。黑sE的长发在她背后纠结缠绕，形成黑sE的鸟类翅膀，在魔nV背后徐徐舒展开来。

    原本生长着双眼的地方，只剩下了空无一物的黑sE孔洞。

    然后，那孔洞随着缓缓垂落的头颅，有空洞的目光，渐渐锁定在水母君伞盖上站起身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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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做的话，请问您可以……赐予我拯救了……吗？】

    魔nV在微笑，说话的调子带着奇异的韵律，像是在歌唱。

    我垂眸不语——然后，抬起手，歪头咬下右手的手套，用左手拿着右半边的以马内利塞进袖管。

    投资果然是有风险的事情。

    “这次的确是我失算了。”

    在魔nV骤然显露惊喜的表情之中，我抬头面向魔nV，再次叹了口气：

    “本想着获取更大的收益才和你谈判，没想到几乎要赔本了呢。所以——”

    下一瞬，我已经出现在魔nV面前，近得几乎要脸贴着脸。

    “为了减少损失，我只好强买强卖了。”

    说话间，我的“右手”已经刺入魔nVx口，握住了她的“心脏”——那是魔nV的力量源泉，亦是这个梦境的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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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坚y的、疼痛的。

    “顺带一提，伏黑君不是我的随侍。”

    “而是我的债券。”

    然后，我cH0U回了胳膊。

    —【为什么不彻底杀Si我呢？】

    —因为那个就是你的目的呀。

    —【……】

    —为何露出那副惊讶的神情呢?

    亚兹拉尔的确可以净化亡者——但那是普通的亡者。像“玛格丽塔”这样的“魔nV”的话，因其罪孽过于深重，则会直接造成灵X意义上的湮灭。

    —对于连灵X的Si亡都在渴求的罪徒，将你用亚兹拉尔祓除，才是你的胜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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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为了解脱而一直挑衅我，你可演得过分卖力了呢——是因为之前处在他人领域的监控之中吗？

    —以及，把心之碎片展现给敌人，或许能够搅乱敌人的心智判断。可惜找错了对象，要是对上伏黑君那种心软的孩子的话，或许会有用。

    不过……

    —在观摩完毕你的心之碎片里的记忆之后，我才确认了一件事情：子弹打散你的鬓发的那个时候，b起惊恐，或许你真正感到恼怒的，其实是我竟然没一枪打中你的要害，用亚兹拉尔将你就地祓除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啊，夏……】

    —不要叫我那个称呼。以及我说过，这双眼睛能看到很多东西。

    —【既然您能看到，那么……为什么不用[Si神]杀掉我呢？】

    —为什么你会觉得，你的上帝没能拯救得了你，异教的[恶魔]却会给予你救赎？何况对于亚兹拉尔，你也是个异教徒呢。

    —【所以大人您，果然背叛了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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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呢？应该是吧。

    —【那么我，是不是无法避免下地狱的结局了？】

    —你自然是不会上天堂的——杀戮太重，业障缠身，即使灵X湮灭，也无法洗清你的罪孽。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不想下地狱。】

    从万米高空下坠，水母君在我背后撑开成降落伞的形状。我将“魔nV”抱在怀里，耐心聆听她的话语——那瘦弱的身躯上的黑sE罪纹，正在逐渐消退。

    —【听说那里很冷，很黑，肮脏、cHa0Sh、Y暗、腐臭，却又有黑sE的火在燃烧……那里b老鼠洞还要可怕，罪人会永远永远处在灵魂的饥饿之中——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湮灭了好。】

    “魔nV”原本清丽的苍白面容之上，眼眶部位依然是一片空洞——然而自空洞之中，却流下两道宛如墨水一般的黑sE痕迹。

    我伸出手，轻轻擦掉黑sE的YeT：在触及以马内利表层的瞬间，它们被净化x1收得无影无踪。

    “其实地狱也没那么可怕。”我说，“毕竟这也并不全是你的错——你所背负着的，并不是只有你一人的罪。”

    我直视着魔nV额上渐渐消退的五芒星印记，话锋一转，“而且归根究底，‘想要活下去’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