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1/2页)

    顾北的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早餐吃了一个味道不错的面包。

    可就是这种平淡的态度让叶风心急如焚，并在长久的沉默里快发疯了。他只觉得身上开始没来由地烫，全身毛孔张扬着，热气四散奔逃。

    现在有点儿后悔喊了那句话。

    而且顾北那种捉摸不透的话让叶风无法回应。他一开始是想否定而后又想肯定，到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把头垂得更低。

    直到顾北的声音再次从他脑袋后方传来。

    “明明知道我在罚你还是会喜欢？”，顾北将他埋得低低的下巴抬起，“叶风，你怎么这样啊？”

    叶风心里咯噔一下，着急道，“唔！我…不不是的……”

    那哭腔里混着一些羞耻，可喊了一半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一句话僵硬地卡在嗓子里，只能默默在心里乞求顾北快些转移话题。

    他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情绪变化完全落在顾北眼里。虽然只能看到侧脸，但叶风一紧张就会咬他的下唇，揪着顾北裤子的手也用着力。

    顾北眼睛微微垂着，声音照常平静，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你哭成这样，我还当你是认识到错误了。”

    “喜欢挨打？喜欢这么光着屁股被按在腿上教训到哭，是不是？”他一连串地问下去，看到叶风颊侧通红一片。倘若用手去摸肯定也是烫的。

    “叶风，你都那么大了，还被打屁股，羞不羞啊？”

    “呜…顾北……”，叶风被叫了名字，肩膀跟着抖了一下。羞耻心简直被拉满，他眼眶里擎着泪，嘟囔着跟顾北求饶，“别…别说了……”

    顾北的手还托着他的下巴，他就去拽那截袖口，轻轻扯了两下，动作幅度很小，指甲剐蹭过去留下的红印几秒后便消失。

    他没用多大力气所以顾北一动便挣开，接着避开伤处反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自己这个样子还不准人说？”

    没等叶风作出回应，他突然捏住两只手腕略微收紧，问了一句，“谁允许你松手的？”

    叶风人一懵，嘴巴半张，愣了好一会才想起一开始顾北威胁他松手后不准穿裤子的话。接着整个人瞬间紧张起来，解释磕磕绊绊：“我…我以为已经…已经不用抓着…裤子了。”

    他说完心里万分慌张，看着自己被攥住的手腕，又抬头去查探顾北的脸色，顿时脸上的红晕淡了一半，殷红如血的嘴唇哆哆嗦嗦地半是张合。

    顾北垂着眼皮，语气慵懒，问他，“我说过不用了？”

    呜！……

    这一问毫无情绪可比暴躁跳脚大喊还能唬人。

    下一秒，顾北就看到手底下的人面色由红转白，过会儿又由白转红，下唇被虐待般地咬来咬去，也红一阵白一阵的。终于眼咕噜一动像是想到什么，结果一张嘴和自己对上视线，又赶紧闭上了。

    那副纠结又害怕的样子，在任何一个主动眼里都无疑是一种勾引。

    太招人欺负了。

    但只有顾北知道，叶风根本没那个脑子去勾引谁，他只是单纯地怕极了。

    终于又过了好半天，叶风颤颤巍巍地开口了。他一说话嗓音都哑着，跟要哭了一样，“我不是故意的……别…别不让我穿裤子，他们…他他们”，那断断续续的词句将他各种情绪暴露无疑。组织语言的中枢像是损毁了，几句话磨磨唧唧的，好在顾北也不急，就慢慢等他，“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说……”

    好不容易说全那两句话，强撑着胆子面带乞求地看向顾北，后者却笑得随意，一句话给他打回原形，“那就实话说啊，你就跟他们说自己喜欢被打屁股。”

    下一刻，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立刻就有了水花的影子，没掉下来光含在眼睛里，要哭不哭的样子，简直要可怜死了。

    像什么呢？顾北想了想，应该是像一只迷路的小猫咪。一开始还骄傲地挺直了背独自行走，等到爪子都磨疼了才终于意识到找不到家了，于是用那双爪子去扒他的衣服，尽管被泥水溅脏了，但毛发却是顺滑洁白的，眼睛也清澈明晰，再狼狈也盖不住他漂亮的底子。

    顾北一时间愣了下神，再等片刻后又弯着眼睛笑起来，颇有些真情实意地跟他说，“你就像现在这样去跟他们说，他们肯定会理解的。”

    然后就看见那小猫咪气呼呼的，瞪着一双漂亮又可怜的眼睛，好像又恼又怕的样子，尽管眼神凶巴巴的，爪子都露出来了，可脖子却缩着。

    顾北向来是不太喜欢逗人的，他只对把人打疼打哭感兴趣，所以在他过往的实践里几乎都在扮演一种很严肃的主动形象，并不算是很温柔的那一款。而且多数被动似乎很喜欢这种带着冷漠的严厉。可和叶风确定关系的这段时间，他自己都没发觉那些几年来已经成型的实践风格竟开始慢慢转变了。

    他忍不住去逗这只小猫。看这只乖顺的小猫炸毛，然后看他气恼却不敢伸出爪子，最后还是要爬到主人身上求主人抱他。谁让他只是一只小猫咪，一只需要主人的小猫咪。

    “叶风，哭是没用的”，顾北扬起手在他通红的屁股上轻轻拍着，给了他一些提示，“你应该求主人原谅你。”

    他眼睛弯着，带着一些蛊惑的味道。

    然后他看到那双无辜且无助的眼睛跟着眨了眨，叶风鼻子哼哼几声，讨好还带着试探地叫他，“主…主人……”。

    顾北只嗯了一声便没了后音，又喊了一声还是一样。叶风只好挪着身子往顾北身上靠了靠，因为手还被攥着，他只得去扭动腰，小腹从顾北的腿上蹭一下，带着他大脑和下身都传来一阵怪异的感觉。屁股因为这种挪动向上翘了翘，顶着顾北放在他臀上的手都动着。

    做完这一串他自认为是乖巧讨好的动作，终于顶着那个哭意浓重的声音求道，“主人…原谅我……”

    他以为顾北就算不夸他乖也得心软一下，谁知屁股跟着他那句“原谅我”的尾音狠狠挨了一巴掌，这一下比刚刚顾北打他那几十下劲儿还要大，他唔了一声，疼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只听顾北训他。

    “笨小孩，求饶都不会。”

    刚要委屈地噘嘴，脾气还没顶上来，又听到顾北教他，“要先认错，先保证以后都会乖，然后才能求饶，最后还要撅好屁股求主人惩罚你。不是让你在我腿上扭来扭去。”

    叶风愣了愣，接着转过去脸红得快爆炸了一样，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