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TER2:igtOverture夜晚的序曲 (第2/3页)


    「以後每天都可以吃了阿～」

    「是啊，不是每天都要吃吗。」

    「……」

    「走啦！你也要带着学生证喔！」

    「……」

    修柏里伸出手，直接一把拉着我往外走，他看了看我桌上的学生证，示意我赶快拿着。

    「喔…」菲米不知是冷漠还是无奈的回应。

    两人并肩走过长长的阶梯下坡，白天时与yAn光交织的钢琴森林已然消失，只剩两排高高的路灯，路面上，是慢跑者的黑影，随着一个个接力着的灯盏规律的乎长乎短，菲米只是两手cHa进口袋静静地走着，目光聚集在前方地面上一样的焦点，修柏里轻快地在一旁双手来回摆动，四处张望着偶尔几个来去的行人。

    「呼！终於到平路了！」修柏里微微喘着气，一路的下坡，身上也没背负什麽重物，应该b下午时的那一趟来的轻松许多。

    与山坡上完全不同的光景，走过几条马路，来到车来人往的街道、密集的店家与住宅，与菲米老家的泰尔市街景没什麽不同，唯一的特点可能是多了那黏腻的海风，凯萨港，这里是弗洛雷斯与外界最直接联系的地方，也是市中心的居民每当受够大都市里的高消费生活时的休憩首选，有着渔市海鲜、家常小吃、平价商圈与单车出租店。

    「哇！菲米，你都不会累的吗？」修柏里转身看向丝毫不喘气的菲米。

    「都是下坡应该还好吧？」

    「这麽长的阶梯路还是会累吧？」

    「那是因为你一下甩手，一下跳来跳去，一下唱歌才会累吧？」

    「欸！这麽安静的路不唱歌很难吧？你刚刚好像也有在哼歌吧？」

    「绿灯了，看路。」

    好不容易来到凯萨市，是该嚐嚐港都的味道吗？一面排队等候，一面仰头扫视着一行行餐点的名称，陷入了思绪。

    我们常常听到有些人说自己有“选择X障碍”对吧？但以某种程度来说，那其实可以算是一种炫耀吧？炫耀自己有很多选择，或是炫耀自己X格好，所以不想做出选择。其实最有问题的部分是，明明只要建立一种简单的原则，就可以解决大多数生活上碰到的多选择问题，为什麽人们非得把这种不想做决定的小懒惰，推托给“选择X障碍”，甚至拿出来当一种人格特质来说呢？

    「欸～我不太敢吃虾跟鲑鱼耶！那我来一个牛r0U的好了！」修柏里放下踮起的脚，在一旁拿出钱包准备结帐。

    「好的，请问你要升级套餐加饮料吗？」服务员小姐点着收音机台用温柔而带节奏的职业语调询问着。

    「加套餐的话是加多少钱啊？那…饮料还可以选其他的吗？」修柏里对服务员提出一些疑问。

    有时候，在百货公司或b较高级的连锁餐厅点餐时，当听到店员用机械式的熟练语调，问出一大串复杂的配餐或加购问题时，我都会想，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游刃有余的应对，或甚至反过来要求其他服务的人，一定是这种心态吧？“是我花钱买了这个餐点或服务，所以要求点什麽也都是理所当然的”

    但，如果是一次都没去过百货公司或高级连锁餐厅的人，即便某天花了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就真的有办法马上适应过来，这种资本主义世界里的理所应当吗？

    接着轮到我点餐。

    「我要单点一个招牌的简餐就好。」我看到柜台旁有免费提供的茶水，想着没必要多点饮料。

    不想从物品本质上做出选择的时候，只要看看物品的其他附加条件就可以简单筛选，我觉得这毫无疑问，方便而公平，像极了考试分数至上的升学制度，当然，我不是在说我国的教育制度毫无瑕疵，认真说起来问题还真不少，像我这样正处於基本教育阶段中的学生族群，应该感受尤为深刻，大多数人只是选择X地保持沉默，毕竟我们是当局者，是被选择者，成绩攸关个人的未来，这个道理对我而言，大概像是“游戏中的赢家的意义分为两种，第一种，依照规则赢得最多分数的人；第二种，创造赢的规则的人。”而我目前毫无疑问，面对升学制度、社会法则，顶多只能属於第一种，所以，我不想连面对食物或衣服，这点物质上的小东西都要犹豫，对我这种凡人而言，好不容易能成为制定赢的规则的人，也只有这些时候了。

    「好的，一共是1800元奈尔币。」我选择了整面菜单上最便宜的餐点。

    座落在转交的餐厅，窗边的景sE是所有辛苦一天的城市人们熟悉的归途，两个身着制服的孩子拉着母亲的手一边一个，或是扛着沉重保丽龙箱的渔民感叹今天的丰收哼着渔歌，偶尔计程车下来，是不知在哪里应酬又喝到不省人事互相搀扶的公司前後辈。对了，这麽大的渔市好像是第一次见，这是这里独有的景象，弗洛雷斯领地四面环海，但我老家泰尔市由於海cHa0的差异千年下来渔获量极少，一直无法形成大型渔业，人口就逐渐在离还岸线较远的内陆发展。

    「那个渔夫先生在唱歌耶！对了，你刚才不是也在哼歌吗？那是什麽歌啊？总觉得是熟悉的旋律。」修柏里还没忘记刚下山坡时的提问，继续追问着。

    「你听过吗？我以为大部分人不会知道的。」我不知怎麽的突然来劲，或许是真的没想过有人会知道而太过讶异。

    「嗯～你哼的那段是小提琴吧？但我记得好像还有其他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