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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人不能算计坏到这一步 (第2/2页)
走,这一路的风虽凉但也是柔的,就连柳树都抽了枝。” 阳春三月,嫩绿和煦。 一切都代表着新生。 一切都会好起来。 十七摸着自己的肚子,淡淡的望着窗外如是想。 ****** 京州最近发生了几起大事。 先是太子党受圣上之命,暗中调查朝中重臣贪污腐败,牵扯出官员从地方到中央三十余人。 圣上大怒发落以赵家、徐家为首的罪臣,男子流放到边远州充当官奴,不可赎身,女子变卖。 一时之间,朝廷局势反转,这些贪污腐败的官员有不少是九皇子一派,傅书昱虽然心急但也没有办法,南平王不让他牵扯到其中,这件事确实是让他们意外。 任何人都没想过与世无争的傅星回,却早在几年前就在各个世家留有眼线,毕竟他曾多次表现出无意于帝位,从不过问政事,朝堂上支持他的人微乎其微。 以为傅星回不过是凭着生母是当今皇后,他是嫡长子,一出生就被立为了太子。 “淮序,你可曾揣测过圣意?” 漫漫黑夜,宴为策穿着玄色阔袖莽袍端坐在轿子上,领口的银狐毛将他的脖颈下端围住,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皮肤下的青筋依稀可见。 萧淮序坐在他的对面,本来搭在窗边的手,听到了宴为策问的话,收了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 宴为策垂眸看着自己还裹着厚纱布的手,这几日他为了重臣贪污的事情忙前忙后,一天睡不超过两个时辰,身体本就刚痊愈,没有好好的休息,眼底下的乌青甚是显眼。 “或许这条路我们刚开始就选错了,曾经我们看着太子是那样的执迷不悟,现在想来他才是最清醒的人,他仿佛有两颗心一样。” “两颗心?”萧淮序听着是一头雾水。 “一颗心负责面对感情,一颗心面对朝廷,耳聪目慧。” 萧淮序想了一下,确实像宴为策说的那样,傅星回冥冥之中什么都得到了。 不也许不是冥冥之中。 是他注定能得到这些。 萧淮序突然张大了嘴,他一脸诧异:“圣意?难道你的意思……让傅星回韬光养晦,是圣上的主意?” “可是……” “圣上的足智不是我们这种常人能达到的,他怎么会看不透自己的孩子们,怕是这些小伎俩是他当年夺嫡玩惯、吃透了的。” “贪官污吏一直是圣上最厌恶痛恨的,就算是傅星回再厉害,他也不可能短短时间内,找齐全如此多账本证据。” “我们是一步错,步步错了。” 萧淮序看着窗外变化的景象,轻叹了一口气:“还好宴兄,我们看透的不算晚。” 怎么不算晚? 宴为策感到胸口传来痛楚,宛如刀尖没入心脏。 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即便是他想全力对他好,都没有机会了。 轿子稳稳落下,车夫下车对他们说:“主子前面的队伍,就是流放官奴行走的奴队。” “五六日竟然能走这么些距离。”萧淮序下了轿子,不由得感叹这些官奴行走的速度。 宴为策向官奴的队伍走去,队伍很长,每个人脸上无光都是慢慢的疲惫,手上脚上都被扣上了锁链防止他们逃跑。 终于他在队伍中央看到了赵宜潜。 赵宜潜比旁人要醒目很多,只有他脸上被火钳烫出了字,屈辱不堪,身上后背全是鞭痕,有些是新伤有些已经结了血嘎。他的左脚后面甚至掉了块rou,但还是不能停下脚步。因为只要停下就会换来好一顿鞭子。 这些都是宴为策嘱托人安排的。 他走到赵宜潜面前,赵宜潜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后满脸的惊恐,想往后逃,可双脚被铁链子拴住,根本没有余地,脚上的伤口卡进链子里,他立马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叫什么?” “绕了我吧……绕了我吧!那些事都是我爹干的,他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揪着我不放!绕了我吧……” 宴为策慢慢摇着头,他从衣袖里掏出把小刀,在赵宜潜的脸上装模作样的比划了几下。 赵宜潜竟被吓尿了。 宴为策低头看着地上淋湿的一片,笑出了声,他对领头的管事说:“他们待遇倒是不错,还能喝水,看看这尿的。” 管事连连否定:“不可能,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就连休息都不敢休息,更别提水了!”说着管事甩给了赵宜潜一个巴掌。 “你他娘的怎么回事?管不好自己的东西,小心给你割下来!” 管事的刚说完,宴为策就把手里的刀递了过去。 “你说的不错,就这样干吧。” 顿时两人都愣住了,管事的还算有几分脑子,接过了宴为策手里的刀,就把赵宜潜打到了地上,正准备扒他裤子。 “不要!不要!绕了我、绕了我!宴为策你不能这么干……求求你,你放了我!” “放了你?哦,正好我有事想问你。如果你如实回答的话……” “我答!我答!”地上的赵宜潜宛如一条狗一样,奋力推开管事,朝宴为策脚下爬,拼命的磕向他的鞋尖。 “为什么赵德要十七?” 赵宜潜扬起脸,脸上全是灰,还有磕碎了的小石子,他绞尽脑汁回想:“因为、因为认识。” “他们原来就认识。” “认识?”宴为策皱起眉,赵宜潜赶忙接着说:“我爹、我爹他原来常去青楼……他、他说他小时候就见过十七,当时就快要得手了……后来不知道怎么没有得手……” 赵宜潜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觉宴为策的脸色难看得厉害。 “小时候?多小?什么时候?说清楚!” 1 这些事赵宜潜怎么会知道,赵德并没有讲细节,他急的满头大汗,都准备随便编几句了,宴为策突然转身就走了。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能说的我都说了!”赵德用手撑着地向前面爬,想拦下他。 宴为策转过头,满眼厌烦,他冲管事的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人从身后把赵宜潜拉了回去。 “你的问题我都回答了!宴为策!你凭什么!” 宴为策没有再理会身后的人如何惨叫,他刚才并没有给赵宜潜做出过任何承诺。 眼下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去调查。 宴为策现在有种预感,当年的事情似乎不是他一直了解的那样。 如果他一直误解十七…… 他不敢想十七会有多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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