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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我恨死你了 (第1/2页)
许棋烨这个问题,直接把十七问住了。见他不说话,许棋烨又把手抬起来,刚想搭在他的肚子上:“这个孩子……” 十七突然用力把他推开,许棋烨没站稳往后退了好几步,他意识了几秒后,惊慌失措的看向许棋烨,然后捂住自己的肚子,不停的弯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许棋烨连连摆手,他歉意的看向十七:“不,是我的问题,是我越界了。” “我只是想问,这个孩子你要留下吗?十七你终究来说是男子,和女子不同。我也没有照料过男子生育,所以不能保证你和孩子的安危。况且孩子生下来,以后长大了你该如何跟他解释呢?” 十七听懂了许棋烨言外之意,这个孩子他不建议自己留下,自己也不该留。 他没什么本事,身上也没有银两,十七就连自己都很难养活,更别提一个孩子了。 沉默许久,十七低声回应:“我想再考虑一下……” 许棋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也不着急逼十七现在就要出来一个结果,毕竟怀孕的是他,他并不知道十七经历了什么。 未经他人苦,不能劝他人。 “那……接下来,你要待在这里吗?” 十七摇摇头,他虽然现在无路可去,但待在这里显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如果赵府的人有心想找自己,那么迟早会找到这里。 如果能离开这里,离开京州这个地方,就相对安全了。 许棋烨指了指他们的行李堆,小心提议:“我这次是要回余州老家,大概离京州有半个月的路程,如果你愿意,可以同我一起前去。” “正好家中祖母医术了得,可以帮你看看身体,你觉得怎么样?” 十七垂下头,用两只手捏着袍子上的毛,俯身看下去,他的睫毛打在被烧红了的脸上。 过了很久,许棋烨看见他咬了一下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我也可以跟你走吗?可是我没有钱,我什么都没有。” “许大哥,我不能带给你什么。” 许棋烨揉了揉他的头发,此刻李叔烧好了药,给他们端了过来,许棋烨接了过来:“如果我说什么都不求,那很奇怪,你肯定也不会相信。” “你很像我的弟弟,自从我离开家求学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他了,你和他年龄相仿,性格相仿。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 仅仅是因为这样,就可以对自己这么好吗? 十七有点不信。 毕竟自己对宴为策千万般好,也能被厌弃。 难道是人与人不同? 见十七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在想什么,许棋烨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头发,他又说道:“你如果不信的话,等到回家我带你去见他,真的很像,你们都是这样……嗯……” 许棋烨嗯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倒是把他脸给憋得通红,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样描述,或是表达自己的意思。 十七了然的点点头,许棋烨确实没有什么骗自己的必要,他原来在宴府也帮过自己。 “那……我同你一起走吧。” “麻烦了,许大哥。” ****** 这场大雨下了整整一个晚上。 宴为策回到一片狼藉的宴府,他身后的人拉着那些尸体。 他叮嘱过手下的侍卫们,不能让尸体被雨淋到,可一回头就发现侍卫们几乎都是为自己打伞,没有一个人顾上尸体。 “你们在做什么!都长没长眼睛!” 面对宴为策突如其来的勃然大怒,所有人都是害怕和茫然的,相互看着,不知道是谁犯错了。 宴为策瞪了他们一会,甩甩手命令道:“都给我轻轻放到廊下,谁也不许磕碰到!放下就给我滚出去!” 侍卫们赶紧按照他说的,轻放到避雨的廊下,然后火速离开。 宴为策缓慢的走到廊下的台阶上坐下,他刚跟赵宜潜打完一架,眼下身体上的那种麻疼感才涌了上来,他挥拳的那只手,里面的骨头好像断了,连简单的握都不能握住。 他回头看了眼那几具尸体,艰难的站起来,走向它们,然后跪到它们身边,一具一具仔细的辨认。 宴为策挨个摸它们,想看出来那具是十七,可他看不出来。 自己印象里的十七是矮个子,很瘦。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征吗? 宴为策一点都想不到,他开始大力的锤自己的脑袋,锤到他眼前一片模糊才停下,他趴在地上张着嘴巴痛苦的呼吸,翻了个身,仰面朝天。 原来自己从来没有关注过他,没有注意过…… 那现在他在对这几具尸体发什么贱?这副样子在做给谁看? 宴为策感觉自己很疲惫,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是荣华富贵吗? 是金银珠宝吗?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眼珠在眼眶里涨得发疼,嘴里像是含着一枚刀片一样弥漫着血腥和苦涩味,缓了片刻,他睁开眼睛,失神的向十七最后待在这里的小木屋走去。 小木屋的门被人踢坏了,屋子里本来就没多少东西,被子像是块破布一样被扔在地上,上面都是带着泥巴的脚印,宴为策将它拾了起来。 枕头东倒西歪的瘫在床上,宴为策将它铺好,自己搂着被子躺了上去,他将头深深的埋进被子里,渴望能闻到一点点十七的味道。 可他只闻到了大雨的潮湿味。 十七什么东西都没留给他。 仿佛他这个人从人间蒸发了,又或者从来没有来过。 宴为策心里一阵后怕,他突然直起身子,环顾四周,会不会本来就没有十七这个人,一切都是他幻想出来的? 宴为策知道自己是疯了,他眼前的场景变得很扭曲,像是整个斜转了,耳鸣声轰然作响,他缩在被子里心如刀割的惨叫。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宴为策深深的睡了过去,在梦里他见到了十七。 他仿佛是个乞丐跪在地上,高高的仰起头看着十七。十七则坐在马轿上,纤细白皙的手撩开用金线织成的窗纱,用宛如神明般怜悯的眼神俯视着自己。 宴为策努力抬起胳膊,想要够他,可十七根本不给他机会,缩回了手,窗纱下摆的玉珠随着马车驶动,一点点的敲打出清脆的声音。 身边人的议论声传到他耳朵里:“王府选了伯爵府的小儿子为男妻,隔日就来娶亲,刚才见到了真容,当真是有福气的相貌!” “是呢,听说二人还是青梅竹马,有从小在一起的福分,早就是两情相悦。” “天赐良缘,天作之合啊!” 宴为策心好像停了一拍,他站起来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追着那辆马轿。 “什么叫做青梅竹马,十七你不是和我才是青梅竹马吗!我们才是从小在一起的福分!你要去哪?” “什么叫做娶亲,十七你怎么可以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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