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大魔头怎麽办?逃啊!_20.寒夜:晏黎与刘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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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寒夜:晏黎与刘叡 (第1/2页)

    都城纯乐坊西巷末。

    有一处背山而靠的荒废大宅在尽头。

    那是不见人烟的荒凉处,却是昔日门庭若市的繁华地。

    一个高瘦的人背手而立,唯有月光洒落方能依稀辨别是雌是雄。

    门前杂草丛生,混有砖头和瓦砾在门前,朽木双门饱经风霜,不知何时失去保护宅子的作用。

    纵然被贴上多重泛h的残旧封条,其实一推就开。

    普通情况下,没有正常人想靠近这屋子,更不用説有没有进去的意yu。

    原本挂在门上的题匾被一分爲二,只剩一边写着「霁月」二字,东西两侧的石碑也被砸得破碎,地上还有几块大石堆积,全与石碑一模一样的材料。尽管石碑四分五裂,有乱草与青苔为饰,仍然不难看见有「安域侯」三字。

    谁能想到旧时此地住着一族三代人,宅内翁孙和乐,夫妻举案齐眉,先帝与云安皇后曾经到此喝喜酒。

    一番喜气洋洋过後,更没有人料到降给他们的灭顶之灾如此猝不及防。

    至少这事仍然在百姓闲一直口耳相传,再掺杂越来越多个人情感,往事还能有多麽真实,恐怕早已被扭曲到难复原状。如同大宅残破的门和墙,长年饱受风霜而无人维护,让後人完全不能联想到这里曾经是多麽富足高贵,宅内家家户户安乐祥荣,数十个腊月冬春人来人往,互相祝福致谢送礼物,官员们相复拜访,不论世家或寒门,不论门第,唯论德才。

    那时候,德还能分爲公德与私德,朝臣私下以兄弟相称,谁不想回去公仇与私仇尚能被清楚划分的时候?没有人能,连天子也不能。

    这些都是门前人未曾有过的经历与感受。

    当不受控制的权力达到顶峰之时,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时刻到了尽头,再多的盛宴也不能掩饰日趋白热化的针锋相对,人总会被这种鲜活且无形的权力冲昏头脑,双目已然被屏蔽,变得难分公私,朝廷只剩下非得你Si我活的野蛮场面。

    刘叡冷瞄一眼题匾,推门而进。

    自登基以来,至少在晏氏与拓跋氏尚能一起垂帘听政之时,他已经没想过把自己当作正常人看待,更没办法用普通人的角度看自己,怎麽可能对区区几张官府烂纸耿耿於怀。

    「嘶……难得陛下今天不喝酒。」

    步至内院後,原本晏黎倚靠木柱而坐,yu要起身,被他快步一手阻止,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个包裹,拆开就能见到是一堆止痛止血之类的药。

    刘叡把负伤的晏黎枕在他的腿上,两手挡在晏黎左右两旁,不让他胡乱动弹,方才解开他的行装,取出防刀衣。

    「闭嘴,谢天谢地,伤得不深。」刘叡带着宽慰的语气説道。

    「她、她不可信——嘶……」

    晏黎话都还没説完,刘叡又倒了一些药敷在伤口,令他低声表达痛楚,大脑刹然一片空白,再多想説的话全被搁置延後。

    「不管是谁,这就是乱动的後果。」

    刘叡一语双关,让人不知道这把利剑指向何人。

    晏黎?

    贺楼令?

    还是李韫?

    看来,恐怕只有刘叡和晏黎知道了。

    晏黎收敛眼中的迫不及待,在刘叡帮他疗伤时,心里默默改变自己原本设计好的措辞,醖酿如何向他解释自己的行爲。

    冲动吗?

    冲动极了。

    但晏黎不後悔。

    他在加快都城大洗牌的速度。

    他觉得他为刘叡付出生命,可以让刘叡看清一些事物,一些刘叡自认爲值得利用的事物。

    见怀中人被强烈的药刺激到反抗,刘叡一肘按住晏黎肩臂位置,一手取布,不经意地越绑越紧,包紥得不算完美,全程没有一丝怨言,继续听着晏黎谏言。

    无论贺楼令还是李韫,晏黎对她们均没有浓烈的敌意,除了恨李韫贸然一扎,他也不知道爲什麽要恨这些nV子,唯语气留一丝谨慎,不时观察刘叡的神sE变化而决定该説些什麽话。

    「陛下,养虎爲患,不能把她们放在一起,迟早对我们不利!不但今日,她们的关系并不疏离。她已经不在皇g0ng,皇g0ng的话不能作准。谁知道一年後会如何?谁知道三十年前——」

    「再不休息,就对谁都无利。」刘叡打断晏黎负伤後仍然可以滔滔不绝的嘴,边説边抹去晏黎额上的汗珠。

    他们四目相接,刘叡眼内原本只有冷静,被晏黎见到有一丝不安匆匆而过,「您有微臣,还有晏家等其他世家大族的支持。」晏黎举起一只没有被伤害的手,随即被刘叡接住。

    「谢谢晏卿现在告知朕,朕又上了一门课呢。」

    世家是刘氏的立国之本,刘叡何曾不知,还需要一个年轻郎官提醒他?

    谁不知道太极生两仪,什麽水盈则溢,月满则亏,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先帝生前不断对年幼的刘叡唠叨,总是离不开这句看似最爲平常不过的万能百搭话。

    平民百姓家可用,皇帝天子家也适用。

    列祖千防万防,先帝晚年早已不能平衡YyAn两极。

    等刘叡被垂帘听政时,战乱不止,天灾频仍,三天两头就挖出所谓的预言之碑。

    小时候的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天授之人,还是老天Ai看笑话,就拿他这个天子开玩笑。

    他不可能让世间万物如意,更不可能让看不见、未能被证实存在的鬼神如意,那就随心活着吧。

    开玩笑,他自己也对自己开玩笑。

    随心活着?不可能。

    既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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