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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心大剧院 (第5/8页)

了。颂文的心脏不太好,王乐夫你盯着点。

    他把这事记在了心上,不敢深睡。

    直到后半夜,迷迷糊糊地,他听到咀嚼食物的声音从大房间里传来。像某种啮齿类动物。

    王乐夫打着呵欠,边穿衣服边往外走。视线模糊,张颂文的床整个鼓起,跟个怀孕的zigong似的。走到床边时,张颂文从鼓成山包的被子里探出头来,他的手肘像栅栏一样环住枕头。枕头上放着油纸,油纸又裹着几片熏干的鸡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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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饿,你给我弄点吃的来,还要一杯牛奶,”张颂文说,“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对吧?我好饿。”

    张颂文说完之后偷摸观察王乐夫的反应,只见他鬼使神差地离开了,想必也正鬼使神差地溜进厨房。

    我真的是……

    直到看见张颂文享用完食物后满足的笑眼为止,王乐夫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张颂文在吃完食物之后嗦了两下手指,啃起了指甲,把王乐夫叫上床,跟他说起了今晚吃饭时发生的事。

    “演张导的戏,会很累很麻烦,”张颂文自己捏了下手臂的皮肤,很松很暄软,他仔细掂量了一番后自言自语道,“他总是说自己生错了时代。你能忍受吗?“

    王乐夫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把自己踹下床。

    “我、我……”

    “你什么你的,你还不知道,我是拍什么的吧。”

    他拉起王乐夫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探去,故事里女人诱惑男人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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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颂文哥,我背疼。”

    浑身的血液直往上涌,王乐夫试图摆脱张颂文的掌控,那是挂在胸口的项链,金色的、冰冷的触感,“我、我”的,整个人变得语无伦次。

    张颂文用王乐夫的手摘下项链后,给他看了那颗吊坠里藏着的照片。

    “这是我的mama,这张照片只给你看过,”张颂文问他,“你觉得我和mama长得像吗?就这个角度。”

    侧面,正面,背面,俯仰角度,发旋。

    “可能我想自己身上有她的影子,这样她在我身上就永生了吧。”

    像的,王乐夫迷迷瞪瞪,背部的药物已经将他入侵,把他变成了殖民地,像的,像mama一样。颂文哥,就是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和译哥在一起,他、他、他……

    差点就要说出口了,张译不是好人,也不是什么狗屁伯爵的后裔,他和自己一样,是乡下的老鼠,是扒手是骗子,是乞丐。是没有未来的人。

    “王乐夫,看着我。”不知何时,张颂文已经趴在他的身下,手指握住,清点货物般弄他胯下的二两rou,蛇似的,鳞片闪闪。床头的木质低柜,上面铺着繁花纹路的深蓝色布料,放着不少精巧的石头摆件,中间却簇拥了一张旧照片,是一家五口,爸爸mama两位jiejie,张颂文在说话时把照片压倒盖住,他贴着王乐夫的肌rou,与他接吻,这个角度最能凸显他曼妙的腰肢。王乐夫的手掌滑向他rou感的臀线,是完美的打点,张颂文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

    “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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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跟我说,他想让你演他下一部片子的男主角。我们,可能要提前cao练一下了。”

    第五幕

    妓院,抱歉,说错了,是剧院。

    张导,观众们,他已经不想再跟你们玩那些无聊的色情的屈辱的游戏了。

    那天的晚餐上,张艺谋说用狗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个贡献jiba的角色而已,颂文你说呢?你又不是没被狗cao过,他们很爱看的。很爱看很爱看。张艺谋猛然拉住张颂文的手腕,苍老的、凹陷的肌rou与眼球,顿时无限放大。似哭似笑。张艺谋说,国难当头,我拍爱国、拍战争,我想要叫醒他们,结果放都放不出来!妈的,日占区。就是这么窝囊。

    他用皮带把张颂文的胳膊捆上,张颂文要晕厥了。脑子里五彩缤纷的颜料爆裂开来,又在转瞬之间汇聚成团,坍缩成一颗小黑点。右耳的痣。一个启示。张艺谋的声音仍然在耳边,絮絮叨叨,跟蚊子一样,一会儿说也不知道还能靠你这口被cao坏的逼维持多久我们的生计,一会儿说等我的正经电影全国上映发了大财,我就让你当我的男主角……

    才不要。被谁上不是上,不要狗,张颂文想,上次弄着弄着狗把尿也射进去了,埋汰。不要这样,他又想吐了,狗的尿sao味挥之不去。性爱,性爱,要做。要进入。要入侵。被入侵了,就可怜了,就会被爱。换谁好呢,刚好啊他还要骗一个二流货色,长得也不赖,总比狗好。

    舅舅,求你了。不要狗,我已经是母狗了,没人想看两只动物交配。张颂文把王乐夫推出去。灯光。幕布。观众。汗水。黑压压的视线。燥热的空气。他就是舞台上的男主角。很好。

    张颂文闭上眼睛,重新睁开后。

    他看到已经成为吴翰的王乐夫,整个人坍塌了,哭着哀求自己:

    “苏老师,不准你离开我,是你引诱的我,现在却想抛弃我……我从没后悔自己做过的事。”

    侧机位,王乐夫压在自己身上,yinjing捣进yindao。碎草的窸窣声响与呜咽的求饶重叠,“吴翰,我很后悔……”

    第六幕

    和于堇的电影,是张艺谋安抚他的道具。这是一份大礼,比以前做完婊子艳星后拿到的都要重。整整一个月,白天他是女特工于堇需要拯救的可怜丈夫,晚上他扮演苏格致勾引吴翰做露水夫妻。并且,还要抽着时间,假装跟张译打得火热朝天。往往约会,总要酒过三巡菜至五味,才会进入正题。

    张颂文不喝酒,酒精会害了他的命。托赖这样的体质,张译总是那个被灌得扶不起桌角的人,小曲哼得一套又一套,拍着胸脯向张颂文保证,结婚之后的事他已经安排妥当。地点,时间,买通的人。定叫王乐夫跑不了。张颂文竖着耳朵听,心里记了一遍又拿本子记。

    颂文啊,你好不好答应,咱俩试试呢。我他妈,jiba大着呢!张译整个人变得东倒西歪,努力撑起膝盖扒到张颂文身上,张颂文不清楚这是否是张译的真心话。他只能哄着,说好啊。我答应你。你说什么都行。

    张译又接着问他,要不要抽烟。想不想要大钻石。

    抽烟坏嗓子,张颂文说,影响我的戏路。

    张译点了根烟,把烟递到张颂文的嘴边,发疯发颠,学着广东人叫他文仔,你有什么戏路?不要傻了啊……叼着它,试一试。吸气。慢慢来。

    张颂文接过香烟,无比熟练地吸了一口,没带任何表情地盯着张译。然后,他将吸过的香烟喂进张译的嘴里,冷漠地看着这个人陷入半睡半醒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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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黑龙江里的房子有小院儿吗?张颂文说,我种的花要搬过去。

    没有,张译回答,但是有非常漂亮的大天台,非常地,适合,眺望。

    张译说他的家,是有着悠久历史的老弄堂。曾经非常热闹,后来战争爆发,大家相继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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