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页)

未看过的名字，Joshua教授。

    即将关上置物柜时，李灿瞥见压在一堆杂物最底下的一张照片，一张在海边的照片，李灿顿了一下，随即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沿着长长的走廊向前，李灿默默攥紧拳头。

    明明说好了。等到李灿毕业，他要进胜哲哥的小组，要一起出任务，要一直待在一起，他们说好了，他们明明约定好了。

    为甚麽要做叛变这种事？

    一辆辆吉普车从车库冲出去，李灿坐在副驾驶，混着白雪的冷风灌进车内，後座其他人瑟瑟发抖着却不敢说甚麽，毕竟不只是第一名毕业，李灿还是边境控管中心内唯一的S级哨兵。

    巡逻的路线同往常一样，从控管中心出发，沿着唯一的路往北，碰到第一个小镇後往东，途经几个小小的城镇，主要任务是巡视是否有从边境闯入的外国人，或是藏匿在边境的哨向。

    终於到了最後一座城镇，李灿带队下了车，已经到了散漫这程度的军人哨向三三两两的散开去进行例行检查，李灿也没打起JiNg神，迳自走到旁边，S级哨兵在到达这个小镇时，就已经掌握了这里的情况，没有异常。

    李灿靠着车，他的JiNg神向导德国牧羊犬Dino趴在他脚边，下垂的尾巴显现了他主人此刻的心情，挫折又无力。

    黑哨抑制研究的传闻老早就进了李灿的耳里，不，在更早以前，李灿就看到了这项研究的负责人在电视中的样子，气息Y沉的向导徐明浩跟冷眼高傲的向导洪知秀，旁边的研究团队似乎很害怕他们，总是微微缩着身T，在徐明浩抬手时，还会不自觉地发抖。

    但在李灿的记忆里，他们俩个明明不是这样的。徐明浩先是个有点不善与人亲近的学长，然後是Ai闹人，笑起来很开朗的学长，而洪知秀是个Ai笑又很厉害的向导学长，温柔两个字彷佛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那不是我的哥哥们，所以当李灿看见那个新闻时，脑袋只有这个想法，但他们是，他们旁边的JiNg神向导，吐着信子的蟒蛇和平静的梅花鹿切实地彰显着他们的身分。

    黑哨研究计画的传闻中，徐明浩和洪知秀的研究包括对SS级哨兵李硕珉进行惨无人道的研究。

    这是对圣所的毁谤。几乎所有哨向皆如是说。

    李灿不由自主地叹息，心里皆是苦涩。

    到底该相信甚麽？

    李灿是个溺水的人，从原本意气昂扬的船只上摔下来，被四面八方涌上的海浪打Sh了眼，找不到方向、没有任何支点，过去的约定高高地挂在天上，变成无法触及的星星，在圣所待的越久，绑在脚上的铁锚就越重，彷佛要将李灿永远留在这个冰冷的海洋中。

    「咕～咕～」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李灿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李灿转头，一只白鸽站在吉普车的引擎盖上与李灿面对面。幸好只是只白鸽，李灿心想，捏了把冷汗，要是是甚麽别的东西他就完蛋了，堂堂S级哨兵居然被靠这麽近还没发现。

    李灿看着这只鸽子，想起自己有位故人的JiNg神向导，也是只白鸽，虽是和平鸽，但脾气暴躁，他的主人有个绰号叫战争贩子，想起这事，李灿无意识地笑了。

    这只不知从哪里来的白鸽人畜无害地歪了下头。「不可能吧...对吧？」李灿喃喃自语，白鸽的小脑袋转来转去的，也在打量眼前的人。

    李灿看着牠，牠看着李灿，李灿突然有个想法，「我能m0m0你吗？」

    「咕。」

    李灿想，大概是可以的意思。於是李灿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拂上白鸽的小脑袋，突然，李灿被拉入另一个世界。

    「我C！！！」李灿跌进了一个JiNg神图景，这里靠海，是一座光秃秃的石头悬崖，白鸽站在石头地上，盯着远方一片雪地，这里风景很美，但李灿无心欣赏。

    完了，完犊子。谁能告诉我我只是m0了只鸽子就跑进别人的JiNg神图景里了阿？？？

    但这是谁？为甚麽会允许别人进入他的JiNg神图景？？？

    李灿跪在地上，脑袋转来转去，他的五感被这里的JiNg神力压制住，这是个危险的状况。李灿评估着对方的实力，但熟悉的味道让他不敢贸然行动。

    「不可能啊......」

    脚步声从某处传来，李灿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

    「呀，好久不见。」李灿猛地转头。

    是夫胜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