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慾渐进(末世/兄妹骨科)<繁>_C.6漫长一夜(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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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漫长一夜(4) (第1/1页)

    余凌生这一路亦是险象环生。

    不得不半途弃车,使原本预计的时程拉长好几倍。他几度打电话想确认余俏究竟在不在家,以免浪费时间又跑错地方,偏偏她的手机没再开过。

    他们家没有市内电话,是最大的问题。

    好不容易到家,麻烦迎面而来,一楼的中庭花园有不少丧屍在游荡,从窗户则可看出还有许多居民关紧门窗躲在家中,偶尔从拉上的窗帘往外观察,才会透出些许温暖的光芒。

    他们这个建案社区意外地住了不少警察及其家属,却没有因此而得到更多的支援与帮助。

    余凌生忍不住想是其他地方更严重,还是……他们都回不来了?

    所幸途中捉m0出应对的方法,他利用它们的弱点,尽量不发出声响在夜sE中谨慎前进,等进了自家那栋楼,真正的困难才开始。

    他注意到有些楼早就大门深锁,并堵上了桌子椅子,各种大型物品,然而他们的却是门户大开,便知道情况非常不妙。

    电梯停在了十楼显示有人要搭,却一直不动,他老实地选择了逃生梯,在这里浪费b较多时间处理偶尔冒出来的、或蹲在楼梯间「进食」的。

    虽然配了枪,他并没有用来解决任何一个「病患」,而是以各种方法使他们无法追着他。

    除了对余俏下手的这个。

    继所长之後,这是他第二次「失手」。

    他好不容易爬到十二楼,见到隔壁门口的惨况,结果自己家门却被堵住推不开,该有多慌。

    更别说後来听到余俏那种失去理智的呼叫。

    终於从隔壁家跨过yAn台进来,看见meimei正要被qIaNbAo的景象,他瞬间失去理智,抓起对方,一阵缠斗後,抡着对方的脑袋往墙上一撞──像颗西瓜,应声碎了一半。

    真没想到人脑是如此易碎。

    不过当他放下不会动的警卫,去找余俏时,她的反应犹然那般激烈,他又不是那麽後悔做了这件事。

    横竖,已是待罪之身,等到情况稳定下来,他会去自首。

    埋在他x口,闻到nongnong铁锈味的余俏在镇定下来後,m0着他染血的衣服,忧心忡忡地追问:「你怎麽了?受伤了吗?」

    「不是我的血。」他解释,想起h贤正的反应,立刻补充:「放心,我没被咬。」

    余俏激动反驳,「我才不怕你被咬!」说得太快,变得有种yu盖弥彰。

    但她真的不怕!

    余凌生却实际地交代:「你还是要怕一点,外面现在很危险。」

    听出他以为自己一整天都在家,余俏yu告诉他实情,又想事情都过了,没必要让他担心,便把话吞回去了,只是抓着他的手不放。

    「你呢?他伤害你了吗?」

    知道他在问什麽,她立刻澄清,「当然没有!」

    b起真的被怎麽了,meimei似乎更怕被他认为怎麽了,但余凌生还是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

    她看起来一团糟,幸运的是没有明显外伤,K子被撕碎了,好在内K还穿着,就是满身奇怪的黏Ye。

    「你先去洗澡。」确认没事,他敦促她,不想给她看到身後血腥的画面。

    余俏还余悸犹存,并不想离开他,偏偏身上确实令她生理上难以忍受,也不想被他当作一个软弱的孩子,抿着嘴松开他。

    「……後门!」在拿衣服时她突然想到,复又冲出来。

    本来要直奔後yAn台的,偶然注意到余凌生拿着手机正在对已经回天乏术的r0U块警卫拍照。

    余光扫到她,余凌生立刻用宽大的肩膀挡住整个场景,「不是叫你去洗澡。」

    「……变态。」余俏木着脸迸出两个字。

    被误会了,一向淡定的他,难得出言解释:「现在叫不到人,我只好自己做现场蒐证。」

    「什麽蒐证?」余俏当然明白什麽是现场蒐证,只是不懂为什麽。

    外面那麽多丧屍,难道他也要一一蒐证?

    余凌生顿了下,「我杀了他。」

    听他的口气,似乎是认为自己杀了个「活人」。

    余俏连忙解释:「他被咬了!」虽然是个轻症患者,她在心里补充,「而且他不只攻击我,还杀了隔壁阿姨,他才是凶手!」

    余凌生皱眉,「我有听到他跟你说话。」很龌龊的话。但重症患者应该不能言语。

    余俏没办法,只得吐实:「我猜……他是轻症患者。」

    这话一过脑袋,余凌生便明白了,「你昨晚听到妈说的了。」

    余俏终究忍着生理厌恶,把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完她再也忍不住,跑进厕所又吐了一轮。

    走廊上,余凌生收起手机,面沉如冰河,飞快打包好r0U块的屍T,拖到後yAn台去,并顺手把cHa栓松脱的门装了回去,才拿着拖把和抹布回去,一路还将被撞倒的椅子、桌子和小家饰扶正,脑海中几乎完整的模拟出meimei所描述的画面。

    如果他一开始没有忽略她的电话,她不需要独自面对这些。

    回到走廊,浴室门已经关上,传来莲蓬头的水声。

    余凌生状似平静,却又以一种完全透露出愤怒与暴力讯息的方式,清洁诡异黏Ye、血迹与疑似脑壳的东西。

    可怕的是,尽管愤怒到了极点,他的动作悄无声息。

    余俏很快从浴室出来,打开门的样子有点慌,看到他时才露出放心的表情。

    「g麽不出声?我以为……」以为又剩下自己一个,这种话说出口太幼稚了。

    余凌生解释:「我只是在打扫而已,你继续洗。」

    「……我洗好了,剩下的我弄吧,换你去洗。」

    蜜sE的肌肤泛着一层深红,知道她该是狠狠搓洗过,余凌生很是心疼,所以当她犹犹豫豫地喊住他,问:「门不要全关好不好?」

    他实在无法拒绝。

    浴室门留了一道缝,他偶尔扫过,就能看到她抱膝坐地的背影。

    後颈纤细得一折就断。

    这辈子都不准再有不接她电话的时候。余凌生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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