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苻坚×慕容冲)_【第六章人心难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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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人心难测】 (第2/2页)

曾想到,苻坚居然是亲自前来。

    颇有意味地笑了笑,念及方才苻坚强抑住怒气的样子,心道这慕容冲,终究还是太过稚nEnG,终究还是太沉不住气。

    到底只是个孩子。根本不明白这乱世之中,人心,岂是能随便信的?

    *****

    苻坚负手走进囚室,面无表情地看着室内的人。

    慕容冲双手被束在头顶,双足离地被吊在半空,头低低地垂了下去。束在脑后的发已有些散乱,一缕从额边滑落出来,散乱地垂在x前襟口。而一身明YAn的浅紫长衫,sE泽已有些暗淡,顺着修长的身子垂落下来。

    苻坚一眼便看出,这袍子分明是自己许久前遣人赏给他的。因为在他看来,唯有这明YAn的sE泽,才能衬出他周身那非b寻常的傲然之气。

    然而这却是自己初次见他穿上。平日里素衣散发,对自己清冷以对,而今见那慕容垂,却是如此修饰服章。

    原以为他生X如此,此刻看来,不过假意清高罢了!

    回想起他那日堂上离经叛道,触怒宗族之言,苻坚原本是忍俊不禁的。念及他日渐恭顺的举止,本以为他已然足够聪明地选择了臣服和认命。若说心内没有一丝欣然,也是假的。

    回想起这几日对方的恭顺,自己的恩赏,倒是惬意的平和。

    然而,直到亲耳听闻了他与慕容垂之言后,苻坚才陡然发现,他慕容冲不仅是一匹野马,还是一匹烈X的野马。这种烈源自他内心无可抹杀的骄傲,即便外表臣服,内心却始终不曾平息分毫。

    甚至是……“恨之入骨”?

    脑中回环着这个词,苻坚突然平添出几分怒意。按说慕容冲初来之时,自尽,毁容,刺杀,虽一一未遂,而那眼中燃烧着的怒火,苻坚也是明白的。可他从不曾在意,不过一笑而已。这乱世之中,他毁了多少人的家国,断了多少人的X命,早已不可计数。世间恨他的人多了,又如何会在意添上一个?

    恨,不过是弱者对泄愤,强者的战果罢了。

    然而此时此刻,苻坚却当真是莫名地难以止住心内的怒火。只觉得这种臣服之后的被欺骗和背叛,在心内油然而生的怒火,让他百般按压之后,仍是然难以冷静。

    原本自视待他不薄,末了,却换来一个“恨”字。

    苻坚立在原处,默然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在唇角挑起一丝笑意。

    凭你慕容冲,也能如此在孤的面前耍花样?你若要恨,孤便索X让你恨得更彻底些。

    念及此,苻坚冷笑一声,忽然大步向前,一把扯下对方的发束,甩在一边。随即从后面扯住垂散下来的丝发,迫使面前的人抬起头看自己。

    慕容冲已不知道自己被吊了多久,只恍然地感觉到自己的双臂已经麻木到失去知觉。发间的剧痛让他本能般睁开眼,朦胧间换换看清了自己面前的那张面容。轮廓分明,面上分明含着笑,但神sE却冰冷至极。

    暂时失却的记忆很快回到脑海。慕容冲吃力地挑了挑嘴角,发出一声沙哑的轻笑。

    “慕容冲,难得此刻你倒还笑得出来。”苻坚甫一使力,强迫面前的脸又抬高了几分。

    慕容冲垂眼虚目看他,却不言语,只仍是一声轻笑。

    这种态度让苻坚莫名有些愤然,他神情忽地Y沉了几分。伸出手,大力扣住了慕容冲的脖颈,幽幽道:“你可知,孤只需稍一使力,便足以教你葬身于此。”

    突入起来的大力阻住了所有呼x1,慕容冲本能般地挣扎着,已无力作答。然而片刻之后,那扼制在喉头的手却又忽地松开,却是慢慢地顺着脖颈向下滑去。

    而苻坚看着面前大口喘气慕容冲,心中突然生了些快意。他垂下眼,目光滑过对方雪白的脖颈,微微凌乱的衣襟,以及其下长袍流水般的质地。

    指尖顺着那明YAn的sE泽徐徐下滑,带着对方足以感知的力度。及至落在腰间时却突然用力,连同外衣中衣里衣,一同扯开。

    白皙玉润的x口顷刻间袒露无疑。苻坚伸手穿过里衣内侧,揽住对方赤-lU0的腰,将整个人带入自己怀中。

    “慕容冲,这袍子倒十分配你。”垂下脸,唇滑过对方的脖颈,在耳边吐着热气。声音因为强压着怒气,而显得格外地低沉而Y测,“只是此刻孤看来,去了这琐碎之物,反倒更美。”说罢伸手握住对方的下颚,微微抬起,肆意直视。

    慕容冲此刻平息了喘息,同苻坚四目相对。许久之后,却又是一声轻笑。明明只是轻笑也会费去他大半气力,他却仍是要笑。

    “我既有复国之心,留下不过祸患,陛下如何不直接将我处Si?”咬咬牙,含笑哑声道。

    “复国?”苻坚却笑得愈发轻薄,b近了几分,肆意鄙薄道,“慕容冲,你如今不过孤的玩物而已。孤让你生你便活着,让你Si你便得Si。凭你,也妄想复国?”

    他的话句句刺中要害,慕容冲咬牙强忍了片刻,末了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可否认,他说的句句是事实。

    苻坚从不曾将他当做慕容世家的皇子看待,在他眼里,自己姓氏之前冠上的,永远只是“男宠”“禁脔”“玩物”而已。所以,他不认为自己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甚至,不屑于因此而杀自己。

    若要杀自己,他又何须平添这么些许琐碎?这一点自打被带入这囚室中的那一刻起,慕容冲心下便已经了然。

    慕容冲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确不想Si,却又不知因此种原因不Si,他究竟是该喜还是悲?

    只是事已如此,且不如……一并受下罢。除此之外,自己又还能如何?为了活下去,又有什么是不能容忍的?

    念及此,方才的轻笑却忽地变成大笑。慕容冲垂下脸,凌空的身子无所凭依,在大笑之中不住地颤抖。

    笑罢之后,气力仿佛被尽数cH0Ug了一半。或许自知在认命之后,自知x中原本的执念都和隐忍已经全无必要。失去了意志的麻痹,周身的疲惫忽然如cHa0水一般地涌出,而悬在头顶的臂膀更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慕容冲此刻才当真觉得自己累了。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苻坚,终于用虚弱而缓慢的声音吐出几个字来。

    “我……不想Si……饶过我……”如此求饶的话及至当真说出口,原来也没有想象中那般艰难。

    苻坚冷眼看着慕容冲,此时初是一愣,随即却亦是大笑起来。

    “孤自然舍不得你Si,”转过身,走到墙边拿起马鞭,低头轻轻地抚了抚,声音反是异常地温和,“可是孤却并不打算饶过你。”

    言罢一笑。纵然你慕容冲当真是匹烈马,我苻坚也自有驯服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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