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3/3页)

餐厅的食物好吃的错觉。

    我发现他仅剩下的一只大腿内侧也有很多被针扎的小洞，看来再过不久，药头的那一只腿也会被截掉吧！

    「小哥你不用为我担心啦~我可是很Ai惜生命的。」药头模仿外国人耸耸肩的说

    我看着他拖着一条腿杵着拐杖走路的样子，我心里想着，「那你还真是Ai惜生命啊！」

    「那边有个空位，你带小东过去那边吧。」药头指着在角落放着肮脏的软垫说，说完後，药头又继续回到餐桌看着他的书。

    我让阿东躺在软垫上，不久後，金发男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他粗鲁的把托盘放在地上後，就回到门口摆着一台监视萤幕的位置，他应该是负责看门的工作。

    阿东用针筒x1了烧成YeT的海洛因，针头朝上，把空气挤出来，再把针头刺进静脉里，过没多久，阿东的眼神逐渐飘忽，紧绷的脸部肌r0U也慢慢松垮下来，彷佛世界上所有的烦恼都微不足道。

    「喂~小哥，你也过来这边坐吧！小东还要升天好一阵子呢！」药头对我招招手说

    我拉了一张塑胶椅坐在药头旁边，他向我递出一根香菸，并且替我上火，他自已也cH0U了一根香菸。我把菸和带有毒品酸味的空气连同x1进肺里。

    餐桌上摆了一个碗，里面装满sE彩缤粉的药丸，药头似乎把药丸当成下酒菜，每当他啜饮了一口酒，就会伸手从碗里拿起一颗药丸来吃。

    「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至於适当的路，正确的路和唯一的路，这样的路并不存在。」药头说

    「什麽？」我蹙起眉

    「这句话是尼采说的。」药头指着他手上的那本书，他接着说：「尼采还说，上帝已Si，哼！真是狗P不通。」药头哼笑的同时，白烟从他的鼻孔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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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然不信他那套哲学，g嘛还看他的书。」我说

    「因为我也是哲学家啊，每个哲学家对彼此的观点都是看不顺眼的，哈哈哈。」药头一面大笑，一面把烟灰掸进菸灰缸，他又说：「不过我倒是蛮认同他说上帝已Si这句话的。」

    我不知道要回应什麽，只好颔颔首，药头看我没说话，他又继续说下去：「上帝也是会Si的，你瞧，像音乐之神约翰蓝侬，他不就被人开枪打Si了。」

    约翰蓝侬就是音乐之神，这是全世界大家认同的事，他所创造出来的旋律可说是神仙才有办法创造出来的。

    但他既然那麽神，怎麽会没料到，自已会对他所创造出来的音乐，如此深深痴迷的歌迷给开枪打Si。

    「所以你才打扮成他的样子？」我说

    「没错，因为我也想成为神。」药头伸手搔搔他那头油腻腻的长发，可以明显看到他的头皮屑像雪花般飘落下来，他接着说：「想要证明上帝存在很困难，但是要证明上帝不存在更困难，但是毒品能够帮助你证明上帝的存在。」

    「这也是尼采说的？」

    「不对，这是Ai因斯坦说的，只是我稍微改良了一下。」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毒品那句是你擅自加进入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开始觉得後悔与药头交谈了，因为x1毒的人只会满口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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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麽会x1毒吗？x1毒一点好处都没有，不仅被世人唾弃，还要过着躲警察的日子，但是，我们就是会想x1毒。」

    「不知道。」我简扼回答

    药头把酒杯推给我，示意要我也来一口，我看酒杯的杯缘满是W垢，像是从来没有洗过一样，我只好找b较乾净的部位喝了一口，廉价的伏特加把我的喉咙都烧起来了。

    药头伸手拿回酒杯，浅饮了一口说：「就只是因为寂寞。」

    「寂寞？」

    「没有人想要了解我们，没有人想要走进我们的内心里面，所以我们只好藉由毒品来了解自已，来填补我们内心的空虚。」药头喷出一口白烟的说

    「但是…这样只是逃避现实而已。」我说

    「如果现实世界是如此丑陋，那麽我们躲进我们自已所建立的乌托邦，也没有什麽不对吧！尼采不是也说了吗，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

    「你刚才不是说你不信尼采的吗？怎麽还认同他的话。」我心想，x1毒的人果然一点原则都没有。

    「x1毒後，一切烦恼都没了，你好像得到了全世界，尽管那是海市蜃楼，那一瞬间的快乐和幸福是别人无法T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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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头就像是化身为毒品宗教的传教士，不断的向人宣扬信奉毒品会让人生变得如此美好、快乐。

    阿东恢复JiNg神了，他从软垫上跳起来说他全身充满了力量，现在很想拿大声公到街上对着路人大喊着：「我来帮你们解决所有麻烦的事。」

    「小东啊~你是不是惹出什麽麻烦事啦？土狼到处在找你哦！」药头在菸灰缸捻熄香菸的说

    「说来话长，这次的费用我之後再还你吧！」阿东说

    「哦~不用了，我请你吧！」

    「你发财啦？」

    「是啊！罗伯特那个Si胖子，前几天从我这里带走了一百万的货呢！」

    「罗伯特！」阿东激动到说话都喷出口水

    「多亏他，我才能拿这笔钱去泰国找小nV孩爽，只有在7、8岁这个年纪的nV孩，她们的x才能如此紧实又鲜nEnG，吃Jr0U就是要吃春J，吃羊r0U就是要吃小羔羊。」药头一边m0m0他的下T一边露出贼贼的笑容说

    我听到他这番话，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这个冒牌的约翰蓝侬，满嘴说的都是尼采名言，私下却是心理变态的恋童癖，我真想要叫警察把他抓起来，或是直接赏给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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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他有来过你这里？」阿东怒目圆睁揪起药头的衣领说

    「欸欸~冷静点，怎麽啦？难道你惹出的麻烦跟罗伯特有关？」药头被阿东的气势震摄住的说

    「不，没事…」阿东松开药头的衣领说

    我们离开老旧大楼，阿东边下楼梯边对着我说，「罗伯特肯定是把支票兑现了，所以他才有那麽多钱买毒品，我得赶快把他找出来才行。」

    「你知道要去哪里找他吗？」我说

    「现在小崇正在跟踪罗伯特，所以只要打电话问小崇就会知道他的下落，我的手机放在你的车上，我们快走吧！」

    阿东在巷弄里跑了起来，他刚才打了海洛因，现在JiNg力充沛，我跟不上他的速度，加上很久没跑步了，只能在後头一边双手叉着腰，一边慢跑着。

    当阿东快跑到车子停放的地方，这时，那辆车窗贴满报纸的厢型车突然从旁边巷子冲出来，二名壮汉从後座的拉门下车，用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用麻布袋把阿东整个人套起来，并且把他掳进车内。

    整个过程发生不到三秒钟的时间，我的时空像被静止了一样，瞪大眼睛愣在原地，直到厢型车使离开我的视线，我才慢半拍的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