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情感的本质下 (第2/2页)

刻意留下法力是为完成心愿，譬如定界石便是盘古大人为安三界而留下的。」

    「法力既可不散，如何确定枒杈无虞？」

    「你觉得枒杈会为了守护定界石而特意保留法力吗？出尘和落落谈话时我在一旁偷听到当年三十九王院中枒杈是赞同使用定界石之力的拥护者，封印定界石必不是他所愿，一名想着有一日要从中取出定界石之人会有那般执念要在Si後仍封印定界石吗？」

    河豚JiNg平时看着吊儿郎当、老不正经，关键时刻却大有用处，檀棂听了他的分析认为十分合理，如此看来枒杈仍在世上，只是他在哪儿？为何千年来从不与双生麒麟联系？从前他纵然外出寻找定界石踪迹亦会时不时溜回云泥居探望双生麒麟，怎得这回音讯全无？

    「你担心至此很不寻常啊，檀棂，你是否知晓枒杈外出的原因？」河豚JiNg了解檀棂，若非有线索，不至於如此。

    檀棂眼神飘忽、装傻道：「我？我不知道啊。」

    河豚JiNg识趣，看穿檀棂说谎而不说破，只是提点一句：「无论枒杈意yu何为，前头都会有个墨夷拦住去路，若他非做不可，二者早晚得殊Si一战。」河豚JiNg虽不知全貌，从檀棂的忧愁及枒杈的神秘亦可看出端倪，枒杈所图绝非光明正大。

    檀棂沉默静思，枒杈曾言墨夷乃三界最懂他之人，况且墨夷聪慧无双，估m0已大略猜中枒杈yu利用定界石及万爻符重塑三界规范，刚正不阿的墨夷万一晓得枒杈为修习万爻符而杀生万人，想来不会徇私，檀棂能肯定将来若有一日枒杈、墨夷对战，枒杈绝对下不去手，他可以杀尽天下人，唯独双生麒麟与墨夷是他毕生软肋。

    「墨夷大人……会杀枒杈吗？」她试探着。

    「他不仅是真龙族长，更是三十九王院院首，他立於三界顶端必须持守公正。」檀棂搓手、有些烦躁，河豚JiNg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话锋一转问道：「方才你说五花先生建议你与樱椥生几只小麒麟壮大族群，是吗？」

    「是呀，师父，你说我这脑子若遗传给我的孩子，一窝傻麒麟能顶什麽用呢？」

    「你对自己评价够差的，没事，还有樱椥呢，听闻他从前可是才智卓绝。」他们俩双双望向正在灯影树下修练雷火之术的樱椥，河豚JiNg惋惜道：「要是他能恢复灵智，或许麒麟族不可同日而语。」

    「不，我喜欢他那样开开心心的，太聪明不见得是好事。」

    河豚JiNg表情一变，带着猥琐与好奇的神情问：「你说喜欢，可是有意采纳五花先生之言？」

    「师父你胡说什麽呢，我没那意思！」檀棂急得跳脚，起身时膝盖还不慎撞上了茶几，她解释道：「自幼我和樱椥一同长大，即使不是手足也胜似手足，我怎麽能跟他成婚呢？」

    「这般激动，可疑。」

    「可疑什麽可疑，我才不可疑！」

    「好，我来问你，假若三界下一瞬便将毁灭，最後一眼、最後一言你yu留予何人？」

    檀棂脑海中立即浮现答案，但她不确定是否该说出口，河豚JiNg一再追问，她才缓缓道出那个名字：「……樱椥……。」

    河豚JiNg满意笑道：「最後关头最想见的，才是你心底最在乎之人。」

    「在乎也有不同情感，我对樱椥是亲情，不、好像不对，似乎b亲情更加浓烈、更加难分，我也说不清，总归不是男nV之情。」

    「情感的本质是一样的，也不知是谁将其区分成那麽多花样。」河豚JiNg嗤之以鼻。

    「……情感的本质是一样的……。」檀棂咀嚼着这句话的含意。

    「Ai便是Ai，我倒觉得五花先生说得有理，当年孚央和你同穿喜服立於堂上，契合程度远不如樱椥趴在你腿上流口水打盹，说句实话，我无法想像将来你或他身边站着另一人，双生麒麟相生相依，也许从你们出生之时便已注定携手一世。」

    檀棂受教於五花先生与河豚JiNg，二人发表了同样看法，认为双生麒麟可进一步结为夫妻，双生麒麟以手足身份活了四千多年，檀棂自然无法轻易转变对樱椥的看法，不过河豚JiNg提到一句，未来若有人出现在樱椥身边、甚至介入双生麒麟的羁绊，她是否能真心接纳呢？

    檀棂臆想某位nV子同樱椥举止亲密，内心一片杂乱、甚至带点不悦，她照顾樱椥多年、甘之如饴，她想这麽一直照看他、不愿将他交予他人，这一刻，檀棂方才意识到自己对樱椥强大的占有慾，昔日里总是樱椥在檀棂身边打转，其实被SiSi纠缠的檀棂早就习惯、或者说享受着来自樱椥的依赖与信任。

    檀棂不禁想，若情感的本质是一样的，她对樱椥的占有慾是否意味着Ai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