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枝散叶的女帝后宫_暗卫 屿陌 (要生了还在执行任务)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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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卫 屿陌 (要生了还在执行任务)上 (第2/2页)

了,换一个吧。”

    转身,气性翻涌直上,接连喝了好几盏茶,才压住怒气不挑明了说,她始终背对着他。

    某些事情,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脱离了轨迹,她得捋捋。

    屿陌!?怀孕了!?

    家被偷了!?被谁!?他在维护谁!?

    如果不是屿陌自愿,一般人更本近不了他的身,那她算什么,一个万恶的高层,调戏妇男,还不给人家放产假?还带人家来玩命?

    听起来这个分析是有些诙谐搞笑,但是,这是她穿到这个世界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这么好的契机,怎么不算缘分,说好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她的呼吸凝滞,忍了又忍,终究不忍问出那句,孩子是谁的。

    “你先下去休息吧。”

    等她转过身,后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真是冷漠!

    腰封压迫着肚子,肚子里的孩子在极速下降,坚硬的胎头抵在宫口,他双腿微微岔开,略显落魄的躲回他最熟悉的领域,这个状态绝不能在现身在主人面前了。

    太明显了。

    他不擅长刺杀,唯一的任务是保护主人。

    面面俱到,谨慎小心,何尝不能判断出主人的一言一行,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以及,对他的感情。

    但这是份禁忌,主人可以动情,他,不能。

    那夜,她喝了催情花泡的酒,那会记得为她解毒的是谁,用何种方式解毒。

    杀手一波又波的得来,无穷无尽。

    马车奔驰,窗外不断传来兵刃短暂碰撞声,电光火石肆掠,杀戮的声音依稀可辨。

    “追!”

    马车周围的兵马已是穷途末路,遭受不了几次这样的攻击,马车内却空空如也。

    静无一人的小道,两匹骏马不快不慢得走着,屿陌身形摇晃,就要坐不住了,不久前,乔装打扮的沈清混迹人群悄无声息的脱离队伍。

    但很快,他们就会发现其中的玄机。

    沈清心中睥睨,三皇姐对她还真是恨之入骨。

    她故意骑得很慢,倒不是图个悠闲自在,早在她知晓屿陌怀孕这件事后,就想着如何安置,将他放于一个安全的坏境。

    “屿陌,你不应该在这里。”语气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身后的人,没有回复,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恰当距离。

    沈清闭眼长叹,尝试把心中的怒气压制下去,身后又是一声闷哼,像一根针扎破了最后一丝理智,她勒马转身,怒气冲冲对屿陌吼道,“你破水了,把腰封解开!”

    腰上禁锢胎儿的腰封已经失去束缚的作用,只是向一条托腹带,阻止胎儿的下行,马背上淅淅沥沥或多或少滴落着澄黄的羊水,他的裤子浸泡在羊水之中,仍然固执的岔开双腿,如惩罚自己一般,端坐在马背之上。

    面具下,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额头碎发下盖住的青筋一根根暴起,面孔已是被破水过后的胎儿折磨得面目狰狞,一片赤红,这一切都不及他看向沈清的眼神。

    沉默又悲哀,看起来脆弱不堪,好像在懊悔,又好像在告别,痛苦的像要沁出血一般。

    他本不至于暴露得如此彻底,众目睽睽之下。

    他破水了。

    像个累赘,改变原计划,带着他只身一人,寻找一个适合他安产的地方,尽管主人不知腹中的胎儿是谁的。

    如果杀手来袭,他甚至不能护主人安全,是他的存在让主人置身险境。

    那年大殿之上,少女的脸白白嫩嫩,一双大大的眼睛跟黑葡萄似的局促不安四处打量,双垂鬓上扎着红色发带,她每走一步,发带系着的金色铃铛跟着抖动,发出叮铃铃的声响,这一切都与她的内敛的性子格格不入。

    她不喜欢张扬,这是屿陌对她的初印象。

    十岁的少女与九岁的他。

    暗卫从小培养,这样才足够忠诚。

    “清清,以后他就替阿母保护你。”

    “阿母,他…好奇怪……”少女稚嫩的嗓音在看了他一眼过后沾染了哭腔,只往女皇怀里钻。

    奇怪嘛?

    从小从一座座尸山里面爬出来,冷漠无情,杀人如麻,难掩周身煞气,在别人这个年纪本应该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孩子,他却日日和衣而眠,刀不离人。

    每一次考核都是他噩梦的开始,手刃同僚,痛不欲生,才穿上了这身影衣。

    确实奇怪。

    五殿下很胆小,跟在她身后基本没有什么要cao心的,她既不主动惹事,也不爱闹,总是安安静静看一整天的书。

    还有就是,五殿下讨厌他,非常。

    非必要时刻,不得现身,这是五殿下对他下的第一个命令。

    及笄之日,五殿下坠湖,他奋不顾身跳下去,她死他毅然。

    “你…你好怪……”少女的表情还未从坠湖的恐惧中脱离开来,就被眼前一双别色的眸子吸引。

    “主人…属下有何奇怪?”他早就想问了。

    “怪好看的。”沈清笑呵呵的答道。

    一双浅橙色的瞳眸,是沈清对他的第一印象。

    五殿下是从那日起开始变得不一样的,她聪明伶俐,勇敢心细,敢于对世上一切不合理的事情说不,平日里寂寂无闻的五殿下,变成了人人敬仰的皇太女沈清。

    属于他的暗卫生涯,好像才真正开始。

    她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但是那又怎么样?

    尽管她已经很少再将铃铛系与发髻上,但银铃却在他心中作响,一刻不得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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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参加了最高的考核,悄无声息完成十月怀胎分娩,为幻影阁诞下新一批希望。

    现在他失败了,即将失去守护在她身边的资格。

    催情花的毒是他下的,同样也是他解的。

    “小心!”

    密林之中,无数支暗箭一并而发,如雨而来,他们的位置太过显眼,无异于瓮中捉鳖,屿陌迅速翻身到沈清的马背上,拔刀斩断飞来的密箭,随后策马朝另一边驰骋而去。

    身后杀手如影随形。

    山路崎岖,破水的肚子如何能承受这种颠簸,发硬的顶在沈清的背部,忽远忽近,被屿陌箍在怀里的沈清几次想夺过缰绳,都没能成功。

    急促的呼吸带着热浪,一下又一下透过面具传入沈清耳中,听得清切,自是明白他现在遭受的痛苦。

    他未坐在马鞍上,马鞍后部向上的安桥,固定她的背脊,同时也抬高他的肚子,羊水浸湿后的马毛会变得尖硬,更何况,他现在的情况更糟,产道摩挲见红,出血,他薄弱的裤子挡不住身下尖锐的小刺,密密麻麻如蚊虫叮咬一般,疼痒难耐。

    盆骨已经打开,胎头正在通过他狭窄的裂缝,试图挤到更柔软的产道,不过颠上颠下的马背,总是将刚有进展的胎头又颠了回去,如此往复,反复磨损,即使他不用力,宫缩依旧会推着胎儿往下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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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疼,但在一次次考核训练中学会了忍耐。

    沈清急切喊道,继续争夺手中的缰绳,“屿陌!快停下!分开走,他们要杀的是我!你先找个隐匿地方,把孩子生下,其余的事,既往不咎!”

    屿陌没有松手的意思,疼痛令他攥的更紧,声音因为忍耐变得暗哑,“弃主人与不顾,该当死罪,庶难从命。”

    “要死在一起,你还不够资格!”情况特殊,只能放些狠话了。

    “主人……”很轻熟练的示弱,像只明知故犯的猫儿。

    在他分神之际,手中的缰绳被夺,他被命令,隐藏好自己,不许被抓。

    随后,沈清独自驱马离去,但这一次,注定要违抗指令,他所做的,哪一件不比这件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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