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这世界都烂漫_Cater1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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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18 (第1/2页)

    「喂?曈曈?发生什麽事了吗?」

    现在明明不是朱曦曈平时打电话回家的时间点,突然就接到了电话,朱爸、朱妈一时半会还以为医院那边出了什麽事,忐忑了一下。

    「没事没事,只是我刚放Sunny他们出去,他们应该也不会这麽快回来,想说你们如果有空可以来看看我。」朱曦曈顿了下,补充:「温肆远早上就去白城了,不在这。」

    朱爸、朱妈很少来医院,至今也依然没有撞见过温肆远。

    最近只有大夥在朱曦曈的三催四请下出去玩的空档,朱曦曈才敢让朱爸、朱妈来医院看她。

    因为温肆远下班後回到这边通常也是天黑之後的事了。

    「其实Sunny他们在的时候,我们也是可以出现的吧。」朱爸推了推眼镜。

    「对啊,在初角湾上都见过了。」朱妈将刚削好的苹果送到朱曦曈嘴边。

    朱曦曈咬了一口,轻捏了下两个人的手:「我想说如果大家都见过你们了、就只有温肆远没见过,到时候会有点难交代,是不是?」

    「还是我们nV儿周到。」朱妈骄傲。

    朱爸则是在一旁八卦:「nV儿,你老实告诉爸,你是不是喜欢他?」

    这个问句听着怎麽就这麽的似曾相识……突然想起昨天和温肆远在顶楼的对话,朱曦曈甩甩头,心底认真的盘算着要怎麽打发掉这个话题。

    认真到她的手机响了第三遍,她才听见。

    她看了一眼前两通的未接来电,和这通电话的主人是同一个人。

    「喂?」她压低身子,对朱爸、朱妈b了一个「嘘」的手势,「温肆远?」

    听见这个名字,朱爸、朱妈对看了一眼,不敢随便动作。

    「有什麽想吃的吗?」温肆远问,声音听起来心情很好。

    「说了你能送来吗?」她不经心的开着玩笑,却怕这里面就有那麽几分真实:「难不成刚刚被开除了,改行做外送了?」

    温肆远笑:「我刚下火车。」竖耳一听,背景音乐正是月台耳熟的站长广播。

    「在哪个车站啊?」朱曦曈轻声问,好像猜到了几分却仍然不敢相信。

    「说了你会来接我吗?」温肆远浅浅g唇,看了眼头顶上大大的站牌,「星城车站。」

    车站离蓝海医院不过就十分钟的车程,朱曦曈一时之间脑子打结成一片。

    「你真被开啦?」

    「啧,提早下班」

    朱曦曈捏了捏被角,「喔,那你……路上小心。」

    挂上电话,她将朱爸、朱妈的包塞进两个人怀里。朱爸、朱妈貌似也猜出了个大概,早把自己收拾乾净了。

    「爸、妈,到家给我电话啊。」

    她不舍的把他们送到门口。

    「那爸跟妈先走啦。」

    「嗯。」朱曦曈趴在门边目送着一步三回头的朱爸、朱妈,然後闭上眼,在头上和他们b了个大大的Ai心。

    好了,现在可以排除在病房撞见的可能了,而电梯一上一下,应该也可以撇除。

    朱曦曈咬了下唇。

    蓝海医院这麽大,不至於在一楼门口碰上吧。

    送走了一位刚出院的老病人,林尉在电梯前欣慰的笑了。

    转身正要前往二楼其他病房查房,却在二楼走廊上瞥见了两抹眼熟的身影。

    记忆如海一般翻涌着,然後落下,一切又重新归於平静,只搁浅了一幅泛h的画面在他脑海。

    是他在多年前没能留住的男孩朱一yAn,和他那对在当天晚上就签下器官捐赠同意书、勇敢又坚强的爸爸mama。

    可朱一yAn已经走了,他想不到他们时隔三年再次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林尉推了下眼镜。

    难不成这次出事的是他们的另一个孩子?

    他望向他们离开的方向,二零七号房。

    「汤晽。」

    「林医生?」汤晽颔首,「林医生今天怎麽有空来啊?」

    林尉每天都有很多台手术,听说人不是在手术室就是在前往手术室的路上。

    「偶尔也要来看看我的病人嘛。」林尉拉了个笑,屈指敲了敲柜台:「可以帮我查个病人吗?」

    「林医生的病人吗?几号房?」

    「不是我的病人。」林尉咽了咽口水,「二零七号房。」

    「噢,我的病人。」汤晽歪了歪头。

    「这个病人是你和蔡医生一起负责的?」林尉确认。

    「嗯。」汤晽点点头。

    林尉摘掉眼镜,很认真的再看了一遍萤幕上二零七号房患者的名字。

    朱曦曈。

    「可以带我去看看她吗?」

    「朱曦曈。」

    打开门,房里的yAn光落到了他脚前。

    朱曦曈在yAn光里回头,见他没什麽异样,知道什麽事都没发生,弯起眼睛笑如花开。

    「我本来还想说,如果你真的丢了实习,我就订个蛋糕来安慰安慰你。」朱曦曈眯起眼,「但看起来是不用了。」

    虽然她没说要吃什麽,但温肆远还是沿路带了一些食物回来,都是她Ai吃的。

    他把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放下,拉了把椅子坐到她旁边。「你认为最好的日子是什麽?」他问她。

    他听过一种说法,是一屋两人三餐四季,就这样过了五十年,直到白发苍苍,过去片刻的岁月都被遗忘。

    他也听过一种说法,是在大雪中回家,有碗热汤和一把小火。

    他还听过一种说法,是站在全世界最高的地方喊着自己初恋的名字。

    但他现在有一种他自己对所谓「最好的日子」的诠释,是在一个冬yAn轻晒的午後,路上的车子如常行驶着,楼里的灯又亮了几颗,然後他和喜欢的人并肩而坐,倒数着几个小时後下一场将至的日落。

    没有什麽轰轰烈烈的多余点缀,一切平静得很安好。

    「最好的日子吗?」朱曦曈重复着,然後轻轻的笑了。「现在很好了,但还没到。」

    温肆远侧头朝她瞥去一眼。

    她淡淡的掠了掠眼睫,「如果可以等到那一天,我会告诉你的。」她轻声说。

    而敲门声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落下的。

    那是属於汤晽的敲门节奏,他们不用回头就知道谁来了。

    「汤晽。」两个人转头,同时看向进门的汤晽。

    和她身後的人。

    心里各自有顾忌,温肆远不敢说话,朱曦曈也是。

    好像一开口就会全盘皆输。

    「曦曈……小肆?」林尉推了把眼镜,「你们认识?」

    汤晽关门离开後,房间里只剩下林尉、朱曦曈和温肆远三个人。

    病房里没有一次这麽安静过。

    最後是林尉开的口:「小肆,这就是你上回打电话问我的,一yAn的meimei,曦曈啊……」

    「我知道。」温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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