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这世界都烂漫_Cater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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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3 (第1/2页)

    「喂?妈。」

    她按着裙摆坐上院子里的秋千。

    「曈曈,你在那边好吗?」朱妈的声音久违而熟悉的掉入朱曦曈耳里。

    朱曦曈张了张口,可最後什麽话都没说就重新闭上了。

    「嗯。」她只是这麽浅浅的应了一声,把所有情绪都压抑在这一个字里。

    「要是不习惯、不喜欢,就回家。」朱爸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爸爸应该在mama隔壁吧,朱曦曈猜。

    「好,我知道。」朱曦曈说,拉长了尾音。

    朱妈顿了半晌,也不拐弯抹角了:「曈曈,八月十一号快到了。」

    八月十一号,她哥哥朱一yAn的生日。

    「我知道。」这次,尾音很短,收得很急促。

    「我们按他的遗愿,替他海葬吧,那一天。」

    「就去你那边。」

    朱爸和朱妈说。听见「海葬」二字,朱曦曈下意识扣紧了手机。

    「你们要来初角湾吗?」

    「嗯,带上你哥,一起去。」

    她记得小的时候,她那个热Ai大海的哥哥曾经许过一个生日愿望,是他们一家四口可以一起出一次海。

    没想到这个愿望在多年後变相的实现了,只不过是以这种方式。

    「一年也过去了,选在他的二十三岁生日这个日子海葬他,他应该会满意的吧。」朱妈说,鼻音有些重。

    mama刚哭过一场吧?朱曦曈其实都知道。

    「八月十一号是什麽时候啊?」

    「下礼拜三。」

    「好,我明天和老板说一声,让他们准我一天假。」她轻声说,声音在晚风中飘摇,摇摇yu坠。

    「早点休息,有事给爸爸mama打电话。」

    电话的尾声,朱爸、朱妈在电话那头重复着已经说过好几遍了的交代。

    朱曦曈只是频频点头,尽管电话另一头的爸爸mama看不到。

    然後挂上电话的那一秒,她一个没忍住,潸然泪下。

    哥,今年生日我们去海边过,好吗?

    时间有些晚了,有天和他们道过晚安,离开了。

    温肆远正想钻回被窝里啃他的原文书,习惯X的往隔壁床瞄去一眼,却发现朱曦曈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离开,独留空床一张。

    「咦?」芦漫葭凑到上舖上面瞧了瞧,「曈曈呢?」

    回头,她和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温肆远对视了半秒。

    「她去哪了?」她问。

    可问完的下一秒她觉得自己特别傻。

    没看他一脸懵懂,看起来像知道吗?

    「哎呀,大晚上的这多不安全啊……」芦漫葭爬下床,「我去找她!」

    温肆远没有作声,只是安静的又往她的床上看过去一眼。

    「盼盼。」

    闻言,芦漫葭止步,抬头往突然出声叫住她的温肆远的方向望去。

    「带上吧。」

    温肆远说,下巴往右前方点了点。芦漫葭一看,竟是朱曦曈遗落的外套。

    外面冷,温肆远想着她没穿外套可能会着凉感冒。

    芦漫葭g了下嘴,捉起外套走了。

    真磨唧。要那麽担心,他大可以跟她走一趟啊。

    芦漫葭在秋千上找到朱曦曈的时候,朱曦曈已经来来回回哭过好几遍了,所以只是红着一双眼睛,空洞的视线掉在远方。

    芦漫葭替她裹上外套,然後坐上了旁边的另一把秋千。

    「你还好吗?」

    朱曦曈是个货真价实表面坚强的人,不问还好,别人一问,她那纸牌筑起的遮掩脆弱的城堡就这麽应声倒下。

    眼泪数度滑落,朱曦曈慢慢抬起一双泪眼:「盼盼,你看过海葬吗?或者说,你海葬过人吗?」

    芦漫葭没想过会是一道关於生Si的题,有些怔愣。

    「八月十一号,我要海葬一个人。」

    「你要走了吗?」

    「没有。」朱曦曈摇了下头,「我就是送他这一程,没有要走。」

    「刚才……是家人来的电话?」芦漫葭垂眼看了看她双手紧扣着的手机。

    「嗯,那天他们会带着他的骨灰下来找我。」

    至今说到「骨灰」这两个字,她多少还是有一些迟疑,彷佛这只是一场终会醒来的梦,彷佛没有谁曾经离开。

    「那个人是你很重要的人吧。」芦漫葭惆怅。

    朱曦曈用力而虔诚的点了一下头。

    「特别重要。」特别、特别重要。

    芦漫葭捏了捏她的手,彷佛这样能给她一些力量。

    「今天的星星好亮。」朱曦曈感慨,「你说我现在喊他的名字,他能听见吗?」

    「现在这麽安静,肯定听得见吧。」

    於是朱曦曈抬头,注视着那片广袤的星空,然後在心底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朱一yAn。

    天边,一颗星轻轻颤动,恣意温柔。

    和他哥哥好像。

    经过他们这几天的打扫,温室变得一尘不染,现在只差把几个木架做起来,然後把盆栽往上头一摆。

    明明这样的工作进度还可以,可朱曦曈今天手脚动得特别勤,进度条一直拉,好像要赶几点的火车一样。

    察觉到她的反常,芦漫葭也问过她是不是还有什麽事没说,并表示有事都可以向她开口,没有问题。

    朱曦曈眯了眯眼:「我就是想说,早点收工,我有时间种花。」

    「种花?」芦漫葭挑眉,「你想种什麽?」

    「满天星。」朱曦曈说,「紫sE满天星。」

    紫sE满天星……芦漫葭琢磨了会,好像懂了。

    「种在这里吗?」

    「嗯。」

    「但你有种子吗?」

    「没有。」朱曦曈面有难sE,「我要去花市买。」

    她知道要先把分内的工作做好,她才有请假去买花的资格。

    「本来我有想过清晨五六点跑一趟早上的花市,然後赶在开工前回来,但花市离这里有段距离,我要搭的那班公车那个时候还没行驶。」然後她又没有驾照,骑车实属不可能。

    「所以你才想说动作快一点,这边结束以後找个时间去逛下午的花市?」

    「嗯。」朱曦曈点头。

    芦漫葭咬了咬唇,有些心疼她。和她说了声加油,两个人各自埋头苦g了起来。

    可下一秒,朱曦曈一个心急,原本向着钉子的铁鎚一歪,正中她的大拇指。

    她小声的SHeNY1N了一声,却刚好唤了恰巧踏进温室的温肆远一个回头。

    「没事吧?」

    他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说话的同时捉起她的手查看了伤势。

    肿了。

    「我们去擦药。」他按着她的手腕,没给她挣扎的空间。

    可她还是找到机会缩回了手。

    温肆远回头,眼里反常的闪过一丝诧异。

    「不去。」朱曦曈固执。

    见她就这麽又坐了下来,两手甚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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