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与他的士兵_新的关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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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关系 (第1/1页)

    来不及过多思考,瑞颂先是把蛰虫抱离房间,把门锁上,冲出去前往最近的药店购买alpha抑制剂,回到屋内,他听得见儿子痛苦的砸门声,他打开门,与阿舍尔扭打在了地板上。

    说是扭打,实际上瑞颂更多的是防御与压制,阿舍尔分化成了S级alpha,瑞颂用信息素根本镇不住他。好不容易,他找准时机,将抑制剂注射进儿子的脉搏。

    抑制剂带有麻醉效果,药效发作,阿舍尔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把儿子拖到卧室的床上,瑞颂抱着蛰虫火急火燎地往医院赶。

    这身病骨怎么能这番折腾,医生告诉瑞颂,那个孩子最好还是流掉,否则生产等事情会对omega本身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医生加重了不可挽回四个字,他确实从来没有见过身体如此脆弱的S级omega。瑞颂沉默,他也能够预料到这个结局。

    鉴于瑞颂并非蛰虫的亲属,人流手术他是无法签字的,蛰虫目前还昏迷不醒,也不具备签字的条件。

    如果是亲属的话,瑞颂只能想到一个人。

    为蛰虫办理完住院手续,拿着单子去缴费时,他掏口袋,口袋却比他的脸还干净。站在缴费窗口,他大脑空空,前台人员不耐烦的催促将他拉回现实。

    他恳请前台给他些许时间,前台熟练的写了些东西,给瑞颂下了一个十二点前缴清费用的字条就冲瑞颂身后喊下一位了。

    回到家,阿舍尔在收拾房内的残局。

    “爸爸,我是不是……做了错事。”阿舍尔一见到瑞颂,上前坦白。他依稀记得父亲身下的一大滩血水,还有爸爸给他的扎扎实实的一拳。

    “……现在先不说这个,”瑞颂额上的汗珠一大滴一大滴的,他那双不再澄澈的蓝色眼睛不停转动,嘴里支支吾吾,还是说出了他的意图,“阿舍尔,你知道父亲把钱放哪了吗?”

    直白的话语换来短暂的沉默,阿舍尔直接走进主卧,掀开自己的床板:下面放着一沓沓的现金。

    这么多钱,瑞颂第一时间想到可以用这些钱去还清赔偿,很快,他抽了自己一耳光。随后跪在床边清点出医院需要的费用。

    “这是我的钱,父亲的钱……”阿舍尔停顿一下,随即摇摇头,“我不知道。”

    来不及去思考阿舍尔哪来的钱,瑞颂得赶紧去医院。

    阿舍尔站在旁边,脸上的表情没有波动,看着自己的爸爸一边流泪一边数钱的狼狈模样,他没有一丝触动,转身回房间去继续收拾。

    不到一会儿,瑞颂就来找他,要他跟自己一起去医院。

    坐在车上,阿舍尔思考原因,然后在心里打好道歉的腹稿。

    一张手术同意书摆在他面前。

    他不觉张开嘴,瞳孔收缩:阿舍尔怎么能想得到,爸爸要他签的,是人流手术。

    他慌张的推开递上来的物件。

    “这怎么可能?!!他,他怎么会……”阿舍尔的目光落到蛰虫身上:这位omega气息微弱,嘴唇发白,病痛缠身,他身上插着数不清的管子,心率图起伏不大,胸腔的起伏也很缓慢与细微。“医生不是说他不可能再受孕吗??!”

    受孕,繁殖,交配,性交……一想到这些,再看看面前的二位成年人,一阵恶心涌上来。

    阿舍尔吐了。

    整个病房手忙脚乱。

    处理完现场,瑞颂拽着阿舍尔的胳膊出病房。

    “你刚才说什么,你知道什么?”瑞颂深深记住了阿舍尔的那一句疑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阿舍尔抛下这么一句,就再也不说话了,连带那份手术同意书他也不假思索的签了字。

    在那一地狼藉中,唯一没有被破坏的只有那座他为不存在的meimei准备的粉色城堡。

    醒来后,蛰虫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腹部空落落的,他一摸,只发现胎儿被拿掉了,那天在审讯室的痛苦经历像是浪潮打在他的心里,让他打了个寒颤。

    “对不起,蛰虫,没有别的办法了……”瑞颂握住蛰虫的手,“医生说了……”

    “嗯,我知道的。”蛰虫打断瑞颂的话,他又不蠢,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差劲样。

    咔哒,门开了,一位年轻的护士拿着一纸协议脚步轻快地走进来,询问蛰虫是否愿意捐赠胎儿进行科研事业奉献。瑞颂一听这话,正要吼护士,蛰虫却快速拿过笔在协议上签了字。

    “你,最近很需要钱吧。”回家的路上,蛰虫的头倚在玻璃车窗上,眼神注视一滴缓缓滑落的雨水,“回去后打张条子给我,我可以帮你垫。”

    瑞颂默默开着车。

    “要是嫌屋子挤,搬出去也没事。”蛰虫补话到。他把头发往后撩,无意间暴露出他眼角的细纹,岁月从不败美人,更何况这位美人经历了琐琐碎碎,十多年前的那份美好再次在瑞颂心里浮现。

    “不,不,没有,完全没有……”瑞颂扶了扶额,想起了什么,他问道:“话说你给阿舍尔多少零用钱?”

    “嗯?我吗?”蛰虫思考了许久,车子都快到家门口了,他才再度开口,“我没有算过。”

    瑞颂或许想象不到,蛰虫是相当有钱的,哪怕不提他继承的勒林元首的全部遗产,单拎出来典狱长这一职务的丰厚薪水,都够让他过得相当滋润。

    他欠下的赔偿,和蛰虫的财产相比,不过是洒洒水。

    瑞颂更加想象不到,就连阿舍尔名下的财产,都比他的多。

    回到家,阿舍尔扭捏一会,还是从卧室里出来。

    “抱歉,父亲。”阿舍尔微微颔首。

    “……”蛰虫一看见儿子,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双手抱怀,与儿子僵持了片刻,再次开口道:“你被禁足了。”

    阿舍尔点头表示知道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正要回房间。

    他知道,惩罚一下来,这件事就可以翻篇了。

    “把你的邮票,信纸,信封都交出来,不准与任何人通信。”蛰虫清了清嗓子,抬眼看见阿舍尔愣在原地,“站着干嘛,吩咐了就去做。”

    这回,瑞颂算是直观地感受到父子间的疏离,蛰虫的语气完完全全是在与下属说话,而不是与血浓于水的儿子。

    次日,蛰虫为瑞颂还清了全部赔偿

    同时,蛰虫还额外给瑞颂一笔钱,算作他的就业资金。

    “西部在搞开发,你要不考虑考虑。”蛰虫开始留意新闻政报,就连财经类的报刊他也会多多留意。

    寒冬过去,股市的寒冬似乎也在转暖。

    阿舍尔升中学了,寄宿的时间多了,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在屋子里跳舞,可以在高潮时不压抑自己的叫声。

    他们似乎在做尝试。

    没有热恋时的如胶似漆,没有冷淡的相敬如宾,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剑拔虏张。

    他们会一同去电影院,或者一同在街道上散步,指尖碰到指尖时,他们可能还是会缩手,但一段路走到最后,他们的手是会在一起的。

    他们的话语少得可怜,但是瑞颂会分享股市里的趣味见闻,蛰虫可能也会吐槽某个上级。

    而今晚,瑞颂赚了一大笔钱,他买了香槟和巧克力,早早地回到家里。

    留声机里的音乐如流苏过耳,他可以不用顾及孩子,而是拿出蜡烛,悉心的准备着二人世界。等到门铃声响起,他兴冲冲的上前去开门。

    蛰虫一进来,话还没来得及说,瑞颂就抱住他亲了一口,然后搂着对方的腰往屋里走。蛰虫竟然羞红了脸,慌张地推脱他,瑞颂觉得奇怪——他们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这么害羞了?

    他疑惑,只见蛰虫往后摆手。

    哦,原来门口还站着蛰虫的小助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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