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梦谣_征梦谣 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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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梦谣 二章 (第2/3页)

静韬以及翎绮三人在树底下睁大眼睛望着他,当他笑嘻嘻的爬上顶端的时候,他伸手摘下沈重饱满的桃子,往树下三个nV娃那儿抛去,「吃吧吃吧!要吃多少我就摘多少。」

    「行了行了!哎呀!」韫卿朝他挥挥手,「关平!你……丢到我了!」她身上的衣裳全给熟烂的桃子弄W,烂桃子砸在她的头上,令她爆出一声高声娇喊。

    「哈哈哈!韫卿,你不也在学武嘛?怎麽不躲呢?」他还记得就因为这句挑衅,韫卿睁大了眼,手脚并用,不管身上的衣裙是否会被树枝g破、也不管这树有多高,她执意要爬上来,她执意。

    他记得他们两人就在树上僵持不下,直到双方的爹娘都出来找人,可他一直没能忘记,那双乾净又充满神采的大眼,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看,唇儿一语不发的紧闭着。

    他才知道,他是唤醒她那不服输的脾气了。当年,他七岁,而她六岁。

    许久没有好好看看她,每回他到三叔那儿时,她避不见人,而她到他们那儿拜访时,也都只找爹亲或是翎绮说话,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就这样,过了八个年头。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舞剑;瞧那游刃有余的姿态,攻守有序的JiNg妙剑法,他还真是看出兴趣……甚至有些痴了。而後在爹亲的叫唤之下,爹亲居然将手上的战枪抛给她,他不自觉张大嘴,而娇小的她居然也这样顺势抛出剑来,接过战枪,就在他家後院里舞起枪来。

    可枪跟剑毕竟不同。他明显的看出韫卿的力不从心、生疏以及吃力。就目前这个状况来看,他与关羽的想法相同,要她真正把枪使得JiNg熟,确实还要一段时日。

    爹亲与她说了些什麽,毕竟距离过远,他没听明白,不过想必令听者挫败,他皱眉,开始担心爹亲会不会说得太过火。而後没过多久,爹亲走开了,而她握着她带来的剑,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庭院中。她头低低的,双颊被发丝盖着,他瞧不清,直到她仰起头来,瞧见那副神伤颜sE,他心里陡然打了个突,这倔强又不肯服输的nV孩,居然……哭了?

    关平瞧见这一幕实在按捺不住,想也没多想,他甚至忘了,自己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儿,更不应该现身关心她。她是个坚强的nV孩,她没事。他心底虽这样想;但当他回过神来,自个儿已不自觉的从柱子後头走出,快步走近她,朝她递出帕子,「拿去吧。」

    他看着她的发心,八年经过了,不知道她还介不介意那件事?他想跟她道歉的,早就想这麽做,可她一点机会也不给他,迳自躲着他。不知八年後的现在,她还气不气他?还会不会在意那件事?关平思索着,还没与她对上眼,手上的巾帕陡然遭人拍飞。他惊诧的後退几步,紧盯着眼前的她。

    只见她随手扬袖,朝小脸上重重一抹,「你、你你怎麽会在这儿!」韫卿又惊又怒,没想到居然有人看见她这般狼狈模样,更令她感到不堪的是,竟然会是他!

    他什麽时候来的?看见了多少?知道了她的枪法使的有多别脚吗?他是来嘲笑她的吗?

    她往後退了几步。那张五官细致分明的俏颜,明显还残留着泪痕,可那眼神,就如同八年前直盯着他那般没有两样……不,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更生气了。关平了解她的心情,好强的她,肯定希望自己落泪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觉;但偏偏被他瞧见了,而他也不受控制的,让她发现他的存在。

    关平没有正面回答,捡起了那方遭拍落的方巾,拍了拍尘,而後在她眼前一站,她又羞又气,伸出玉指来,指着他的x膛质问,「你看见了?看见了多少?」

    关平犹豫了一会儿,但他决定实话实说,「都看见了。」他淡淡的道,眼前的柔美姑娘原本惨白的脸蛋倏地刷红,而後咬着银牙,像是压抑着什麽。

    「你、你……」韫卿气极,想好好出手教训这个不知礼节的男人,可一想到她的难堪样全都已经入了他的眼,打他亦是无用。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後无力的放下来。「想笑就笑吧。」她撇开头,将不属於脸上的泪痕抹净。

    此情此景,似乎又回到八年前,他们两人还不懂事的时候,他嘲笑她的那一幕她仍没忘;原以为眼前的他还会给上几句难听的奚落,可他却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别难过,我看得出,你已经尽力了。」

    韫卿睁大眼睛,敢情他是来安慰人的,「你说话不是一向直截了当吗?何必花功夫安慰我。」

    她的冷言冷语像是针般刺着他。关平在心底轻叹,这nV孩,可真会记仇啊,「我没这意思,韫卿。」许久没唤起她的名字,而今日突然又喊出口,突然觉得一GU闷气从x口中吐出一般,显得畅快。

    「是这样吗?那我问你,你方才躲在一旁窥伺,究竟是何居心?」她怒视着他,眼底虽仍泛红着,但那凛然不可侵的气势,似乎再度回到了韫卿身上。

    「我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韫卿冷笑,为啥偏偏她最难看的一面,全让他给瞧见了。八年前是他造成的,没想到多年来没再正面瞧过他一眼,今日相见,却又是此等难堪景象。「关平,你可真懂得怎麽伤人。」

    关平简直有口难言,她显然对他仍然存有成见,在这节骨眼上,不管怎麽跟她说,应该是也说不清楚的吧。

    「今天的事情,别说出去。」韫卿冷然的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迈开步伐离开。

    徒留下执着巾帕的关平,让那微风吹送着,那淡淡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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