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参、神怪化物谈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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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现在十点了，就像我前面说得那样，这座村子正式进入中藩期，新史刚才已经过了，现在会是清晨迎来大cHa0的古界之前，最混乱跟危险剧增的时刻，外头会有一堆被村人称为Si吏到处巡视的怪物找人、吃人，特别是有潜在能力触发可能的小孩，所以这段期间，村内家长会家门锁得紧紧的，不，是连房间门也锁得密不通风，并贴上可以阻挡的符纸。该Si！那符纸还是当初我们家一起参与制作的……

    然後你说想离开村子？想得美！最佳时机十点前已经过了，就算现在那个该Si占据村子的鬼东西要排除掉我们也没办法了吧？何况我刚才已经决定带你一起去救人了。没错，这是我最後一次回来村子救人，只是刚好这次对象是你这名警察追踪的嫌疑犯。」

    「但你不是说外面现在一堆……Si吏？」徐东和指了指窗户。

    「对！一堆那种鬼东西，祂也是村人口中鲲泽神的化身，或称祂为分身也可以，反正我们不能以寻常的方式走出这里。」

    巫nV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与此同时，广播声正逐渐转小，徐东和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十点五分。

    对方貌似在思考其口中所提离开屋子的方式，徐东和目光在《鲲笼cHa0歌志》稍作停留後，缓缓道出他对「神」的疑问。

    「巫nV……小姐，既然你说那个鬼东西是神，那为什麽感觉你很痛恨的样子。记得你刚才也提到祂似乎杀了主神，这样听来，该不会这个鲲泽神不是原本这座村子的神吧？b较像……入侵者？而你又说祂的化身是怪物？Si吏？听起来就不是像神的使者这麽好听的称呼。」

    只见沉浸在思绪中的巫nV在徐东和语毕同时抬起头来，将原本交叉x前的双臂放到桌上，身子前倾、表情严肃。

    「徐警官，你应该知道并不是什麽神都真的是神吧？就像某些Y庙、武将、伟人甚至是JiNg怪之类的，便是遵循泛灵主义下的追封或神格化後成为鬼神、Y神等的案例。其实追溯回上古时期，人类自古就对未知不可解的现象赋予各种神格与至高无上的命名，之後更演变成祈求能从神那里获取心安、丰收或实现宿愿，有人甚至还会想从邪神或者西方口中的恶魔那里获得好处。

    实际上，不谈神的阶级，神本来就没有义务去保护凡人，一切就如炼金术那样是讲求等价交换的。纵使乍看之下很像只是单方面人类的予取予求，实际上是双方的价值交换。发愿就得还愿，并根据求的是什麽样的神有各种不同的代价，神方面自然也可以从我们这里获得什麽，或者大发慈悲的不求返还，但你也该听过神需要信徒的供奉与香火才能拥有力量跟获取神格吧？不可否认的是，不论是神、人、鬼都属这个世界的一部份，一切遵循道的运行，要说三界诸世取决於道，一点也不为过。

    简单来讲，即便是神，哪怕除了原初创造世界的神，都得遵循天道法则，天道亦可看作是宇宙或是老子、庄子等前人所称的太虚，而这一切的构成都是环环相扣、物物相连，就算你觉得神没有求信徒返还代价，感觉没有还愿也没关系，但最终那都必须从前世、今世、来世的福德因果中偿还，这些事物即便当下不在身上，也早就存於道的循环之中。」

    徐东和没想到这个提问会换来玄学、宗教以至於天地哲理的讲谈，此刻，他总算相信眼前nV子自称巫nV并非虚言，虽然长篇大论，但至少让他触碰到关於鲲泽神的轮廓。

    「也就是说……鲲泽神是来自太虚的其中一尊神？不，应该算是超脱人类理解的世外之物，因此被这座村子的人视作神？那不就说明，祂也会实现人们的祈愿吗？」

    巫nV似乎听到了某个关键字，伴随眉头紧蹙脸sE亦沉了下来。

    「其实有些神跟人类一样，除去掌控的力量没有太大差别。既然正神、邪神、Y神会索取一定程度的代价实现人们的愿望，那自然也有那种只想要代价，带给人们安稳的神。」

    「只想要代价，可是却能获得安稳？巫nV小姐，这不是双方互利的关系吗？」徐东和也跟着皱起眉头。

    对此，巫nV闭上眼睛数秒後才缓缓睁眼，并正sE道：「不，是就像索取保护费一样，只要你满足我的要求，我就能保证你没事，其中最基本的一项便是我不会找你麻烦那样。鲲泽神就是这样的存在。

    祂的确来自太虚，来自我们以外的世界，可是我从不认为祂是神。并不是因为我的力量可以看出祂的本质，而是光从收保护费这点就能看出来。我想村民也不是真的敬畏祂，单纯只是表面恭维，私下想逃离的那种心态吧？可惜……却从来没有人出生、入住这座村子後，逃离祂的手掌心的。

    那东西不是正神、不是Y神，也不是邪神，或是任何神格化的存在，单纯就只是侵略这块土地的怪物罢了。」

    提及保护费这种通俗易懂的词汇，徐东和顿时明白了，这也是如今他们待在这里，此名年轻巫nV出现於此，或者说当初离开的主因。

    也在他明白同时，巫nV将身子靠回椅背，拨弄那头略为蓬松的及肩黑发。

    「还有，现在开始不用叫我巫nV了，我姓左，名涵。」巫nV第一次露出嫣然微笑。「跟你一样也是某位不凡之士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