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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硬心软 (第1/1页)

    陈笙的鼻尖有些发酸,他忍不住想,自己拖着这一个畸形的身子,长得也不好看,人高马大的,哪里都不像个乖顺的妻子。

    要是有zigong,怀了孕,更像个怪物。

    那根本就配不上庄郁沉。

    忽地,庄郁沉开口道:“过几天我要回平城一趟。”

    回……平城?

    听见这话的陈笙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又傻又呆,活像是两个大灯泡挂在脸上。

    “你要走了?”他的声音很大,还透着使用过度的沙哑。

    “嘘,别喊这么大声,”庄郁沉无奈,戳了下陈笙饱满的,宛若麦香面包的胸肌,说,“你这破锣嗓子,再喊一下大半个村都知道我要走了。”

    “噢——噢。”陈笙点了下头,没吭声。

    沉默。

    抛弃、背离。

    陈笙的眼眶发涩,他算得到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他不知道该怎么留下庄郁沉,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留下庄郁沉,他只会沉默,只会哭泣,又笨又丑,没有一点优势可以去卑微的祈求。

    于是,他咬的嘴唇有些发白,眼睫都在颤抖。

    但庄郁沉仰躺在他的怀里,漫不经心的抓着他的手把玩他的指头,根本就没有半点可能看见他的表情。

    他只能独自忍受这种痛苦。

    “我说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啊,”庄郁沉突然别别扭扭的开口,“我过几天就走了你怎么还没个表示?”

    “你……”陈笙沉默了一瞬,一咬牙,到底还是开口道,“可不可以不走?”

    他下意识的说:“啊?为啥?”

    ……为啥?

    他问我为什么。

    陈笙闷闷的,近乎卑微的祈求道:“你不能走,卫生所有避孕药,我明天就去买了吃掉,绝对绝对不会怀孕的,绝对……”

    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可他话没说完。

    “停!”

    庄郁沉这会儿听见这一番奇怪的要死的话才突然回过味来,他把陈笙之前说的话在心头上滚了一圈,“咯噔”一声,不可思议的惊叹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明里暗里的意思是我想听你说点好话哄我带你一起走你咋还胡思乱想上了。”他坐起身来,条件反射似的,刚想开口揶揄两句,可看到陈笙看着自己的眼神,他却又说不出口了。

    那双眼睛滴流圆的,谈不上有多好看,却很干净,傻了吧唧的,看着他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几乎一眼就能看穿所有的情感。

    “我说……你傻不傻,”他气急反笑,抓了一把自己躺在陈笙怀里滚的乱糟糟的头发,说,“吃什么避孕药,不怕吃了药死你啊?”

    “我寻思你刚才咋了呢,爱答不理的,我跟你说,甭管能不能生孩子吧,你这身体得好好检查一下,你也得多了解点自己,听见没?”

    噢——原来他刚刚说的烂摊子是担心我的身体。

    “过几天我那片有个国际画展要开,我得回去盯梢,我就寻思你能黏糊黏糊让我就顺水推舟把你带走,好带你去玩顺便看个大夫,你可倒好,还不让我走了。”

    噢——他不是想离开我而是想带我走……走到遥远的以后。

    “避孕药不许吃,鬼知道对你身体有没有影响,我不喜欢小孩儿,真不喜欢……cao……你要是真能生…我就勉为其难的稀罕稀罕吧。”说到这儿,庄郁沉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别过头去。

    陈笙盯着他。

    看的很认真很认真。

    盯着盯着,还把庄郁沉给盯害羞了。

    庄郁沉心想自己怎么越活越回漩,让小情人瞅瞅就这么不自在,他自以为十分自然的叫起陈笙一块去洗澡,却没想过他这张脸要是害羞有多明显。

    脸粉,脖子粉,手也粉,整个人都粉粉的,越看越精致漂亮,耳朵尖红扑扑的,像个精灵。

    但陈笙非常懂事贴心的没拆穿他。

    庄郁沉订了回平城的机票,但要先开车到县城才能勉强找到个飞机场,破烂楼搜的乡下地方,来的时候就费劲的很,他自个儿开车来狂飙车速一百八十迈,捎上陈笙,倒还真不敢开的嗷嗷快。

    陈笙在屋里,一边替他收拾行李一边念叨着真的要我一起去吗真的吗,那要好多钱的怎么办怎么办。

    庄郁沉简直要被他墨迹烦死。

    “闭嘴,”他咬了咬牙,用力拍了拍炕席,“我都说了八百六十遍要带你,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又被骂了。

    陈笙无措的挠了挠自己的头皮,“噢”了一声,憨里憨气的说:“那俺不说了。”

    庄郁沉气急败坏的捏了一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陈笙任由他在那儿像个大爷一样瘫着玩手机,脚丫子时不时还会晃晃,那跟大街上的二流子没啥区别。

    不过他心里担心这钱的事儿倒是真的。

    庄郁沉替他花了太多的钱,他怕是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但那也得还,能给多少是多少。

    陈笙心想。

    不能像一个蛆虫一样依赖着庄郁沉而活。

    他干活利索熟虑,没一会儿就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正准备出发吧,庄郁沉又来事儿了。

    怎地呢?

    庄郁沉打量了他两眼,双手环抱着小臂,忽地别扭着说:“你这太磕碜了!”

    陈笙穿了件洗的发白的帽衫,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反正衣服裤子什么的无不一洗的发白,连鞋都白不呲咧的,说磕掺倒不至于,就是瞅着有点寒酸。

    还是过时的寒酸。

    “……啊、啊?”陈笙被说的愣了一下。

    庄郁沉见他发呆,顿时不满意的蹙了蹙眉,说:“你去,你收拾我那么多衣服,相中哪个自己就拿,别穿这么磕掺的就出门。”

    “我、我、我穿这个就行……”陈笙低声下气的说,“你的衣服……我还是不要穿了……”

    “穿。”庄郁沉下了炕,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打开立着的行李箱,掏来掏去,掏了件儿黑色的卫衣出来,又掏了个牛仔裤。

    陈笙站在庄郁沉的背后看着他动作,心里不由得五味陈杂。

    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握着黑色的衣服,衬得更加洁白如玉,连带着腕骨分明的手腕儿都好看的很。

    庄郁沉总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话说的再难听,心里也是柔软的。

    他不由得心想,自己一开始每次听见他说埋汰自己的话都会咯噔的难过好一阵,现在已经快免疫了。

    这算是进步吗?

    庄郁沉站起身来,他比陈笙只高上那么一点儿,一把将衣服塞到了陈笙怀里。

    “去换,”他眨眨眼,语调忽地拉长,透着撩人的暧昧劲儿,“或者为了回报我,在我眼跟前换一下怎么样?”

    陈笙看了他一眼。

    “不……不行。”

    然后低着自己的板寸脑袋,慌不择路的跑了。

    跑的期间还左脚还拌了一下右脚,踉踉跄跄的进了西屋。

    陈笙又被调戏的脸红脖子粗,庄郁沉倒是一个人在东屋笑得开心,透着得逞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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