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为受2_37我不习惯身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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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我不习惯身体。 (第2/2页)

人。

    他死死盯着许梵脖子上晃动的银色吊牌项链——昨夜情到浓时,这条链子曾随着他的顶撞在雪白肌肤上荡出细碎银光。此刻它却缠在猎鹰肌rou虬结的手臂上,随着冲浪板起落折射出刺目的光斑。他开始讨厌阳光,讨厌大海,更讨厌这种热闹的氛围。他只想和许梵永远蜷缩在阴暗的床榻间,让爱人只看见他一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公子,该吃药了。」文棋捧着青瓷碗的指尖微微发抖。

    热腾腾的药汁散发着恶臭,映出矜贵公子苍白柔弱的脸,让江之远觉得自己是阴沟里的老鼠,得靠这些恶心的东西才能续命。药碗被他愤怒得掀翻在沙地,漆黑药汁蜿蜒如毒蛇,惊起几只觅食的沙蟹。

    他抚摸着手腕上结痂的抓痕,只有许梵能在他身上和心上留下难以抹除的痕迹。

    恍惚他又看见许梵在他身下绷成弓弦的腰线,情欲染红的眼尾,还有高潮时咬住银链发出的呜咽,而现在那条银链正缠在猎鹰身边,随浪花起落闪着讥讽的光。

    突然,许梵踏着海浪,对着沙滩回头喊道:「之远,你怎么还不去换泳裤?快来啊!这浪大,很好玩!」

    看到许梵明媚的笑容,江之远的目光闪了一下,但固执地坐在原地没动。

    「你和那个姓陈的玩得那么开心,我才不过去。」他闷闷不乐地坐在轮椅上自言自语,声音低沉透着疏冷,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许梵溅起的水花。

    许梵没有听见江之远细弱的鼓囊,踏浪甩着湿发朝他而来。水珠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顺着他的喉结滑落,顺着他劲瘦的腰线滑入泳裤边缘。

    他边走边催促:「之远,快去换泳裤,我带你下海玩水。」

    江之远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般,不由自主地锁定那越来越近的细小水珠,注视着它们在许梵的肌肤上嬉戏般滚落,闪着阳光射下的剔透光芒,仿佛携带着某种蓄意勾引他的意味。

    喉咙莫名发紧的瞬间,好像吞进一颗火炭般难以下咽,整个人从指尖到耳根都开始燥热不堪。

    当许梵肆意走入伞下,不由分说地俯身勾住他的手腕时,江之远心尖倏地一颤,那股压抑许久的欲望顺势涌至yinjing。

    他羞涩得低头,慌乱间扯过丝绸下摆试图遮掩自己勃起的尴尬,可腿间那可耻的性器,早已毫无遗漏地在丝绸长袍上呈现出暧昧的轮廓。

    他心中所有的嫉妒、醋意与隐忍,在对上爱人那双笑眼时,简直溃不成军。

    他带着几分濡湿的狼狈,红着脸不敢与爱人对视,低声道:「我立刻去换泳裤。」

    半晌,江之远才换好泳裤,磨磨蹭蹭地被文棋推回到太阳伞下。

    他穿着一条白色的泳裤,这是他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裸露上半身,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猎鹰小麦色肌肤的苍白,略显单薄的肩膀和消瘦的腰线,无一不透出被藏匿太久的脆弱。

    由于不习惯暴露,他局促不安地用双手紧紧护着胸口两颗樱花色得奶头,他的目光闪烁着,始终不敢直视站在不远处等他的许梵。

    「你干嘛呢?」许梵看着江之远局促不安的模样,失笑走到对方身边,毫不客气地拉下对方挡在胸前的手,无奈道:「这儿连个女人都没,你害羞什么劲?」

    江之远挨训,脸颊一下子烧得通红,眼神仍然躲闪着,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我······我不习惯······赤裸身体······」

    在许梵面前,他言语间的每一个字间都夹杂着惶然和无助,与他平日在文棋跟前的杀伐果断判若两人。

    就在这时,猎鹰的声音突然响起:「小梵,你皮肤太白了,后背都晒红了,我给你涂点防晒霜吧。」

    “好!”许梵欣然应允,转身跑向猎鹰,留下江之远和文棋在原地,仿佛两尊被遗忘的雕塑。

    猎鹰挤出一些防晒霜,大手轻柔地在许梵光滑的背部游走,冰凉的触感让许梵不禁轻颤。

    「哥,好凉啊!痒痒痒!别碰我腋下!」许梵带着笑意躲闪着,声音轻快愉悦,劲瘦的后腰间还留着江之远昨夜情动时掐出的红痕。

    「别动!」猎鹰稳稳地按住许梵的肩膀,宽厚的手掌继续在他的背上游走,惹得对方一阵酥麻。

    “哥,你的手好糙啊,我上次给你买的护手霜,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擦过?”许梵眯起眼睛抱怨,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江之远死死盯着这一幕,看着那双布满枪茧的手掌,抚过他昨夜细细亲吻过的每一寸肌肤,心中泛起一阵酸涩,他的指甲深深陷入轮椅扶手,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这时,身后传来文棋小心翼翼的声音:「公子,我也帮您涂点防晒霜?」

    江之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文棋顿时识趣地退后两步,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不远处,许梵已经涂完防晒霜,笑着对猎鹰说:「哥,我也给你涂,你转过去。」

    「好。」猎鹰痛快地答应,他健硕的身躯在阳光下泛着迷人的小麦色,肌rou线条分明。

    许梵的动作轻柔细致,当他的手指不经意间陷入猎鹰的腰窝时,江之远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暗红的血沫溅落在洁白的沙地上,像是婚礼上凋零的玫瑰花瓣。可惜他的咳嗽声被海浪声淹没,他的爱人此刻满心满眼都是猎鹰,他只能颤抖着用手帕擦拭嘴角的鲜血,眼中满是难以掩饰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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