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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许梵,你怎么敢、怎么敢这样作践我! (第2/2页)
的影子,像皮影戏里痴缠的精怪。 许梵的手还在发抖,掌心火辣辣作疼,腕间腕表缠着几根乌黑发丝——方才纠缠间勾落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转身大步走向猎鹰的病房。 习之远看着爱人的背影一步一步渐行渐远,每一步都像重重碾在他的心上,痛彻心扉。 「咳!咳!咳!」他气急攻心突然剧烈咳嗽,整个人在地上蜷缩成团剧烈颤抖,指缝间漏出的咳嗽声像是要把脏腑都呕出来。他苍白的嘴角渗出血丝,在青砖上绽开细小的梅,染血的牙齿在灯笼的影子中白得瘆人。 「许梵,你怎么敢······怎么敢这样作践我!」 许梵没有听见习之远混杂着血腥气的怨怼,一路急行到猎鹰的病房。刚走到门口他碰见文棋,便客气得问:「文助理,能帮我安排一辆车吗?我要和猎鹰离开。」 文棋的声音惊讶:「许先生,您要走?有问过公子吗?他怎么说?」 许梵眉头紧蹙,不知道该如何向文棋解释他和习之远刚刚发生的争吵,更无法将习之远可能是幕后黑手的猜测说出口。 像是看出了他的为难,文棋的语气温和了几分,带着一丝歉意:「许先生,抱歉,没有公子的允许,我无法为您安排车和司机。」 许梵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拿起床上的被单,用一边的医用剪刀将布料剪成长条,他弯下腰,将猎鹰的胳膊绕过自己脖颈,将对方从床上背了起来。 陷入昏迷的男人比平时沉重数倍,他的下巴硌在许梵肩胛骨上,许梵能感受到对方guntang的鼻息喷在他的脖颈上,炽热的温度灼得他眼眶发酸。 他用力绑紧临时撕扯的被单,粗糙纤维磨得他肋骨生疼,布条在两人腰间勒出深痕,确保猎鹰和他彻底绑在一起。 许梵背着猎鹰,头也不回离开泉玉宫。他知道,习之远为了让猎鹰牵绊住他离去的脚步,绝不会再让猎鹰醒来。 宫门外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刺骨的寒风如刀锋般呼啸而过,刮得许梵睁不开眼睛,在他脸颊上划出道道刺痛,仿佛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在皮肤上来回切割。 这样的寒冷反而衬得脖颈间猎鹰的呼吸更加guntang,每一次吐息都像是一团灼热的火焰,烙在他的皮肤上。 猎鹰的体重远超许梵的预期,他每向前迈出一步,背上的重量就像是翻倍增长。沉重的负担压得喘不上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他强忍着不适,一步一步艰难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前行,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整个世界对抗。 脚下是习之远特意为他准备的意大利进口小羊皮皮鞋,精致的手工缝线和柔软的皮革本该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这双适合在红毯上优雅漫步、在豪宅里从容踱步的奢侈品,此刻却成了他的累赘。 粗糙的山路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碎石,锋利的棱角透过薄薄的鞋底硌得他脚心生疼。皮鞋光滑的鞋底在石块上不住打滑,许梵只能将上半身后仰以保持平衡。 他的双手因长时间用力而酸痛不已,再也抓不住猎鹰的双腿。 每当他脚下不稳,猎鹰赤裸的脚随着他的脚步在山路上拖行,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背上的人就会因为痛苦在昏迷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那声音像是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地剜着他的心脏。 许梵隔着层层布料,他仍能感受到猎鹰灼人的体温,仿佛要在他的脊背上烙下永久的印记。看着对方伤痕累累的脚尖喘息粗重,白雾在寒风中迅速消散,他用发颤发酸的双手重新托住猎鹰的膝弯,却触到了对方左腿绷带下渗出的温热血液。 「呼······哥······呼······我一定能撑住······呼······求你一定要撑住······」他的哀求沙哑而断续。 喉咙里泛起阵阵血腥味,但他只是狠狠地咬紧牙关,继续前行。 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他的四肢仿佛被灌了铅,每一步都需要调动全身的力量。 但他依然咬牙坚持,一步接着一步,即便双腿已经在打颤。 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猎鹰的性命就掌握在他手中,他绝对不能倒下。 汗水如雨点般从他额头滚落,衬衫早已被冷汗浸透,他不敢有丝毫停歇,因为他深知,只要稍作休息,他的双腿就会彻底失去力气。 山路愈发崎岖,一块突起的岩石成了最后的考验。许梵一个不慎,脚下一绊倒,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坚硬的地面上。 他的膝盖重重撞在突出的岩层上,西裤瞬间被鲜血染红。他死死抓住岩石的缝隙稳住身形,却无法阻止猎鹰的手臂划过粗糙的石壁,在对方的指节上留下新的伤口。 「呜······好痛······」许梵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顾不得膝盖传来的剧痛,咬紧牙关将身上的人往上托了托。他强撑着站起身,每一个动作都能听见膝盖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他的手掌已经被鲜血和泥沙浸透,紧紧抓住猎鹰的大腿,在对方洁白的病号服上留下了两个狰狞的血手印。 山间的风卷起漫天的桃花,像是一场血雨。背上的重量此刻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深深刺入他的血rou。但许梵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他都绝不会放开背上的人。 远远地,身后突然传来引擎轰鸣,三辆黑车冲破雾霭。 许梵背着猎鹰转身眼睛一亮,吃力地扬起沾满鲜血和尘土的手,想要搭个顺风车。 然而,当第一辆车越来越近,副驾上文棋的金丝眼镜闪过寒光,许梵心间猛地一颤,扬起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糟糕的预感涌上心间,他太清楚习之远对他病态的爱和占有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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