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南墙_替身lay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替身lay (第1/1页)

    方南雁这一病,过了三天才恢复,恰好到了去巡视的时节。

    也是今天才想起来,Y市是楼烟蔷当年入伍的地方。

    这边接待的人,恰好是个退伍军人,和楼烟蔷是同年战友。

    方南雁特意询问了,对方笑得爽朗,“他当年确实出名。”

    楼烟蔷刚入伍时,身高只是压线过而已,在部队里算矮的,长得又漂亮秀气,年纪也小,不少人经常逗他。

    尤其陈宁海欺负他最狠。

    “当时只有班长,一直维护他。”

    方南雁竖起耳朵,他记得,楼烟蔷说过,洗澡时衣服被陈宁海拿了,是班长帮他要回来的。

    那应当是个对楼烟蔷很重要的人,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那这位班长现在何处高就?”

    他们坐在竹亭里,接待员脸色一沉,摇摇头,“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方南雁一愣,“抱歉……”

    接待员摆手,“说来,那次我也是其中一员,楼司长和班长他们小队在另一座山头,遇到的危险是我们这边不能比的,他的耳朵就是那次,在爆炸里受伤的。”

    他不清楚具体细节,只知道清缴边患后,满身是血的楼烟蔷背着班长去山下就医,班长不治身亡。

    从那之后,楼烟蔷退伍,陈宁海也相继离开。

    方南雁听着,想起那天他碰碎杯子,楼烟蔷兔子一样落荒而逃的背影。

    战争后遗症、战友死在自己身边的伤痛,都掩盖在那个黑色的仪器下面。

    方南雁垂下头,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他总觉得自己能拎得清和楼烟蔷的感情。

    能将他们的关系简单划分为取舍,他舍身取前程。

    而楼烟蔷在他这里获得情绪价值。

    可一切总是在脱轨。

    是什么时候脱离了掌控的?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楼烟蔷,看到那个坐在接待室里闹脾气,不肯喝药的人。

    又或许是被他按在身下,一次一次踩碎高傲,却生不起反叛和恶念的每一刻。

    亦或是分别那天,楼烟蔷气得狠了,也只是抽下手套扇他耳光,而后孤身留在S市收拾烂摊子。

    楼烟蔷的病好些了吗?

    他本是在S市压力大,才会找方南雁当情人,如今却因为方南雁,徒增烦恼。

    心里想必很不痛快。

    他带了愧疚,眉心微蹙。

    接待员猛地一拍大腿,将方南雁的思绪拉回现实。

    “怎么了,突然这么激动。”

    “您低头蹙眉的样子,倒和那位班长很像。”

    接待员掏出手机,翻了很久,才找到一张照片,是他们整个连的合照。

    楼烟蔷、那位班长、陈宁海,三人是照片的中心。

    方南雁看着照片上的人,那时的楼烟蔷更青涩一些,微微笑着,和周围晒得黢黑的战友比起来,他格外显眼。

    那位班长的眉眼,确实和方南雁有三分相似。

    原来,这才是他能给楼烟蔷提供的情绪价值。

    方南雁反倒松了一口气。

    也许……楼烟蔷没有他想得那么在乎他,他能得楼烟蔷如此厚待,是沾了别人的光。

    不谈真心,他们都好过。

    他如是想着,却不知是自我麻痹,还是自欺欺人。

    方南雁在竹亭里坐了很久,才和接待员一起离开。

    一路上说了很多话,多半是部队里面的趣事,他听得入神,脑子里闪过无数张楼烟蔷的脸。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多想楼烟蔷。

    那对方呢?

    会不会已经把他忘记了?

    不会,他惹了麻烦事,楼烟蔷定是伤了神,不会轻易忘记他。

    思及此,他甚至笑了起来。

    人总是爱犯贱的。

    想起楼烟蔷的冷艳和骄矜,方南雁垂下头,强制缓解身体的燥热。

    他对楼烟蔷有强烈的欲念。

    不是为人下的欲念,而是属于alpha的占有、剥夺、侵略的欲念。

    他在这边过着养老生活,楼烟蔷那边就难受多了。

    他这一病半个月都没好,靠在病床上,身上懒得很。

    也算是因祸得福,他病了,杂七杂八的坏事儿倒少了。

    楼天宜从B市来到这边,说是来看楼烟蔷的,实则还是给他撑腰。

    人家老子都来了,那群人好歹停了手。

    楼天宜没好气地把甜糕丢他手上,“多大人了,还得我一个老头子动手。”

    “谁让你动手了,我可没。”

    楼烟蔷看着窗外,别扭地啃甜糕,他近来胃口差,身上又瘦了一圈。

    楼天宜摸摸他的肩膀,要是楼烟蔷的mama还在,看到他这幅样子,怕是要心疼死。

    更要怪楼天宜没照顾好孩子。

    楼天宜倒是不服气,还不是这小子自己拧巴,康庄大道不走,非得自讨苦吃。

    “张嘴,喝药。”

    勺子递到了嘴边,楼烟蔷满不情愿地喝了一口,“苦死了,你拿了甜糕,就是要骗我喝药。”

    楼烟蔷背过身去,不愿再喝。

    “降火清燥,再喝一口。”

    “不喝,拿走。”

    楼天宜拧不过他,只能放下。

    “听人家说,你在S市这边闹了风流债?”

    楼天宜早些时候听张局提了一嘴,又暗自打听,几乎是板上钉钉。

    楼烟蔷不理他,闭着眼睛装睡。

    “你不结婚,是因为那小子?”

    楼天宜戳戳他的肩膀,非得听他说清楚。

    楼烟蔷扯了被子蒙住头,把没吃完的甜糕摔他身上。

    老楼也不嫌弃,把剩下的吃完了,“说话。”

    把楼烟蔷养成这幅娇纵样子,老楼有很大的责任。

    他凶归凶,惯起来也是真惯。

    “不是,你那么能打听,没打听到分了?”

    都把人赶到Y市去了,现在来问,黄花菜都凉了。

    “你喜欢alpha?不喜欢OMEGA?”

    楼天宜费尽心思给他找了不少适龄对象,没想到这小子自己找了个alpha。

    “老楼,你别问了,烦死了。”

    楼烟蔷窝在被子里,一个头两个大。

    方南雁这死小子都滚蛋了,还给他带来这么多麻烦事儿。

    “我还不是怕你小子没人要!一身臭毛病。”

    楼天宜看他这个样子,估摸着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就闭嘴了。

    楼烟蔷在被子里嘀嘀咕咕:我怎么可能没人要。

    他躲着,还真睡着了。

    楼天宜怕他闷死,给他把被子盖好,最后恨铁不成钢地叹一口气。

    行行行,大不了以后给他物色alpha。

    这臭小子,喜欢什么不好,非得喜欢alpha,这让他上哪儿找去?

    门当户对的alpha,那可都是眼高于顶的傲骨,哪里肯呢?

    楼天宜走出病房,一个头,三个大。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