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以相宣_第四十一回 焚玉石花魁辞义友 闹街坊鸨母摘招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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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回 焚玉石花魁辞义友 闹街坊鸨母摘招牌 (第4/5页)

不像话?」

    紫云却道:「王爷若是早有子嗣,恐怕不知几年前就去衢州了。」越王无奈苦笑,又道:「而且宛儿素来身弱,本以为此生都难以有孕,她在王府调养身子多年,未料却是临行……」正好楚哥儿拿了酒来,越王打住话语,久宣则接下酒盘,打发了小厮去,斟上三杯,再敬贺越王。

    饮罢紫云忽生顾虑,沉下脸色,久宣问他怎了,紫云思索片刻才道:「越王妃有喜固然是天大好事,不过正因如此,王爷恐怕更不该延迟就藩。」久宣问道:「此话怎讲?」

    紫云不好妄言,看了看越王,见他也深深作叹,沉吟片刻回望点头,才同久宣说道:「天子尚幼,嫡亲皇叔留守京师本就不妥。」说着又压低几分声音,续道:「王妃在京生子无碍,但若王爷为此留守,只怕惹人诟病,徒添是非。先帝初登基时,就曾有过汉王之乱,宫廷那边恐怕……」越王摆手打断了他,自顾说道:「云卿所言,本王都有思虑。但独留宛儿在京,实不放心;若是带她同行,只怕她那身子骨禁受不住。」

    既说越王妃多年身弱,贸然上路,一路颠簸,确实怕会保不住腹中孩儿,此後也不知还能怀上不能。越王长叹道:「本王问心无愧,不怕流言蜚语,也不怕朝臣议论。」

    紫云仍道:「王爷还是小心为上。」越王莞尔道:「劳云卿忧心,本王自会谨慎。」说完又转向久宣,笑了笑道:「本还想着、你若在此憋闷难受,接你去王府小住几日。云卿住得更近,得闲可以过来陪你,似也不错。」

    久宣径自帮两人满酒,罢了才道:「听说女子怀孕之初,都会害喜,说是难受得要人命了。王妃近来必要静养,我又岂能去给她添堵?」」越王道:「确实如此,近来宛儿日日作呕头晕。今儿服过太医院药,总算舒缓许多,本王才好出门。」难怪越王面带疲惫,应是连日照顾王妃之故。

    三人围在桌边饮酒说话,直至黄昏,久宣已释怀不少,不久双子来寻久宣开张,越王便与紫云一同离去。两人自北院後门出去,钱公公早备好马车等候,越王着紫云上车,顺道送他回府。两人交欢不知几次,虽则亲近,人前紫云还是有些拘谨,却见钱公公低着眉,看也不看车厢里头,才觉杞人忧天,放心坐到越王身边。路上越王嘱咐几句,无非是托紫云多陪久宣,又道:「云卿所言有理,本王在京久留,确实要更谨慎行事,只怕留得时日长了,越发寸步难行。离京之前,恐怕不能如从前那般常见久宣。」

    紫云顿觉心头又酸又慌,强作镇静回道:「王爷忍得一时,到了衢州,多得是朝朝暮暮可作弥补。」

    越王满目冀盼,听言侧首,霎时看透他勉强之色,道:「江南逍遥,云卿若不想留在京师……」紫云却别过头去,低声道:「我无王爷潇洒、亦无久宣自在。李紫云是个俗人,只想升官发财。」越王笑笑,不再道破。到得李府门外,紫云告别下车,却听一人扬声唤他,转身竟见魏子藐不知从何冒了出来,笑意吟吟招手。紫云愣了愣,人已被魏子藐牵住,当下心头一紧,看向车厢,好在钱公公已掩上辕门,才舒了口气,挣开魏子藐朝马车一揖作别。

    殊不知辕门紧闭,车窗仍有隙缝,越王在内听得呼唤,撩起窗帘透缝瞧去,正好看见。

    两日後潇湘子遣人到丹景楼约下文染,因是连着包他几日,着他白日早些过去,不必等到夜晚。平时本该是师傅们送他去城北,不过潇湘子手下女侠来时,还通报了声,说薜萝馆账目有异,请香娘抽空过目。缃尹近几月多在帘儿衚衕打点,香娘听言将檀风也遣去,着两人先去瞅瞅,若真有对不上账之处,再亲身过去。由是两位师傅不在,陈大哥也未归来,可不能再走个老洪,只好教久宣送文染过去。

    两人过午出发,文染同车夫指路,却只是到妙岩仙院门外,待得龟奴通传,就见梨云梦摇着圆扇亲自来接,见得久宣,还怔了一怔,问道:「哟,甚麽风将蓝老板吹来了?」

    久宣作揖回道:「jiejie玩笑,这不是无人得空送文染来、只好我来了麽?」梨云梦扇子一反、柳眉一竖,叉腰娇嗔道:「甚麽jiejie不jiejie?文染与我差不多大,他唤我才可以,蓝老板故意将人喊老,是何居心呐?」久宣忙赔罪道:「好、好、好,还请meimei饶恕。」谁知梨云梦又鼓起脸来,持扇敲了敲久宣鼻尖,嗔道:「谁是你meimei了?蓝老板风流多情,也不能到处认meimei呐!」久宣无奈笑笑,拖长声音道:「梨姑娘、梦姑娘,我的好姑娘,且息怒罢。」梨云梦还不罢休,吐吐舌道:「哎呦,这厮好是轻薄!」

    路上行人不多,甚是安静,梨云梦如此一唤,仅有几人纷纷扭头来看。文染忙拉住那俏皮花魁,劝道:「好jiejie,就别捉弄久宣了。」

    梨云梦背倚文染,抱臂摇扇,媚眼一转笑道:「难得见到蓝老板,还不兴我俩多讲几句麽?」久宣也是拿她没有办法,奉陪着说笑一会儿,交付文染,又道四日後师傅会来接他,这才告辞而去。

    回程路上,久宣着车夫绕道城西,先去了薜萝馆,寻不见师傅,才道衚衕里那宅院去,果然两位都在。二人将薜萝馆账簿拿回院里清算,连瑜哥儿也在旁边帮忙誊抄,缃尹道是账目果真有些奇怪,教久宣回楼禀报则个。久宣心下奇怪,香娘将薜萝馆秘密交予潇湘子,至今未有状况,若到潇湘子要请香娘亲来之地步,恐怕不是小事。但薜萝馆生意久宣不熟,帮不上忙,只好听言回去。刚入明时坊,久宣就付钱下车,在街口买些甜糕、酥点,想着诸倌近来各自低沉,吃些小食聊解郁闷。罢了走回烟花巷处,又在马大汉摊子买完茶饮,坐下歇脚片刻。

    今日马大汉煮两味花茶,一是薄荷玫瑰、二是红枣菊花,久宣要了碗玫瑰汤,饮得满身舒畅。马大汉拿小罐浸蜜红果片来,问久宣加些甜否,久宣摇摇头,又听马大汉道:「蓝老板,看你脸色不好,莫不是感上春寒?」久宣微笑回道:「马叔有心,我无甚事,近来不大开怀,想来都写在脸上了。我看马叔神清气爽,可有甚麽好事?」

    马大汉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倒也不是好事,说来蓝老板莫多心、莫计较。就是对面店铺看似快开张了,我呐、就惦记着生意,兴许到时候咱这小摊儿,也能多赚几个小钱,就、就……」

    久宣失笑道:「无妨、无妨,马叔生意旺了,我也高兴。」说着瞥那新楼一眼,刚要再说甚麽,陡地愣住,猛然扭头再看大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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