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梦一夜(后悔攻追妻火葬场前期要老婆当狗后期自己乖乖做狗)_离家出走(婚后慢慢摸索相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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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家出走(婚后慢慢摸索相爱) (第1/4页)

    叶渐鸿盯着那扇门看了很久,忽然起身,拎着车钥匙下楼。

    梁邈忙完直播推门出来的时候,习惯性地准备迎接叶渐鸿的拥抱。他甚至习惯性地堆起了礼貌的笑容,准备跟叶渐鸿说“辛苦了”——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拥抱。没有人。

    客厅里布满了粉红色的气球和彩带,LOVE四个字母金光闪闪坐在沙发上,三个精巧的礼物盒系着蕾丝蝴蝶结静静躺在沙发边,茶几上有硕大的花束和一只没点燃的香薰蜡烛,还有一盘他爱吃的沙拉,128一份。

    但是叶渐鸿呢?

    袈裟跟在他后面从直播的工作间跑出来,摇头摆尾地贴着他小腿绕了一圈。他忽然就有点不安。

    他顾不上去贴贴小狗,随手摸了摸袈裟的头,拔腿就去洗手间敲门:“我好了,可以一起吃饭了。你在里面吗?”

    没有声音。

    梁邈顿了一下。

    没有人知道他那一刻想了些什么。他看起来仍然非常平静,站在静默的洗手间前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转头就往卧室走,敲门前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领口。

    但是,笃、笃——

    他等了三秒,没有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退了一步,手放在门把手上,片刻又放下来。他想,叶渐鸿可能真的是睡了。那就让他睡吧,不要吵他。

    可能真的是睡了。

    毕竟也七点多了,这个日夜颠倒的家伙等了自己大半天,说不定等得有点困呢。

    不如自己先把自己收拾一下,等他起来,吃两口就可以做了。毕竟是纪念日,他这么精心准备,不能让他觉得被辜负,对不对?

    梁邈想着,精神恍惚地进了洗手间,木然给自己灌肠。灌的时候手脚有点发麻,控制不好力度,少用点力就发抖,拿不稳灌肠器,多用点力,灌肠器差点划开后xue,打着滑地飞出去,哐当一声,把水飙得满地都是。

    梁邈措手不及,跪在浴缸里被洒了一身水。衬衫淋湿了帖伏下来,底下透出隐隐的rou粉色。他靠在浴缸边上喘息,面庞没有半分血色。

    好片刻,他哆嗦着去把灌肠器捡回来,重新往后xue里塞。微温的管道挤开皮rou的褶皱,强硬地捅进肠道。热水灌进去,一点一点把小腹灌得鼓胀起来。

    梁邈扶着浴缸,无意识地咬着唇,低着头,急促地呼吸。

    他没有特意想要去看什么。那一刻他的意识其实是空茫的。但是漫无目的摇晃的视野刚刚好可以看见湿淋淋垂下来的衬衫和逐渐变鼓的腹部,于是他不知不觉看得入了神,伸手去摸了一摸沉沉下坠的肚子。

    软的。

    他托着肚皮掂了掂,像是装了水的气球。

    下一刻,肠道随着他的动作抽搐了一下,他猛地蜷缩起来,水流不受控地顺着灌肠器边的空隙飙射出去,接着xuerou疯狂地收缩,把灌肠器也噗呲挤了出去。他连叫声都发不出来,就这么失控地倒下去,一团烂rou一样趴在浴缸一角,无力地喘息良久。

    ……还好都已经是清水。

    他下意识想道。

    半晌,他终于缓过来,红着眼睛虚弱地爬起来,把灌肠器洗了一遍,收好,然后开始冲澡。

    冲完澡,吹干头发,喷上香水,干干净净地出来。他看了一眼客厅,还是没有人。他再看叶渐鸿的卧室一眼,片刻,不声不响地去换了情趣内衣,然后套上正装出来,坐在茶几边等。

    叶渐鸿以前也不是没有等累了睡着的时候。虽然那时都是就地就躺下了,睡得四仰八叉流口水,但上次着了凉,这次学乖了也说不定。

    他起来之前干点什么呢?梁邈翻了下手机,刚好有工作消息发过来,他简直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假思索啪地就点进去处理。

    时间浪费了总不好。他想。没有察觉到那一刻自己的腿都是颤栗的。

    点开消息界面,白底黑质的文字弹进眼眶,像张巨网。他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直到几分钟后,袈裟摇着尾巴跑过来贴他,在他两腿间一屁股坐下,嘤嘤呜呜地仰起脑袋用耳朵来蹭他,他才猛然反应过来,他该回消息。

    回消息。

    他勉强揉了揉袈裟的头,直起身,奄奄一息地去看字,想要强撑着回复掉一两条信息,然而视线聚焦到字上的那一刻,猛烈的眩晕感骤然袭来。

    屏幕好像过亮了,白生生的光刺在眼底,无边的雪地,视网膜一阵一阵地疼。他大口喘着气,努力照着屏幕念出字,大脑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没看进去。

    什么意思?

    这句话什么意思?

    他极力睁大眼睛,所见的字却仿佛是断裂的,一个一个孤立地跳进眼睛里,点横撇捺旋转零落,五马分尸,越看越陌生,到最后骨碌碌滚下来,黑色点线的骸骨堆积如山,连不成句。

    他张开嘴,想要叫人,“叶渐鸿”三个字在舌尖上一滚,却终究没有发出像样的声音。一时之间,粗重的呼吸声盖过了一切。心跳沉重激烈,从胸腔里贴着骨头传上来。整个耳朵里怦怦作响,全是心跳的回音。

    叶渐鸿,你在不在?

    能不能帮帮我,拿一下药?

    二百六十平的江景大平层在这一刻宽敞空荡到可怖。

    他涌出泪水,脸颊因为突发的惊恐而在苍白里显出病态的潮红。袈裟凑过来舔他,尾巴打在他身上啪啪作响。但叶渐鸿的卧室毫无动静。

    没有声音,就是没有声音。没有任何人惊醒下床出门来看的迹象。

    梁邈只能自力更生,挣扎着去够被叶渐鸿放得无处不在的镇静药片,途中碰翻了沙拉和香薰蜡烛。菜叶和金枪鱼天女散花地落在地毯上,油醋汁从丝绒间渗下去。

    放在平时他一定会犯强迫症,亲手把毯子卷好送去清洗,但现在他顾不上了。他颤抖着摸到最近的药盒,掰开,饥不择食地把药片吞下去,而后浑身的力气就彻底用尽,再也支撑不住地倒下去,倒在沙发和茶几之间。

    沙发上的LOVE气球被惊动,浑浑噩噩飘过来一个“V”。他呆滞地睁着眼,天花板的水晶吊灯熠熠生辉。

    “汪呜……”袈裟凑过来舔他。他胃部充血,从后颈到下颚有一种起了荨麻疹的错觉,身体却一动不能动,酸软得没有半分力气。

    那一瞬间他不禁再一次不可抑制地升起一个念头——想要结束这一切。

    很久很久以前,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想回到自己变成这样之前。回到没有得病之前。

    九点。

    某酒吧,纸醉金迷,烟雾缭绕。复古的爵士乐低沉流淌。暗色灯光穿过摇晃的酒杯,从夹着雪茄的手指与贴近呢喃的人影间暧昧地游荡而下,勾勒出绅士优雅而克制的轮廓,不仅与柜台里的人头马路易十三相得益彰,和往来宾客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江诗丹顿们也算门当户对,格调之费钱不问可知。

    但这间贵不可攀的酒吧里,此刻正传来三百年难得一见的杀猪般的嚎啕大哭。

    “他不爱我呜呜呜——我看得出来呜呜——他今天直播把狗都放进去了就是不放我进去呜呜呜——我好伤心——”

    嗓子都喊劈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暴发户被高门贵女甩了,如此撕心裂肺。客人不由纷纷侧目。有的眉头一皱,招手叫来酒保,询问能否给个千把块钱打发掉这不知哪来的拉低酒吧格调的叫花子,酒保却为难地一摇头,只是小心赔礼。客人便识趣地结了账,先走一步。

    酒吧最内侧的卡座里,傅行思瘫坐在沙发上,看着捧着路易十三空瓶当话筒的叶渐鸿,只觉心如铁石。

    叶渐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老傅你说话啊,你评评理,我这些年除了他心里哪有别人啊,可是他就是不爱我我咋办啊呜呜……”

    傅行思气若游丝:“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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