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成为绘师的我与鴫田庄的亡灵_译有物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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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译有物件 (第3/3页)

内,但偏偏两者又紧邻在一起:「鴫野站」就是这种情况。

    总而言之,「从地下铁鴫野站一号出口出去前行十分钟」跟「从JR西日本鴫野站一号出口出去前行十分钟」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

    拖着两大箱行李、绕着鴫野站转了好几圈,终於Ga0清楚「SGTCasa」的方位。

    抵达「SGTCasa」时已经超过深夜十一点半了。

    物件本身b在业务小姐手中平板电脑展示的还要老旧。但也可能是灯光问题;确实灯光很有问题,附近的路灯太稀少了,几乎是靠着都市光害反映的夜光才看得到路面跟建筑物。

    当然「SGTCasa」内部还是亮着一盏小灯,立在外构式的楼梯旁边。指示灯光忽明忽灭,感觉撑不了多久就要坏了。

    然而整栋建筑就只有那一盏灯。

    其他房间看不出有任何住户活动的迹象,没有灯光,更没有像是电视或电脑传来的声音;那些在刚刚途经的住宅区偶尔还会听到。然而在这里,安静到如果不是因为旁边为河川,所以有一点些微的波浪声,似乎就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我扛着行李箱来回在那个看起来不太牢固、吱嘎作响的楼梯走了两趟,好不容易将一身家当都搬到了新居「203号室」的门口。

    正当我m0索着新居的钥匙时,突然感到一GU恶寒──

    像是有一个冷冻库紧贴着我打开了一般。

    一瞬间全身的J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我探索着寒意的源头──即是隔壁的「204号室」。

    b起203号室,204号室的门扉显得更为陈旧一些,像是缺乏洗刷跟整理一般。

    也不晓得是出於什麽理由:或许是一种生物的本能,让我感觉全身都打起冷颤,并且只想着往後方──楼梯的方向,「逃跑」。

    但又有另一GU力量,像是从自己的灵魂中迸发出来一般,驱使我迈向204号室:一种彷佛小时候一放学,就直奔家里的那种冲动。

    我彷佛是被两片磁铁拉扯的金属片,一方面想後退,另一方面又想前进,突然之间僵直在原地,动弹不得。

    最後,我选择前往204号室一探究竟。

    ……我不晓得为何会做出这个选择。似乎是,「别人」替我选择。

    在我伸手要碰向204号室的门把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心手背都是汗水,而我也终於感受到滑过脸庞的冷汗。

    我在做什麽?

    仅存的一丝理X在制止我推开204号室的门把──那一定是上锁的,根本不可能打开;就算可以打开,事情反而更麻烦:如果有人住在里面,那麽就是私闯民宅,到时候对方报警怎麽办?我可是外国人,随便出什麽事都有可能被驱逐出境;不,大概还得在日本服刑;即使没有人住,私闯民宅的事实也不会改变──重点是我为什麽要开启这扇门──!

    门扉,被推开了。

    从刚才一直环绕在身T周遭的恶寒突然消失了。

    门内的景象让我不禁目瞪口呆:如h昏般的暖澄sE照遍房间的所有角落,看似JiNg美古典的大型木造家具,怎麽样也不可能塞得进平面图展示的九叠空间;跟环绕在建筑上一种说不上来的消毒水味不同,房内一GU像是紫藤花的淡雅花香扑面而来,混杂的桧木、蔺草叠以及书卷,还有一种苦涩但不让人反感的气味……学美术的我马上就锁定了气味的来源:墨水。松烟墨。我的目光从砚台里的漆黑墨汁慢慢注意到矮桌、放置矮桌的蔺草叠,然後是──斜倚在蔺草叠上的身影。

    像是神社巫nV般的打扮,但配sE与花纹截然不同:上半身是桃红与雪白相间,下半身是深蓝之中带一点微红……难以形容的颜sE。

    然後醒目的浅紫sE蝴蝶结。系在披散在双肩与後背的黑sE直发上。

    那个身影背对着我,面向直对着河堤的窗外。

    1

    ──对方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我的直觉在瞬间就判断出来了,却无法控制自己退出门外。

    彷佛在观赏任何一部恐怖片一般,明知道当对方转过身来一定是让人魂飞魄散的最ga0cHa0,但我依然静静地看着对方察觉到我的闯入,然後缓缓别过头来──

    脑海中对於那双深邃的眼眸与玲珑的鼻梁、JiNg巧的嘴唇,白皙如陶瓷的皮肤,又带一点梅花蕊心的淡红脸颊与眼尾,顿时失去所有形容词。

    但b起「美」,不晓得为何我的心底浮现出的是一GU难以言喻的哀愁。

    她看到我,先是瞪大了双眼,看着我的脸,之後半眯起眼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是谁?」

    虽然脑中有闪过一丝台湾民俗中不能向「这东西」随便报上名字的禁忌但嘴巴还是脱口而出:

    「我、我的名字是林晓渡RinGyou-To。」

    「……Rin……Gyou-To?」

    1

    「汉字是晓Akatsuki的晓,但发音为春晓Syun-Gyou的晓Gyou,渡为渡来To-Rai的渡。」

    「……这样啊。RinGyou-To……」

    她覆诵了一次我的名字,然後缓缓闭上双眼,眉头紧蹙……但不久後便松了眉头,再度慢慢地张开半眯的眼:

    「晓渡君Gyou-To-Kun……以後就叫你Tokkun罢。」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在她的语气中感到一丝哀叹。

    「你可以叫我清Kiyo。」

    她缓慢地抬起手,挥动着宽大的袖子,有如骄傲地展示自己的房间一般:

    「如你所见,我是住在这里的亡灵喏。」

    後来我查了一下才知道,「译有物件」通常指的是:闹鬼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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