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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目的  (第2/2页)
入了沉思。在这短暂的沉默中,他听到身后的周启似乎和泡泡说着什么,两人交流声音很低,混在演出厅的底噪中,并不能听清。    萝卜思考片刻,觉得可以举点实例让观点更具说服力,于是立马打蛇随棍上:“说起来,你有注意到不同M颈间的身份牌颜色不一样吗?”    卢临川对这个话题明显也有些兴趣,他回想起来路上看到的,酒吧里被拉进卡座的服务生:“好像是的。颜色是代表了什么吗?我还以为有颜色的是服务员。”    “你看到有什么颜色呢?”萝卜问道。    当时酒吧里光线太昏暗,卢临川有点拿不准:“呃…红的?”    萝卜没想到这么凑巧,她科普道:“我们的白色牌子是代表有主,灰的代表寻找主人,黄的代表可以鞭笞,粉的代表可以商量后进行公众性交,红的嘛……”她停顿片刻:“红的代表欢迎强jianian,当然他们手里都有一个电子铃,如果不愿意他们会按铃。”    “红的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有强jianian幻想的人,虽然你在这遇到他们,可能会真的觉得他们在被迫进行强迫性性行为,但他们愿不愿意不是看他们的嘴巴和行为,而是看铃有没有响。”萝卜耸了耸肩,“当然,角色扮演成服务员,能在他们自己的大脑中构建一个完美的‘被强jianian’情景剧,他们中的有部分人并不反感在酒吧帮帮忙。”    卢临川有些瞠目结舌,今天的新认知让他大开眼界,他觉得自己早晨的心事确实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疏解,但还是需要时间想一想。    “好厉害。”他感叹道,这里的人开放得好像和他不处于一个时代。    “总之,我觉得构建良好关系的前提就是多多沟通。”萝卜总结道。    “毕竟大家都不是看相算命的,舒不舒服、哪里有不适,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不说的话,对方可不知道哦。”萝卜说着说着凑到卢临川耳边:“而且我挺喜欢你的,希望之后我们还有更多的见面机会。”    卢临川闻言乐出声来,过近的距离让他耳朵有些痒,他微微侧过身,笑着说:“谢谢你。”    “别贴这么近。”身后突然传来周启的声音,他嫌弃地推了推萝卜面具上的兔耳:“你是挺喜欢他的,好不容易能找个不嫌你话多烦人的。”    萝卜在面具后翻个白眼,不仅不远离,还作出一副要持续靠近的模样:“用完就扔,诡计多端的男人。”    泡泡低笑一声,用小腿压着身前人的脸庞把她扶正:“别闹了,好好看演出吧。”    短暂的休息时间后,演员再次登场,不过卢临川现下沉浸在消化巨大的信息量中,剩下的几个绳艺秀场都没有看进去。    一直到晚上几人吃了晚饭回家,周启惯例为他洗漱的时候,他都没想好该如何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与萝卜所说的情况不同,他和周启源于一场金钱和rou体上的交易,他承诺过只要周启不越过底线,他会配合周启的一切要求。    但上次的性爱让他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对于BDSM他并不是无感,相反,他可能非常容易陷进这种变态的情景里,且从服从中获得快感。    他和周启不是泡泡和萝卜之间那样充满爱意的partner,而是随时可以终止的、纯粹的金主和服务者的关系。    这种不稳定关系下潜伏着让他产生快感依赖性的可能,这种可能意味着——如果他对BDSM产生了性依赖,他将面临和周启解除关系后,需要重新花时间精力去找一个可靠的“主”的局面,而他的职业和性格明显会成为达成这个目标的阻碍。    虽然自己对于所谓“强jianian幻想”的负罪感已经逐渐减轻,但这个他才想明白的、造成他早晨心情低落的原因之一的问题依然让他有些焦虑。    想到萝卜说的多多沟通,卢临川思来想去还是开了口:“主人。”    “嗯。”周启正在为怀里人洗头,今天下午他明明听到萝卜提起强jianian幻想的话题了,而且看卢临川当时的反应显然有效,但不知为什么,事情似乎并没有完全解决。    “怎么了?”他知道卢临川童年有差点被强jianian的阴影,这会让卢临川在某些性爱情境下产生负罪感,但显然现在的情况不是由于这个造成的。    卢临川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周启对他内心隐秘欲望的强引导性实在让他不安,于是他委婉道:“您之后会对我进行一些比较过激的爱好开发吗?”    周启先思考了两秒,在他看来,除了动辄造成身体缺胳膊短腿、少点什么器官零件的性癖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性癖能称得上一句“过激”的。    紧接着他又想了想卢临川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基于对卢临川性格的单方面完全掌控和对卢临川人生经历和家庭背景的了解,周启突然意识到了卢临川这个问题背后的思考逻辑。    于是,他最终回答道:“至少短期内不会有。”他亲了亲美人干净的耳垂,手上依然轻柔地按摩着头皮:“长期的话,我会参考你的意见。”    “当然,你的‘过激’具体是指哪些?我参考一下?”周启胸膛里发出闷闷的笑声,卢临川莫名听得脸热。    “就暴露癖,或者更近一步那样吧。”卢临川这方面确实不了解,更进一步是什么他也想不出来,他只能参考萝卜后来和他说的,那段嗨起来的自白:“其实我最开始的性癖只有暴露啦!当然不是那种大街上遛鸟的傻逼变态。总之我平时来这只会遮一点点,这次是主人说你太害羞了我才临时套的裙子。”    “嗯……那如果我给你穿一件很长的大衣,但里面什么也不穿只是用绳子把你绑起来,然后带你出去吃饭的话,这算过激吗?”周启好奇道。    “当、当然!”卢临川脸色爆红,结结巴巴说:“至少不能被别人看到,也不能这么出现在公共场合吧……”    “好。”周启轻笑两声,开始用水流冲洗美人头上的洗发露。    半晌无言,气氛却变得轻松而温馨。    周启顿了顿突然开口道:“我不会轻易养狗,养了也不会弃养。”    温热的流水顺着发丝流过肌肤,卢临川闭着眼睛听见周启磁性的声音:“当然狗狗也不一定愿意一直被我养着。”    “我们的合同一直到你复出之前,”周启轻柔地冲洗着卢临川的头发:“在复出之前,你别无选择。但复出之后,你是选择离开还是留下,我都尊重你。”    喷头偏移几寸,周启低头含吮美人耳垂的小痣:“如果你选择留下,我会很开心,”声音伴着水汽吹进卢临川的耳洞,让他瑟缩了一下:“之后怎么让你更舒服,我都会参考你的意见。但至少在你复出之前,你觉得过激的事我都不会做。”    水流停止了,卢临川睁开眼睛,可能是水汽氤氲,让他有些发晕。怎么可能呢,他想,他这么说是有什么目的吗?    他把萝卜和他说过的关于“X非常喜欢卢临川”这段话反复琢磨,结合现在周启的这段“承诺”仔细思索,回过味儿来的他,得出了一些和他现在想知道的事毫无关系的、有关周启和萝卜的人际关系的结论。    可是关于周启和他的那些,他还是想不明白。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今天太累了,也许他现在只想什么也不想,然后被抱着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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