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木(BDSMABO)_12 我说,你用哪只手碰他的,回答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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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我说,你用哪只手碰他的,回答我。 (第2/3页)

证就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堵墙,把这支花、连同所有未宣之于口的思念都压回了心里,只剩下主奴间冰冷的支配与臣服。

    其实,只要舒青尧不承认背叛,他就会相信他。

    古昀缓缓将那支枪握紧,压在干花束上。

    “少主要来我们这种地方?怎么这么突然,我们都——”

    家仆楼慌乱的声音戛然而止,略微急促的脚步传来,众人瞬间闭上嘴行礼。

    皮鞋踏进大门,在大理石地面发出不轻不重的步伐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更显压抑。

    男人身上还携着室外的冷气,大步流星,像没看见跪地乌泱一大片的人,在下属的带领下径直来到杂物间门前。

    “开门。”

    还未等下属开口,古昀便下命令,脸色差极了。

    铁门发出干涩的“吱嘎”声,扑面而来的味道很难闻,说是令人作呕也不为过。

    可古昀却连表情都没变一丝,在下属欲言又止中沉默,一步步靠近那快被纸壳箱子埋进角落的人。

    尽管他背对着外面,古昀还是看了个真切。

    舒青尧已经惨得没有人样了,安静地蜷缩像根本没有呼吸,若不是鼻尖旁边的纸片被微微吹动,古昀甚至怀疑他死了。

    他瘦得脊背格外突兀,背上鞭痕交错没有一块儿完好的皮肤,伤口边上发炎肿起,沾了水的皮rou还在泛白。

    更让古昀呼吸加重的是,他整个人赤裸着被衣物胡乱裹起,布料遮挡不住的地方无一例外全是青紫淤痕,上面或多或少都沾着液体干涸的痕迹……

    他下身带锁的地方伤得尤为严重,整个会阴都被虐待得红肿,不明液体胡乱混在一块儿分不清具体是哪儿伤了。

    这就是侍从口中说的“过得挺好”。

    古昀瞥向那些家仆的眼神阴沉得像要杀人,随即又转过头,紧抿双唇靠近了一些,想把舒青尧抱到医疗院去。

    他刚要开口,却见舒青尧听到来人动了动,让他顿住了脚步。

    “打个商量,我今天就要半碗水,”

    舒青尧背对着古昀,以为又有人来玩他了,强撑着想起来身体却摇摇欲坠,尝试了好几次才用胳膊撑住,虚弱而沙哑地说,“今天后面撕裂不能玩了,底下也被踢肿了,换前面吧。”

    说着,他艰难地扭过头望向门口,抬起被打肿的脸——

    刹那间瞳孔剧缩,声音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静止了,面对高高在上衣冠整齐的少主,他满身污秽蜷缩在破烂堆里,像个等人施舍的乞丐。

    舒青尧僵住了一动不动,眼神钉在男人身上,胸膛微弱的起伏几乎看不出他在呼吸。

    眼前的男人,是他日夜禁受虐打都求不来的人,说过和他生死与共,却在他不堪折辱之时不曾来看过他一眼,也不曾问过他一句。

    他本以为面对这个唯一能拯救自己的人,他会像见到天神一样充满希冀,跪地求饶什么都肯做。

    可他没有。

    他只靠在墙边,歪斜着脑袋仰视少主,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他看见古昀满眼心疼,第一反应不是去跟别人问责,而是视线粘在他身上移不开。

    古昀俯下身想要把他抱起来,动作轻轻地几乎无从下手,竟有些手足无措的意味。

    “十三…十三,我带你去医疗院……我抱着你会疼,忍一下很快就到了……对不起。”

    古昀说话很少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甚至有细微的慌乱。

    可是,舒青尧用尽全部力气,把他的手拨走了,肢体触碰发出轻轻一声,打碎了古昀的歉意。

    没有渴望,没有憎恨,没有委屈,没有怨怼,舒青尧的眼神像白开水一样清淡,仿佛他生来就这么逆来顺受,曾经熠熠生辉的倔强和孤傲不曾存在过。

    “属下伤得不重,没必要。”

    句子冷冰冰的,他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轻轻问道,“少主想起我来了,是来看我变得多下贱吗?”

    古昀的呼吸重了很多,一瞬不眨俯视着他,沉默震耳欲聋。

    他的十三曾经是片大海,有时隐忍到什么都能包容,有时又不可一世,像海啸般能倾覆一切。

    可现在,他那双眼睛里的东西变得尖锐,变得不温柔,仿佛海水退潮了只留下嶙峋的礁石,将他所剩无几的坚韧和傲气统统暴露出来,孤零零地摆在台面上,溃不成军,显得有些可笑。

    古昀被他的眼神蛰得生疼,僵在原地,像个从未习得过感情、一无所知的孩子。

    “你误会了,不是我的授意,但…对不起,是我的过错,你先跟我去治疗,好吗?”

    舒青尧这不作遮掩的一眼望过来,就像无数利刃突然扎进了自己心尖儿,让古昀胸口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难以忍受的刺痛。

    “主子不需要向下属道歉,”舒青尧偏过头去,轻声道,“我们是臣属关系,您要我做什么,差遣便是了。”

    舒青尧是死活不愿意跟他走了。

    见状,古昀缓缓直起身子。

    浓郁的檀香变得恐怖起来。

    他转过头,眼神从温柔变得冰冷,平静到极点的声音里藏着轩然大波。

    “谁干的?”

    古昀向下的视线一顿,用脚挪走身前破了个豁口的脏瓷碗,一字一句、竭尽克制地问,“他身上的伤怎么来的,有谁碰过他的身体?”

    身上的伤他能猜得出是那帮狗奴才的杰作,可脸被打成这样是怎么回事,堂堂一人之下的影卫怎么还容得下别人放肆。

    身后的下属听到少主问话,连忙拎了一个家仆过来,恶狠狠地拿枪指脑袋,威胁他说实话。

    “禀少主,是、是教习院下的惩戒令,让他每日挨完耳光之后磕头,背家奴法,以示对您的尊敬……”那家仆目光躲闪着,攥着衣服的手都汗湿了,“不是我们故意弄的。”

    古昀垂眼摆弄着手套,像怕接下来会脏了手一样,没说话。

    恐怖的杀意越来越让人感到压迫,于是那家仆便不打自招。

    “他、他实在太看不起人了,我们才想教训教训他…就、就少给了他一点饭而已…我们看他是您不要的,玩玩应该不碍事,就……就给他刮了毛,捅了捅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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