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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十三想去看樱花。 (第1/3页)
卧室一片漆黑,格外寂静,衬得床上的人影孤零零地。 舒青尧侧躺在大床的半边,宽松的衣裤掩盖住满身伤痕,身子瘦得都陷不进床里。 他安静得像没了呼吸,望向窗外树枝的眼神连半寸移动都没有,直勾勾的,像雪一样冷清。 皎白的月光映在他脸上,将他五官的轮廓映出阴影,晦暗不明。 脑海中时奕的话在不停回荡。 那些画面像滴进镜湖的水珠,让他迟滞的思维有了一丝涟漪,尽管无法从打破状态中瞬间复原,却也得以突破奴隶的束缚,忆起他真正该做的事。 时奕对他的调教是完全封闭的,并不如外界看到的仅仅训练他端茶倒水,真正的交流与打破全部都在一间心理疏导室秘密进行。 这样做是为了在他清醒状态下最大程度保留羞耻心。 正如时奕所说,舒青尧是个放不下尊严的人,如果他不主动放弃尊严被打破,那么世界上没有人能打破他,他的下场只有被虐待致死。 因此,时奕按照交易和计划把他调教成毫无思维的奴隶,又利用调教手段给他埋了一颗种子,一颗超越红线就会破土、击碎打破状态的种子。 被逼到极限的羞耻心成为舒青尧反叛的唯一触发器。 时奕当初和他说过,“我希望你的反叛永远不被触发。你不反叛,就代表他没跨过那条底红线,没有对你做出无法挽回的伤害。” “我不能站在大哥的对立面,所以我给你的只能是盾,不能是矛。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让天平不再倾斜。” “他不伤害你,就不会失去你。” 望着窗外树枝上的昆虫型摄像头,舒青尧想,这本是一件对古昀来说易如反掌的事。 只要好好对他,不做出格的事,哪怕把他囚禁起来虐待到死,他都没有机会从打破状态中突破出来。 他们会就这样生活下去。 主人给予彻头彻尾的掌控来构建牢笼,奴隶奉献身心乃至生命,他们会以主奴的身份夜夜相拥而眠,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冬季,直至被世界抹去的那一刻。 但舒青尧转念一想,或许这对古昀又很难。 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爱来维系了。 舒青尧垂下睫毛,正想着,房间外脚步声就响起,由远及近。 主人回来了。 他指尖一缩,下意识全身僵硬起来,将半张脸歪进枕头里,缓缓闭上眼不愿面对。 “你是第一个穿戴整齐上我床的。” 古昀关上门来到近前,边摘手表边随意地问,“谁给你穿上的衣服?” 话里没有责问的意思,他一进来就看到舒青尧穿着原先的衣裤,有些意外。 一是,要和少主有肌肤之亲的性奴隶有严格的规定,不允许有任何能遮蔽身体的东西出现在少主卧室里,以防出现暗藏杀器的可能性威胁到少主安危。 二是,古昀也很久没看到过这样的舒青尧了,奴隶大多时间都是一丝不挂浑身伤痕的,所以久违的新鲜感让他对舒青尧穿衣服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异议。 然而舒青尧却无法从少主平淡的口吻中分辨出喜怒。 听到这句话,他睁开了眼,少见地没从床上跪起来请安,只缓慢把身子蜷缩起来,悄悄仰望向少主,抿起嘴,攥紧了衣服按在自己身上,死死捂住不想脱下。 月光将他的眼神映得支离破碎,显然透着一丝恐惧。 这种自我保护的动作让古昀移开了目光,心头一阵刺痛。 他欺身而上,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自上而下低语,“不要怕,我允许了。喜欢的话明天带你出去多买几套。” 他在他额头上轻吻一下,带来暧昧的温热,“这关已经过去了,你可以说话了,没有人会再撕掉你的衣服。” 不知是不是得到了所有预计的利益,古昀对他总有种想补偿的心理。 毕竟为了让那些元老再也没有话说,他用最极端的方法当众羞辱舒青尧,没有给他留哪怕一点点余地。 他知道,那些老东西眼光太毒,一丝留手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更堵不住他们的嘴。 他们的嘴堵不住,后果就是来要舒青尧的命。 他确实恨舒青尧恨到底了,可他也确实没办法狠心到底,哪怕心知舒青尧是个叛徒,现在已经是个没有思考能力的男宠了,他也忍不住谴责自己的不人道。 舒青尧杀了他母亲,他却没让他偿命,他们已经互相亏欠到算不清账的地步了。 而此刻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古昀只想将那些纠葛一股脑抛之后快,和自己的奴隶安然度过后半生。 夜色之中,借着月光勉强能看清人脸。 身下人的眼眸依然冷冷清清,在睫毛的遮掩下,像初春里的凉风。 舒青尧开不了口,迟迟没有回应,古昀抿了抿唇,轻叹一声,“罢了。” 对于一个被打破的奴隶,他总不能要求太多。 他刚要起身,却意外地被舒青尧一把拽住领带,整个上半身都顿了一下,差点栽在他身上。 呼吸略微加重,古昀不禁挑了挑眉。 舒青尧仿佛是下意识的动作,隔了半晌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连忙触电般地收回手,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音节,只能艰涩地摆出口型。 “别…生…气……” 他以为少主要像以前那样玩他,自己不让少主褪下衣服,一定是惹人生气了,才会想转头就走,去寻找工具打自己。 今晚,他并不希望古昀从他身边离开。 可是他发不出声,黑暗中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口型。 “你要做什么?”古昀以为是白天议事厅的事对他刺激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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