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重要吗，青尧。 (第1/3页)

    “去把古连琮一年前的所有动向查出来，事无巨细向我汇报，可以不那么匆忙，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少主。”

    十七领命，看了看不远处的舒青尧，还是收回目光退下了。

    的确，在所有人眼里，少主居然能忍受一个叛徒杀了母亲还不立刻让人偿命，这样无动于衷岂不是赤裸裸的冷血。

    可谁都不明白古昀的恨。

    曾经爱之深，如今就恨之切，恨到快发疯把舒青尧一片一片撕碎。

    他知道，今天舒青尧在公审上失言，是被逼得失去理智了，不然不可能不过脑子喊出那样的话。

    很久之前舒青尧的状态就已经不稳定了，被他每天高压囚禁，看似不影响思维，实则像个满是裂纹的瓷瓶一碰就碎。

    公审是最后一次辩解的机会，过去了就再也不可能翻盘，舒青尧发疯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古昀依然不想放过他。

    他恨他刀都驾到脖子上了还口不择言，不肯为活下去而快速结束公审跟他回来，更恨自己对一个叛徒下不去手，拖到现在还要保着他的性命。

    事到如今，真相真的重要吗，清白真的重要吗。

    其实古昀早已不在乎了。

    毫无疑问这是个死局，舒青尧陷进了一个怪圈，当局者迷。

    在无法被证明的信任和看似不容置疑的背叛之间，古昀知道自己面对舒青尧，永远都会选择第三个答案——不管是不是叛徒，他都会想尽办法让他活下来。

    如果这节竹子注定被折断，他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握住它，把它好好存放起来。

    古昀就这样看着面色苍白的舒青尧，说不出话。

    如今他一看到这张脸就很生气，说不出的压抑。

    他对他的情绪太复杂了。

    可以是主子对家奴的厌弃，可以是力排众议、付出罕见的信任却被背叛的悔恨，可以是对曾经爱人不忠的失望，也可以是受害者对杀人凶手的暴怒。

    古昀是个理智到极点的人，越是怒火中烧表面就越是平静，思维就越是敏捷，然而他对舒青尧的恨实在太多了，方方面面一层层叠在一起，愤恨让他甚至数不清憎恨的缘由了。

    所以舒青尧再次被拖回地下室锁住后，古昀一直没有动作，直到那装满四支PIT－9的盒子被送过来，孤零零放在桌子上时，他捏起一支，动作缓慢却不带犹豫。

    他来到舒青尧面前，淡淡俯视着脚下的男人，看他瞬间脸色煞白，警惕地盯着自己手里这支针，狼狈地往墙角后缩。

    “别再打针了……”舒青尧的声音有点哑，一双黑眸还是那么冷清，可古昀却能听出他怕了，“我已经没有机会再从这儿出去了，我认命了少主，别再打针了……”

    他眼睛里是在怕，可那是在为无法忍受的疼痛所屈服，并不是向某一个人臣服。

    这种与生俱来的倔强仿佛是从灵魂里透出来的，和他竹子的信息素一样不折不弯，不到最后一刻始终屹立不倒。

    古昀想，若不是他清楚舒青尧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要被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欺骗了。

    他性格很顽强，很难缠，有真心但在古昀看来并不多，一旦接受不了什么东西，就会伪装出一副凄惨的样子，骗他心软。

    有时候古昀都难以分辨，他是真的伤心欲绝还是有所图谋，着了他的道，又会发现他其实不需要怜悯。

    舒青尧的四肢都被镣铐和不长不短的铁链锁在地上，稍微一动便哗啦哗啦响，此刻更是不停地微微响动，昭示着不安的内心。

    很显然在这支针的折磨下，再硬的棱角也不得不被磨平。

    折腾这么久有什么意义，原来傲气凌人的舒大人也有变成丧家之犬的一天。

    古昀扪心自问，是自己故意苛待他了吗？

    不是。

    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古昀嘲弄地笑了，“不想打针，好啊。”

    他一手举着注射器，右脚轻佻地插进舒青尧双腿之间的下衣摆，皮鞋尖缓缓挑起，一边玩弄暴露的这片春光，一边肆意欣赏着他满脸羞辱。

    “衣服脱光，给我去外面爬一圈。去后山那片墓园，给每一个你父母害死的家臣磕头，去找那些受害者的亲属们，告诉他们你已经爬上我的床做了我的狗，这辈子除了挨cao干不了别的，问问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愿不愿意原谅你。”

    古昀踩了踩脚下那团软rou，戏谑道，“去啊。去了就不给你打针。”

    舒青尧呼吸瞬间急促起来，盯着那针剂一动也不敢动。

    话音落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印象中的古昀从不会说这样冰冷的句子。

    他轻轻握上少主的脚踝，表情惨兮兮地，哀求似的，希望他收回命令。

    然而几秒沉默后，他难以置信地仰望少主，却因为背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得见少主笼罩住自己的、幽黑的阴影，像高耸入云的山峰一样无法抵抗。

    古昀不吃这套了。

    这一刻他绝望地意识到，等待他的只有被少主驯化。

    古昀甚至好脾气地弯下腰来，单手一点点把他白袍的扣子解开、滑落，欣赏着他因背上纹身而屈辱的表情。

    “还想利用感情骗人吗，在你眼里只要能好过一些什么都可以利用，你真是天生的演员。”

    “我没有……”舒青尧偏过头，不知该如何反驳，古昀的阴影堵过来，让他像即将被扒干净享用的猎物一样不安。

    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分辨，他对古昀到底是想利用还是真的在乎，为什么会反反复复觉得还有希望。

    古昀怜惜地摩挲他的脸颊，然后手指慢条斯理攥住他的头发，逼迫他直视自己，力度甚至快把他揪起来，低低地笑了，“没有，那就说点我想听的。”

    “说你心甘情愿给我当狗，说你从未背叛过我，说你从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