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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可我记得你的弱点,这是你当初亲口告诉我的。 (第2/3页)
头发的手,指尖轻抚上他的脸颊,感受着他断断续续的喘息,动作温柔极了。 “只要你能在PIT-9的药效下咬定自己从未叛主、从未谋杀过我母亲,我就给你去祠堂公审的机会,当着家族的面自行申冤。” “少主——” 闻言,舒青尧直接打断了少主的话音,双手握住少主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被逼得声音都有些尖锐,“哪怕是8号、换成8号也行……” 跟了少主这么多个日夜,他从没这么打心底里犯怵过。 PIT-9,他可能真的会疼死,连上祠堂的命都没有。 然而古昀直接无视了他的恳求,蹙起眉头,像甩脏东西一样甩掉他的手,“你不是说四叔故意陷害你?这是个翻案的好机会。” 古昀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让舒青尧的睫毛生理性地一颤,随即垂下眼。 不可否认,哪怕PIT-9摆在他眼前,古昀的条件他依然动心了。 他承认他错得离谱,他一开始竟然默认古昀会无条件相信自己,于是气愤至极做出了很多僭越的事。 而今看来,都是他恃宠而骄不识好歹了。 古岚横插进来让他措手不及,他们之间早没有什么信不信任。 “翻案”这个字眼简直成为压在他心上的巨石,让他日日夜夜憋屈得想死,此刻终于有机会把它搬开,可代价也是他无法想象的。 空气死一样寂静,白炽灯下,舒青尧的脸庞被阴影遮住,看不清表情。 十来秒之后,他开口轻声问,“如果挨过了针,我还说自己是无罪的,您会就此相信我吗?” 话音还没等落地就消散在空气里,古昀只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什么都没回答。 空气再度安静下来,只听舒青尧嘲弄地冷笑一声,格外明显。 他也不再问了。 这只是个争取公审的机会罢了,不可能彻底洗脱嫌疑。 古昀的沉默像一道厚重的墙横在他们眼前,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构陷,一笔一划都是他们破裂的证明,足以回答一切。 他向后仰头靠着墙壁,明明是蜷坐的姿势,冷清的表情却有种说不出的洒脱,从眼皮子底下望向古昀,复杂得说不清道不明。 他缓缓朝古昀抬起胳膊,声音没有一丝感情,“注射吧,我没得选。” 主奴有别,他看着古昀的脸想,他会如愿看到自己的痛苦,也可以肆意宣泄自己的憎恨,而自己同样会牢牢攥住他的鞭子,攥住机会。 舒青尧闭上眼,感受着冰凉的液体注入身体,接受了这场交易。 他的胳膊无力地耷拉下来,上面还渗着针孔的血珠。 当痛苦一点点把人拖入深渊时,即便做好了准备,也还是会本能地心生惧意。 药效很快发挥,由外向内,刺痛是先从皮肤开始的。 整个皮肤表层像被火活生生燎了一层似的,甚至愈烧愈烈,激烈的痛楚让舒青尧瞬间就粗喘了一声,攥紧了拳头。 然而下一秒拳头却被迫松开。 强烈的锐痛像几万根尖针刺破他的血rou,仿佛生生撕开他的神经往里硬钻,一寸一寸攻城略地,侵袭着他每一根骨头,让他冷汗淋漓,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呃……”他咬紧牙关企图抵抗这难以忍受的剧痛,可终究还是克制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甚至在这种情况下,剧痛依然在继续蔓延,强硬而按部就班地穿透了他每一寸骨头缝,深入骨髓,让他痛彻心扉。 熟悉的痛感让舒青尧仰着脖子,仿佛放空大脑就能从剧痛中逃脱了,可不同于PIT-8,PIT-9根本就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深入肆虐,破坏着他每一根血管。 就像一张逃不开的网,一点点将他束缚住,割裂他的皮rou,挑断他的神经,折碎他的骨头,让人恐惧又绝望。 嘴唇都反反复复咬出了血,舒青尧竭尽全力却还是无法忍耐,终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 见他歪着栽倒在地、疼得不断抽搐,古昀朝墨冬抬了抬下巴,声音依然不近人情,“把他手铐住,看住他,别让他寻死。” 他双腿交叠,就这样悠闲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冷眼观望着家奴的凄惨。 “是。” 墨冬上前去抓舒青尧的手,他已经疼得精神恍惚、不管不顾了,所以墨冬很轻易就抓住,把他汗湿而无力抵抗的手腕铐在一起。 墨冬看向面色煞白、蜷缩成一团不断发抖的舒青尧,扯了扯他完全被浸湿的衣物,随即转头道,“少主,PIT-9药效虽短,却也有八小时,太让您疲累了。您的身体为重,还是回去休息吧,我来看着他。” 古昀换了个慵懒的姿态,仿佛舒青尧的痛不欲生不值一提,“无妨,你审你的。” 墨冬也只能应下,粗暴地扯着舒青尧汗湿的头发,开始一遍遍审问他有没有背叛。 在残忍的凌虐之下,舒青尧的思维已经混乱了。 他最好的情况就是理智尚存能摇摇头,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发出断断续续沙哑的呻吟。 他狼狈得全身都在抽搐,连满地打滚的力气都被剥夺了,疼得止不住地流泪,有时嗓子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挤出“啊、啊”的几个短促音节。 他这样坚强的人何时有过这种狼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疼得开始自残,想要拿头撞墙却发现墨冬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完全断绝了他自杀的念头。 “让我死……让我死……” 他眼睛里的血丝猩红,冷俊的脸庞也到处是泪痕,拼了命想把头往墙上撞,却被墨冬牢牢按住,像被强按在砧板上的鱼,死也死不得,无比清醒地看着自己被一刀一刀活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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