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通发达:向往_第二十九章 来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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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来信 (第1/2页)

    夜色凉如水,月光洒满整个院子。

    两个士人围着中央燃起的火堆,温上几盅美酒,就着小菜,一边对饮一边愉悦谈论政治。

    突然,门砰一声被踢开,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阔步走进来,俊美的面容阴沉,深邃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寒光,给人一种睥睨的感觉。他抬起穿着鹿皮靴的腿,一脚踢翻了案桌。

    一袭青色长衫的刘士人被案桌砸到腿,惊呼出声:“哎呦,好痛。”

    “活该。”殷郊咬牙切齿,脸庞还因为酒意有几分泛红,“你们方才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

    “哼哼,与你何干。”另一位任士人懒散靠在席间,手上剥着花生,毫不在意。

    刘士人见殷郊周身气度非凡,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但还是紧跟着任士人的话,狐假虎威叫嚣道:“你可知任兄是什么身份,也敢来此处撒野。”

    怒火中烧的殷郊还未来得及出声,任士人便嗤笑一声:“不必管他,”

    他身为太子门客,一向嚣张惯了,斜眼上下扫射殷郊,见他虽是气宇轩昂,可身上穿的不过是轻便劲装,也没发现任何华贵饰品,只当他是个家世品级不高的公子,嚼着花生毫不在乎挑衅:“不过是个刚断奶的娃娃,现在闹事,最后还要他背后那个爹来给我赔礼道歉。”

    这话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住口。”殷郊身后的姬发眼神冰冷,骂道:“再敢妄言,小心你们的脑袋随时搬家。”

    “哦哟,好大的口气。我身后可是当今太子殿下,打我就是打太子的脸,好好掂量掂量其中的门道。”

    此话一出,殷郊怒火中烧的心微微冷静下来:“太子?”

    “对、对。”刘士人继续拍马屁,“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对任兄委以重任,岂是你们能得罪的。”

    不过是班门弄斧的把戏,门口的姜文焕轻笑一声:“呵,太子的名号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士人可以挪用?”

    鄂顺也跟着笑了一声:“哗众取宠。”

    任士人也只是打肿脸充胖子,他好不容易花钱砸进太子手下做门客,却根本没能讨到任何职位,这话一下戳到了敏感的自尊心。

    他恼羞成怒,把手中的花生壳丢到殷郊脚下,骂道:“黄口小儿,都给本大爷滚!”

    这时,带着侍卫快步赶过来的姜槐拔出宝剑,直指任士人的喉咙:“大胆!敢对世子无礼!”

    “世、世子……”

    两个柔弱的士人顿时心下一惊,再看整间屋子瞬间被持剑的侍卫包围,吓得赶紧下跪求饶:“世子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宽恕!”

    殷郊的神识早已从酒意中清醒,平静而轻蔑的眼神在两人的脸上依次掠过:“早听人说,皇伯父门下有三百士人,依仗太子权势与尊宠,屡屡乱法犯禁,嚣张跋扈、欺凌柔弱,朝歌城中谁不是怨声载道。”

    殷郊嗓音低沉,似乎在强压体内暴虐的怒火:“我问你,方才你说寿王爷什么?”

    任士人再没了之前的神气,浑身发抖打颤:“世子饶命,小人酒后妄言,都是醉话,不作数的,求求您放过小人……”

    殷郊重重哼了一声:“你们胡乱造谣,无理无据,还把个人罪责置于太子背景之下。遇事生端,不仅令皇伯父名声受损,还毁我皇家颜面!我这就替他清理门户。”

    他朗声呼唤:“姜槐。”

    “属下在。”

    “将这两个狂妄的士人绑起来,按大商律例,鞭笞六十。”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刘士人白着一张脸拼命磕头,“小人体弱,刑罚太重,恐怕承受不起。话都是他说的,与我毫无关系,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而任士人已经被惩罚吓得魂飞魄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门口的姜文焕摇头:“刚才还在狗仗人势,现在大难临头又想各自飞,真是毫无仁义。”

    殷郊眉头紧锁,在一片求饶声中开了金口:“刑罚可以令人思痛醒悟、谨记教诲。”

    “身为太子门客,嚣张跋扈;身为士人,编排皇室宗亲和朝堂官员;身为大商子民造谣生事,若不是今日我在这里,这些谣言不知道要传去什么地方。你们二人犯戒累累,按律例鞭笞实在太轻了。”

    “我父亲刚正廉明,岂是你们可以抹黑的。”他往院子里面又走了两步,抬头看了一眼皎洁的月亮,紧接着示意姜槐收起剑:“把他们拖出去,重重责打六十棍。”

    六十棍,那不得被打得皮开rou绽。

    姜文焕和鄂顺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酒杯,面面相觑。

    几个侍卫将两个柔弱士人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

    姜文焕看着脸色阴沉沉的殷郊,福至心灵,安慰道:“表哥,方才他们说的话你又何必放在心上,我们再去饮个痛快。”

    “是啊,不过是些妄语。”一向温和的鄂顺也跟着帮腔,“王爷为人正直,行得正坐得端,殿下宽宏大量,不和小人一般见识。”

    姬发也拉住殷郊的手安抚:“郊,你别生气。”

    “我没事。”

    殷郊回握住姬发的手,往原先的房间走,“我们继续饮酒。”

    酒过三巡,殷郊眉间却一直有化不开的郁结,另外三人知他心中将父亲视为神明一样崇高的存在,王爷莫名被他人编排侮辱,定有满腹怨气。

    四人一直喝到深夜,几乎酩酊大醉,殷郊毫不避讳,搂着姬发就进了一间卧房。

    今天直接就不装了,姜文焕不由得咋舌:“表哥,我就住在隔壁,注意着点啊。”

    他这话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姬发感觉脸发烫,羞怒喊道:“睡你的觉去!”

    “哈哈哈哈。”另一边的鄂顺抱着酒坛子,泛红着脸大笑出声。

    “文焕,世子妃发、发号施令,你还不快执行……快回屋睡觉,哈哈哈哈。”

    姬发羞意更甚:“鄂顺!怎么连你也……”

    不止如此,把他搂在怀里的殷郊也跟着发笑,气息就吐露在耳边。

    姬发羞恼地将他推入房中,砰一声关上门,不再理会外面揶揄的两位好友,专心教训起罪魁祸首来。

    姬发把殷郊推到床上,又拧耳朵又咬脖子,“你今晚分明就是故意不避讳。”

    明明以前在姜文焕与鄂顺面前,殷郊是知礼数的,从来不会做出亲密接触。

    “你故意当着姜文焕和鄂顺的面亲我,还、还故意说那些羞人的话。”什么你的唇比酒液还要香甜,简直孟浪轻狂。

    殷郊承受他的恼怒与羞涩,握住耳朵上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因为喜欢你。”

    “好爱你。”

    姬发感觉脸上的热度一下传递到心中,甜蜜极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油嘴滑舌,从哪里学的。”

    “遇到你就无师自通。”

    殷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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