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过去：萨斯的过往，原来只是替身（剧情） (第1/1页)

    “他其实也是我，另一个我。”萨斯抱住埃米尔，埃米尔听到他坚定有力的心跳声。埃米尔有些意外，在那之前，他从未在这个男人身上听到过。以至于，在某些时候，他都觉得萨斯不是一个活人。

    “可是你们……”

    “准确来说，他是以前的我。”

    “以前的你？”

    “嗯，不过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如果你愿意听，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船体轻轻摇晃着，埃米尔窝在萨斯怀里，听男人的喉结慢慢震动：“在洛丹伦陷落之前，那曾是一个富庶的王国，是人类七大王国之首，而希尔奈家族就是这个王国的掌权者。希尔奈二世，我的父亲，是当时洛丹伦的国王。而我，则是王室唯一的王子。”

    “王子”的字眼让埃米尔震住了，萨斯的气势很强不假，但他从没想过他曾是一国王子。而那个叫洛丹伦的王国他也从未听说过。

    “不用惊讶，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现在人们更喜欢把那个地方叫做幽暗堡垒。这个称呼是不是更熟悉些？”

    “幽暗堡垒？”

    萨斯耸耸肩，亲昵地亲了亲他的眼角，“洛丹伦陷落之后，那个地方就被占领了，传说是北境之王的杰作，但从没人真正见过。没人去过那里，少数派遣的斥候也都有去无回。久而久之，那地方就成了一块禁地。”

    “当然，暴风城的人民更愿意称呼他为‘幽暗城’。”

    埃米尔听过这个名字，在闪金镇的酒馆里，这并不是一个新鲜的名词。暴风城退役守卫或者偶尔路过的冒险者的口中总是有数不尽的故事，在这些故事里，最为禁忌般存在的便是这块名为“幽暗城”的地方。

    “黄金，遍地的黄金，无数的冒险者前赴后继，没有一个能出来。”

    “四周都是有毒的迷雾，连鸟都飞不进去。”

    “那是一座鬼城，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擅入者都消失了，连尸体都没有。”

    “北境之王号召龙族冰封了那里，连时间都停止了。”

    ……

    “那里就是地狱。”

    埃米尔从不多管闲事，却对“幽暗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并不是害怕，尽管他的胆子不是那么大，对那个地方确实好奇多过恐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他之前去过那里一样。

    “我听过那个地方……在暴风城，‘幽暗城’并不是秘密。”

    “当然，乌瑞恩可是当时的亲历者之一，他没理由将这段往事尘封不是吗？”

    乌瑞恩大帝是暴风城最伟大的国王，在他还没被兽人杀死之前。

    “亲历者？”

    萨斯湛蓝色的眼似乎闪动了一下，用一种十分平淡的口吻说：“是的，一场叛乱。那场叛乱之后，洛丹伦就亡国了。”

    “……抱歉。”

    埃米尔直觉地说出这句，萨斯看起来没什么一场，但埃米尔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并不好。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不，我很高兴你愿意分享你的事，萨斯。”

    “傻瓜！”

    “所以洛丹伦真是你的故乡吗？”

    “是。”

    “你这次……也是要去哪里？”

    “是，也并不全是。”

    “嗯？”

    “有些恩怨，我必须去解决，还有……还债。”

    “你是去找人吗？”

    “算是吧。”

    “很重要的人？”

    “可以这样说……？”

    埃米尔咬着唇，萨斯点点他的鼻头：“不过你得跟我一起，等解决完这件事，我们就找个地方，那里或许会很寒冷，但我相信你会习惯并且喜欢上那里的。”

    后面的话埃米尔已经听不见了，他的心思全集中在萨斯口中那个“很重要的人”身上，心脏闷闷地发疼。他知道自己这是嫉妒了，嫉妒那个从未蒙面过却在这个男人心里占据举足轻重分量的人。

    他的异常萨斯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他将之当做对未知未来的担心，只忙着解释说：“那里是我的地界，没人能伤害到你。我们会在那里，或许你会更愿意建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屋？在帕米尔湖边？那里有温泉，有树木和鲜花。我们会有孩子，你的孩子，我的孩子，会在草地上奔跑。埃米尔，你会和我在一起的是吗？”

    埃米尔咬着唇，看着萨斯湛蓝的眼，眼里的泪就那样淌下来：“我以为我没有资格。”

    “傻瓜，你在说什么？”

    埃米尔不想说我不知道你的过去，那些都不重要，对于连未来都没有的他来说，可还是会介意，介意这个人的过去，这种感觉莫名的熟悉，就像很久以前，他就遭遇过相同的事情一样。

    他想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就在和萨斯相遇之后，他都会莫名出现这种错觉，尽管在他短短的二十年人生轨迹里从未遭遇过类似的事情。

    “萨斯，你不明白……”

    他的确不会明白的，这个自己说的意味着什么。他曾是一国的王子，而他……而他什么都不是……

    他的确没有什么资格不是吗？

    “没有比我更明白的了，你还不知道？那家伙只想找个替身罢了，只有你还可怜兮兮地想得到他全部的爱。”

    粗劣的嗓音陡然升高，埃米尔猛地回头，就见萨斯灰白的发丝一寸一寸染上了金色，眼周的纹路也完全散去，那张苍白的脸也随之恢复了一点“人气”。

    萨斯口中的另一个“他”回来了。

    埃米尔下意识想逃，被“他”紧紧抓在怀里，“嘘嘘——不认识我了吗？枉我还这么想你。”

    “放开我，放开我，混蛋！”

    纵然埃米尔死命挣扎，依然被轻松钳住下颚扭过头来，“你难道不好奇？那家伙真正喜欢的人是谁？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