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种病 (第2/2页)

会一直，一直在那里等你回头看过来。”困意袭来，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怀中人喃喃细语，由于情事中消耗嗓子太多，爱人现在只能用气息说话，太轻太细。楼嘉宇压根听不清。

    楼嘉宇爱惜地吻吻徐子航的头发，鼻子止不住酸意，热泪落下，低低哽咽着。冷风拂过，楼嘉宇双手包裹着熟睡的徐子航，下巴抚摸怀中人的发旋，看着夜空轻叹。

    星星在夜空中闪烁那微弱的光芒，一眨一眨。温柔而羞涩迟钝的人啊……

    “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啊……”

    早上6点闹钟响起。楼嘉宇特地为徐子航设置的，生怕徐妈比他先起，然后看见儿子衣衫不整地从别人的房间出来。那就尴尬了。

    楼嘉宇松开他，徐子航乖乖地起身，头发凌乱得跟鸡窝头，迷迷糊糊的，大脑努力开机中。他的肩膀刚出被窝，被冷空气冻一下，又钻回被窝。昨晚太闷热，所以楼嘉宇特地开了一个窗户。早上起来房间气温有点低。可看徐子航这反应，楼嘉宇在一旁看着他，只觉得好笑。但不敢出声，耐心等他反应。他迷惑地看了看周围，然后盯着楼嘉宇脸看。

    “你腰疼吗？”

    “疼。”

    “浑身散架是不是？”

    “嗯。”

    “我也是啊。腰好酸。后面，有点胀痛。”徐子航像还在回魂似的自言自语。楼嘉宇想到昨天折腾得确实有点不计后果，担心地摸摸他额头和脸，似乎问题不大。徐子航似乎见他如此，自己也模仿一个，摸摸楼嘉宇的额头。

    “好像没发烧。你真走运。我第一次的时候可是低烧了一天。”他依旧迷迷糊糊的，像只小猫一样把人缩在楼嘉宇的怀里。似乎人还不愿意清醒。

    “恩，我知道。”

    顺着他的背，摸到后面。用手指探探。只听怀中人娇喘，抬起头怨恨地看着自己，脸泛起绯红，那模样甚是可怜和迷人。

    只听徐子航说：“以后禁止通宵zuoai。现在人都有点虚了。”

    “昨天好像是你做得停不下来吧？”

    楼嘉宇语气普通地吐槽一句，却遭到徐子航扑上来，手臂被狠咬一口。

    “混蛋！”

    昨晚就是因为看楼嘉宇可怜兮兮，一想到他苦恋自己几年就心软。毕竟楼嘉宇虽然性格恶劣，但抛开个性因素，楼嘉宇的条件真的很吸引女生，向来是被追求者。可他却为了追求徐子航苦苦单恋十年，就算唱独角戏也要和徐子航一起。细想，那段单恋交往的日子，楼嘉宇好像真的好可怜。如此一来就心软，想要补偿他，讨好他！现在竟然被他这样说，可恶！早知道就……

    想要他也是真心话。说真的，徐子航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看来，自己远比以为的还要喜欢楼嘉宇。这份喜欢，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徐子航早就不记得了。毕竟他向来不关心自己以外的事情。

    但真的不该如此放纵才是。太浪了，太浪了。

    等徐妈起床，徐子航已经梳洗好回来了。徐子航在徐妈面前强装没事，吃过早饭就一起出门了。不经意扭头看，便看到楼嘉宇在房间阳台看着自己。心底明明很高兴却莫名落寞。忽然想起昨晚楼嘉宇说的“极限距离”。

    在我喜欢他以前，楼嘉宇眼里的我们的距离是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确实煎熬。

    徐子航对他笑笑，对他作唇语：“我马上回来！”

    楼嘉宇被那傻子的天真给萌晕了，别这么可爱好吗。

    我等你回来。

    楼嘉宇挨着阳台看天空。冬天的天空意外的碧蓝清澈。像徐子航。干净简单，一丝杂质都没有。

    多美啊。

    可是心中的不安，如同冬天的冷空气，散不去。

    就算彼此相爱，楼嘉宇也没有信心能永远拥有徐子航。有他的原因，也有自己的原因……可能也因为自己爱得卑微惯了，所以总是没有自信。

    那天在山路上跟他缠绵，说要标记他，其实不是玩笑话。迫切想要一个永远和他一起的方法。

    是昨晚太累的缘故吗？总觉得人被掏空了。除了头部能动，其他都瘫痪了。几点了？才过去一小时。

    等待一个人回来，原来时间是走得如此的慢啊。

    等我回来。

    等他爸妈回来。

    等电话响起来。

    等家门被打开。

    ……时间太漫长。受不了啊。

    徐子航总是在等。在等的过程他会做什么？如何度过无聊的一个人的时间？就算再怎么喜欢打游戏，也有玩不下去的时候吧，他会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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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航啊……

    天空一朵云都没有。一望无际——空无一物。是因为心中毫无牵挂才能平静如此吧。

    可我心中有牵挂。想听他的声音，哈，气到他暴躁跳脚又拿我没辙，气到只能吐气音，超好玩。想他的温度，他体温向来比我高，抱着好舒服。想他的触感，想抚摸他的身体、发丝。想看他笑，还有委屈、哭泣、求饶……

    越想越着魔。

    思念，果然只会让我痛苦。

    没有人一开始就习惯等待的吧。他最开始等待是不是也很煎熬，也很痛苦？

    我记得当时在黑洞里听到他的低音哼歌，似有哭腔，找到他时，他脸色极差，紧挨墙壁，双手抱膝，握紧拳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信我的话？待在黑洞里，你不怕吗？”

    “怕啊……”

    他……是真的害怕。害怕到哭，不敢闭眼睡觉，只能靠哼歌来驱赶内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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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记得回家的话，我会先回家的。”

    因为家里没人，所以他也知道回不回家毫无差别。回家是等一对根本不回来的父母，待在黑洞里则是等待我这混蛋去接他。比起父母，我更容易等到，所以他选择了我，才没有离开黑洞。就算知道那是恶作剧，也没有离开。一心一意等我回去接他。

    “长辈们老觉得我孤僻不开朗，叫我多出去结识朋友。可个性的关系，我总是不能如他们所愿。我之所以愿意当你作朋友，是因为你需要我，需要我做你朋友。因为你，所以我觉得朋友旨在诚，不在多。我觉得，有你足够了。再多的我不要，也要不来，我只要楼嘉宇一个。”

    我只要你。

    楼嘉宇突然感受到一股锥心之痛，难受地趴在地上。

    “我到底干了什么啊……混蛋！”

    一直以来都是我逼得他别无选择……我是不是本来就不该苛求他也喜欢上我？如果他没有喜欢上我，即便我突然离开，他应该也不会伤心吧？我……为什么偏偏放弃不了你啊……

    悔恨极了。楼嘉宇翻身仰躺在地上，任眼泪掉落，看着那晴空。果然很像徐子航。那种帮人清除悲伤的治愈能力，很像。倾听耳边的风声，感受冬天的冷空气——

    虽然思念会带给我痛苦，但也只有想你，我才能度过没有你的每分每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