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03 (第1/2页)

    冬日里的yAn光虽然没有该有的温度，却难得充足，洒满一地的金h。

    但是被隔绝在练习室外，没有对外窗的地下室只有几盏人工灯光亮着，三人行云流水的动作达达对着背景音乐节奏。

    歌曲渐歇，最後定格在X感余叹中。

    与此同时，激烈的喘气声在无声的空间里清晰回荡，严赫勋说卧倒就卧倒，霍晟铉脑袋瓜斜斜歪在他腿上。

    只见褚君暮撑着力气去拿手机。

    「完了完了，君暮哥手机中毒了。」

    「他是中温凉的毒。」

    几句调侃没有动摇褚君暮的行为，音乐开始前响起两声震动，他一直挂念，随着时流叠高了期盼，他不知道看见不是她的讯息，他会不会生气。

    竟然有点不敢看。

    情绪归情绪，褚君暮俐落点亮萤幕，心底彷佛也泼进漫天的天光，一瞬间明媚灿烂，肩膀和手臂的酸疼刹那消失。

    指尖停驻在温凉两个字上方。

    好气又好笑的弯起唇角，「这个nV人。」

    温凉：褚君暮我没cH0U到年末家族演唱会的票……

    紧接着是暴风雨般哭泣的贴图。

    脸孔被白炽的灯光衬得轮廓鲜明，像晕了浓墨重彩，他站在光线不充足的地方，那双眼睛颇深，却不否认其中的笑。

    作为旁观的霍晟铉眯起眼睛，眼前笑得JiNg致好看的褚君暮他们太少见了，眼里依然是夜幕一样的沉黑，但是缀满星光。

    他低低说话的语气明明裹着气，却蔓延出不可忽视的温柔与纵容。

    这麽肆无忌惮的幸福笑颜，霍晟铉想要分享。

    也算是很轻盈很轻盈的替他铺路。

    空白多时没有发任何一则消息的霍晟铉突然上线发布贴文。粉丝们闻风前来，却是对着练习室背景里的褚君暮眨眨眼。

    @hcxZION_05：你们没见过的。

    你们没有见过的褚君暮。

    他的意有所指幸好没有人能猜对。底下留言讨论得热火朝天，霍晟铉随意瞥几眼，大多是揣测表演舞台。

    当事人不知道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消息。

    耳边是她轻软的声息，眼光里有难得一见的深情。「温导，晚安。」

    温凉就知道，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不敢再以温导自称，偏头想了想，「你的校友温凉上线啦。」

    「……你可真是。」褚君暮轻轻咳嗽，耳根发热，「很会见风转舵。」

    「你觉得我用合作导演身分跟公司要求到门票的机会多高？」她直奔主题，语速透露出崩溃。

    家族演唱会意味着许多新鲜的合作舞台。

    温凉喜欢看他们前後辈交情笃深的互动，她可以想像从练习生时期、出道以及发光的那些时日，他们不是孤独。

    一起跨年的家族演唱会是今年的盛事。

    竞争激烈，於是公司既出的方式是，由拥有任何团T官方会员的粉丝，参加cH0U票，平均机率相等。

    失落的掩面，温凉承认她的运气都在签售会耗尽了。

    「你就不会想用用我的关系？」

    「我……」

    「b期望公司的公关票靠谱一些吧？」

    沉默良久，温凉扭捏开口，语气低迷，「我不想要我们的交情被这些模糊了，我不想模糊粉丝的定位。」

    褚君暮瞳仁里有晶莹的光芒掠过，长而密的睫毛彷佛带着微笑的弧度，他的嗓音却是深深沉沉，像是大提琴的低Y。

    「除了粉丝，你还有其它定位。」

    「……你也给其它校友门票吗？」

    被天真的口吻气得失语。褚君暮想敲开她的脑袋检查，是不是哪一条线没有接上、哪个螺丝没有锁紧。

    他压下气，面无表情，「温凉你到底要不要？」

    「……要……」

    终於松了拧着的眉骨，褚君暮也怕她继续撑着。

    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虚握一把，慢慢蜷缩起，捏住空气，她就是这样的存在，他抓不牢。

    她是穿越光年在他眼前灿烂温暖的光。

    她的Ai与守护无声无息，却留下蜿蜒的痕迹，证明她曾经来过。

    褚君暮不想继续困在偶像粉丝的囹圄。

    可是，只有这层牢不可破的关系，她会稍微放下一些坚持，她会退让自己的底线，褚君暮沉静的吐出一口气。

    她追随他多年，他等她几个日子算什麽呢。

    十二月的日历翻得飞快。

    两人圣诞节都有工作。褚君暮要拍摄画报，还有ZION的团T直播，温凉的节目需要出国外拍，圣诞节这样庆祝的日子，他们的职业很难拥有自己的时间。

    幸好凑出了二十四号平安夜，有大半天可以一起度过。

    约在温凉家里，享受优质的设备看一场历史战争的电影，褚君暮挠挠眉角，好像有点失策，气氛都低迷不少，满溢着沉重。

    对於历史情结，温凉的共鸣感很深，心情分外投入，中途一位将军战Si的时候，没顾及褚君暮在场，已经无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为了给她递眼泪，在意她的感受，褚君暮壁上观火似的看剧，没什麽余情融入，最後还得被温凉指责莫得情感。

    他蓦地气笑了。

    「你一哭我就没办法了，哪有心情好好看电影？」

    「……我这是情感丰富投入，你可以别管我。」这样她多难为情。

    「没办法不管，知道你在旁边哭，我还静得下来看电影，我还是人吗？」

    温凉哑哑的发笑，笑得尴尬又不失礼节。

    只好默默转移话题，「我们晚餐吃什麽？」

    睨了她一眼，转换得可真顺。

    「叫外送吧，不想出门，出门麻烦。」

    自己出门倒是没有那麽多不方便，大摇大摆的经过街道、进出店家，被认出来也不打紧，ONION不过是求个签名或合照，不会尖叫替他招来更多瞩目。

    但是，一起和温凉出门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除了保护ZION，也是为了保护她，他原本不Ai受拘束的X子，因为温凉可以暂且容忍这样的不能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