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人管得挺严。_主人不喜欢乱吠的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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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不喜欢乱吠的狗。 (第3/6页)

一块擦鞋用的地垫。

    “sao狗知道错了,求您原谅sao……”季尧说话了,但他很快意识到不对,连话都没说完就又噤了声。

    季尧很聪明,但又不够聪明,至少贺景是这么认为的。做错事会认错算是聪明,可记性不佳,经常忘记自己主人说过的话,就笨拙得令人生厌。

    贺景没出声,沉默地把踩在季尧背上的脚移开,在如愿听到季尧如释重负般地松口气时,他却忽地将脚下所有力气倾压到季尧的头顶。

    他踩住季尧的头,但没急着去看他的脸,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季尧那截刚被自己踩过的背上,上面不止有大小不一的蜡块,还有那些由皮鞋底下粗糙花纹碾压而成的纹路。

    纵横交错,很是赏心悦目。

    目光上移,季尧精致的五官在地板与鞋底的挤压下怪异地扭曲着,睁不开的双眼,疯狂开合的鼻翼,和从闭不紧的唇瓣里流出来的口水。

    这显然不够美观,但胜在贺景喜欢。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才是他眼下最想看到的季尧的模样。

    被逼顺从,无法抵抗。

    “主人允许你说话了吗?”贺景施舍般地开了口。

    季尧觉得自己快被贺景折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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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毫无意义地呜呜应着,四肢也小幅度地挣扎起来,口水却流了一地,对应下方的毛绒地毯同样湿成了一缕缕粘在他的下巴上。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看清自己的处境。

    他太高看自己了,他从来不是上位者的艺术品,而是一件存留与舍弃都取决于上位者心情的,无足轻重的东西。

    像是有意击碎他仅存不多的自尊,贺景脚下再度施力,眼睁睁地看着季尧的脸愈加变形:“主人不喜欢没记性的狗。”

    说完,他才施以同情地挪开脚,到季尧面前蹲下,接着就将趴在地上的他扶起跪好。

    他抬起季尧的下巴,视线在他脸上扫了几个来回,最后定格在他的眼睛上。

    有那么一刹那,贺景以为所谓的银河其实就藏在季尧闪动的双眸里。

    连哭都这么好看,合该成为他的奴隶。

    他的手一松,转而掐住季尧的下颚,看到季尧那双想要推开他的手悬在半空又无力地垂下时,他笑了。

    这才是他要的服从,哪怕季尧做得并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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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腹抚着季尧不住轻颤的薄唇,贺景问他:“你知道主人最喜欢你这张嘴什么吗?”

    季尧没说话,也没动,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是坦诚。”贺景自问自答,“每一次呻吟与战栗都是它与欲望的赤裸相对。”

    他说着,将手从季尧的唇上拿开,下一刻,他的手上就多了一柄燃烧着的低温蜡烛。

    季尧认得它,与刚刚在自己身上作画的蜡烛是同一支。

    他全身僵直,一动也不敢动地任由火光朝他逼近,不断呼出的鼻息勾得它在距离自己唇边咫尺之遥的地方忽明忽暗地舞动着,仿佛毫秒间它就会将脸上的绒毛燎得卷曲弯折。

    然后,它停下了,贺景也停下了。

    烛光照亮季尧用纷杂情绪拼接成的面孔,漂亮、脆弱、以及凌乱。

    贺景看得心神一颤,低声说:“不过你现在最好保持安静,因为主人不喜欢乱吠的狗。”

    季尧惊惧的眼神与狂乱的心跳就是这场游戏最好的助燃剂,所以贺景要做的,就是添上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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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烛液倾倒,不偏不倚地落在季尧紧闭的双唇上。

    和它一起落下的,还有季尧的眼泪。他有机会向贺景说出那个代表终止的安全词,可他不愿意,他想赌。

    赌贺景不会真的伤害他,赌贺景会及时收手,即便他清楚自己在贺景眼里可能只是一件供他取乐的玩物。

    季尧想,自己应该是疯了。

    一滴,一条,一整块……

    他亲眼目睹着它们像是自己嘴唇的附属品般,无畏地将它从上至下锁住,又怜悯地留下几道供它摄取氧气的细小缝隙。

    制作低温蜡烛的材料是贺景亲自挑选的,全是安全可食用级别,他并不担心季尧会误食,而唯一要担心的事情,他也已然留有余地。

    可这远远不够。

    他将蜡烛移到季尧眼前,泪渍在它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缓缓地伸出手想去触碰,然而下一秒,烛液就顺着他的指节往季尧脸上流下,将泪痕盖得结结实实,乍一看倒像是从季尧眼里流出了血泪。

    烛泪在季尧眼下凿开两道红色银河,那是独属于贺景的,不会再流转于他人之手的美,亦是从深渊里张开的双臂,无声无息地将贺景环绕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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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哭了?”贺景很是怜惜他,“哭了就不好看了,阿尧不哭了好不好?”

    季尧蹙缩着往后躲,却被贺景一把按住:“主人帮你把它撕掉。”

    贺景一边说,一边轻手轻脚地将季尧脸上的烛蜡撕开,季尧眼球震颤,迷惘地盯着模糊不清的他,好半天才喘出完整的一口气。

    “还记得上次用什么动作代替安全词吗?”贺景捏着他干净如初的脸rou问道。

    季尧眨眨眼,表示记得。

    “这次是用手握成拳锤三下地板。”贺景给季尧做了个示范,“看明白了吗?”

    之所以没沿用之前的动作,是因为这类特制地毯为了保证安全会做得很厚实,只用拍打是很难发出较为清晰的响声,锤击反而是个不错的选择。

    季尧又眨了一次眼。

    “好。”贺景起身,从箱子里取出黑色眼罩,比划了一下后给季尧戴上,手心抚过他的眼皮,贺景又变回那个温柔的掌控者,“不要害怕,我会保护好你。”

    一模一样的话让季尧想起上次在贺景办公室里的情景,适时而止和事后温情让他沉沦,他的身子一阵松软,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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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乖。但犯了错就要认罚对不对?”贺景拉过他的手放在柔软的地毯上,“就着这个姿势,按我教你的那样,自己往下趴伏。”

    季尧在黑暗中摸索着贺景提到的那个姿势,他的手掌与膝盖一同着地,像条等待主人训斥的小狗一样跪趴到地上。

    全程贺景都没有再发一言,季尧不确定他是否还在这里。

    所幸这次的空间足够私密,只有他和贺景两人。他没有不安,也没有四下张望,而是安静地待在原地。

    这就是贺景还不愿意离开的原因。

    留下来固然有一部分是怕季尧蒙着眼自己摆弄姿势的时候出意外,但更多的,是他不想错过季尧的每一次微末转变。

    哪怕是一个姿势从不标准到不怎么标准的转变。

    贺景很难搜寻到一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大概有点像电影里演的,父亲第一次看到自家孩子蹒跚学步时那种无法言说的欣喜。

    他在一旁向季尧投去赞许的眼光,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可惜季尧戴了眼罩看不到。

    “做得还不错。”贺景拍拍季尧的头以示奖励,“主人过去拿点东西,你看不见就不要随便乱动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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