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沦为玩物后_/a/lilia href=/92/92568/8008793.html金环(N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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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ilia href=/92/92568/8008793.html金环(N身) (第1/2页)

    红枝今日照例端起铜镜擦拭着镜面,镜光鉴人,不知怎的,手滑了一下,铜镜摔在地上。红枝拾起来时镜面已经布满裂纹,最大的一条裂痕将镜面一分为二,红枝看着扭曲变形的镜面,低呼了一声,“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然而,今夜注定是个不平之夜。

    红枝许久没等回林青宜。饭菜凉了又温,过了饭点,日暮低垂,久不见人,她便是再迟钝再不愿意相信也知道怕是出了事。

    她急忙去上清苑打听,侍卫见她是寒园之人都缄口不言。她好不容易寻了个松了嘴的,使了几两银子,只说是今日有位公子得罪了王妃,被摄政王下了令,入了刑房受了百鞭。

    她不知道林青宜如何得罪王妃,她只知,王府的刑房,向来是有进无出。

    刑房之事,她一个掌事的姑娘又如何有门路。红枝急,却也没用。

    她惴惴不安回到寒园,心想,王爷无论如何,应当是有几分顾念着林青宜的,或许多少会留了情面。毕竟,王妃是正妻,可另外一个,也算半个枕边人不是?

    红枝把凉透了饭菜倒了,准备重新去膳房拿一份。

    “哟,红枝姑姑,今日怎的又来了?”膳房的周管事恰好走了出来。

    “周管事好记性,记得这般清楚。我来是再取些吃食,我家主子需要。”红枝提着食篮便要进门。

    周管事却伸手拦住她,苦笑道,“红枝姑娘,倒不是我有意为难你。只是,这时候也不早了,当值的疱长该歇了,何况今日寒园的份例已经给足了,食材都是定量的,若是寒园多了,别的院便少了,若是上头怪罪下来,我如何担待得起?”

    “周管事,上清苑要的酒菜何时备好?王妃可是指名了要多碗甜酥酪!”一个小丫鬟高声呼道。

    “放心,马上马上!哪能让王妃久等!”周管事连忙应了声,一时没拦住,便让红枝闷头冲进了膳房。

    “诶!”周管事连忙也进去了。

    膳房里食物香气飘飘,打下手的打下手,数位疱长精心烹制食材,一碗碗精致的珍馐佳肴纷纷出锅。

    “快快快,这些这些,送去上清苑,手脚麻利些,拿稳些!”

    膳房的人都在为了上清苑的一顿吃食忙碌,红枝抓紧了食篮。

    周管事道,“红枝姑娘……”

    红枝道,“我不过是想为主子取些清淡吃食罢了,一两菜便好。”

    周管事满脸为难,“你也看到了,现下没空做别的菜,倒是那边还有些清粥与水煮菜,红枝姑娘,你若是执意,便取了快走吧。膳房毕竟不留闲人。”

    红枝装了些清粥,一碟青菜,又端了一碗酱菜,装进篮子里,默不作声出门了。

    身后传来几句闲话,也许是膳房里炒锅吭吭声嘈杂,几人说话声量没个大小,在外头也能听的很清。“那是谁?”

    “寒园的人呗。”

    “寒园?他们那主子怕是都快死了吧?她还有闲心来咱这?”

    “快死了?”

    “那可不,听说得罪了王妃,被王爷赏了鞭刑呢!”

    “你听谁说?莫不是你那姘头?”

    “什么嘛……”

    红枝揪着那门帘,脚险些又迈了回去,蓦的,像触到了什么脏东西,她猛的松开手,倒退几步,急匆匆离开了,好像只要走得够远,那些话便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寒园的门被急促的叩响时,红枝开了门,看到了一张陌生年轻的面孔。

    那人很是着急,怕被拒之门外,“我……送林公子回来。”

    只一眼,红枝看到了年轻人后背上伏着人,那人乌发披散,红枝伸手拨开那乱发,看到了林青宜惨白不似活人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唇。

    曾经如月下仙的人此时如枯叶烂泥,红枝嘴唇抖了抖,“快请进。”

    祚元安置完林青宜,知自己身份不宜在寒园久留,他将药方和丸子一股脑交给红枝,叮嘱了几句,便要辞身。

    红枝先道过谢,又要来相送,祚元摆摆手,“不必,林公子离不得人,还需你好生看顾。”说罢,也不留身份名讳,独自离去了。

    红枝守着林青宜,哀叹不已,“王爷于你,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接连几日,林青宜都昏昏沉沉,身上时而发热时而发冷,身上的鞭伤换了许多次药,滋补的汤药灌了一碗又一碗,仍是睡时比醒时多。

    这日夜里林青宜醒了,挣扎着便要沐身,红枝知道林青宜惯来喜洁,若是拦着他,以林青宜的性子,指不定一会便偷偷爬起来沐身。红枝索性不劝,差人弄来浴桶和热水,又添了些益气温补的草药,让林青宜泡个药浴。

    到底是男女有别,扶了林青宜去浴桶边,红枝便退到门外守着了。

    林青宜不知道是自己这几日身子亏损得严重,还是这药浴桶温度过于舒适,草药的清香,氤氲的水雾,林青宜坐在浴桶里被熏得昏昏欲睡。

    不要睡、不要睡。

    他这样提醒自己,然而无济于事。

    眼皮越来越沉重,明明刚睡醒没多久,身体逐渐支撑不住,缓缓滑向水底。

    筋骨好像被泡得酥软,又好像吸饱水的棉花,身体竟然完全没有想起来的欲望。

    林青宜闭着眼,放空飘忽的感受着身体逐渐被水浸润吞没。

    被暖流包裹,四周都是温热的,仿佛一支美好的梦。

    “哗”一下,他突然被人抓住头发扯出了水面,后脑勺咚的一声磕在木桶边上,梦像磕破鸡蛋一样被轻易的敲碎了,林青宜费力的睁开眼,有水珠从睫毛滚落,宛若仙人垂泪。

    林青宜在摇摇晃晃逐渐变暗变模糊的视野中看到了江乘月几近暴怒的脸。

    怎么了这是?嫌他铺张浪费用草药泡药浴吗?

    “你又在闹什么?啊?!”江乘月怒吼,“说话!”

    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

    林青宜摇了摇脑袋,眼前一片漆黑。

    听到江乘月的质问,他心生茫然。

    闹什么?

    他不是在泡药浴吗?

    原来,这也是闹吗?

    可从前也不见江乘月对几味药草都如此计较啊。

    林青宜空茫的想着,心里颇不是滋味。

    江乘月看着林青宜一脸迷茫的脸更加恼火,心中恼极,他刚才看到林青宜沉没在浴桶,一瞬间竟然为这人悬心不已!他不肯承认那灭顶的惊惧,只觉得那须臾的担心用在这不知悔改毫无愧色的人身上,简直、简直是……他也配?

    江乘月抓住林青宜的胳膊,冷声道,“装什么?既然你自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命……”

    他一把抄起林青宜,大步往床榻走去,脸上的神情阴沉凶戾,双眼发红,带着将人拆吃入腹的狠意,与平日里衣冠楚楚冰冷禁欲的摄政王判若两人,“不如死在床上,遂了你的愿!”

    眼前一抹黑,林青宜什么都看不见,他不知道江乘月要发什么疯,但现在发疯遭殃的必然是他,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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