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取予求_后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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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悔 (第1/1页)

    苏寄雪泡在酸痛中勉强睁开眼。

    窗帘拉着,看不出时间。门外隐约有压低的电话交谈声,好像是哥在处理康泰的事。

    躺在新换的气味清新的床褥间,思绪像根细线,似断非断地牵拉着昨夜庞杂的记忆。

    他用食指叩击着宿醉后剧痛的脑壳,费力回想,Alex邀请他去club,群魔乱舞,天旋地转,两杯青梅酒下肚……后来发生了什么来着?

    边回忆边坐起来,稍牵扯腰胯,霹雳似的撕裂痛瞬间遍延过度使用的下体。

    剧痛刺激醒了点记忆,一些画面闪现脑海……

    他伸长手臂揽下程砚白,啄吻那清白剔透的眉眼,用股缝主动磨蹭yinjing,蹭得哥哥难耐发抖,眉宇紧锁,无与伦比的性感。

    他说,哥,进来吧,求你了。

    哥哥把脸别开,不情不愿地重重顶腰……

    心惊rou跳,两手抱头,冷汗掉下来。

    记忆片段和这明显纵欲过度的身体共同指向一个惊悚的事实——

    cao,他把他哥cao了。

    不对。

    结合他下身某处酸痛又合不拢的洞来推理,是他强迫他哥cao了他。

    这时程砚白聊完工作电话推门走进来。

    苏寄雪转头和他对视上。

    喉咙干涩,苏寄雪自责得要死,被冲上来的负疚感彻底淹没,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哥哥。

    程砚白却自然许多,合上电话,柔声问:“要吃点东西吗?”

    神情语气都太温柔贤淑,苏寄雪忘了重点,迷迷糊糊就点了头。

    “好,我去热粥,你先不要下床,多休息。”程砚白摸他头顶。

    苏寄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愣了会神。

    哥表现得好自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对,这样是最好的吧——谁也不要提起,默默揭过,毕竟农历新年还要一起回国拜祠堂祭祖。

    一点不合时宜的涩然泛上心头,又被他按了下去。

    打谁的主意呢?这可是你哥。他警告自己。

    这么想来,哥真一如既往的体贴,故意不提昨晚的事,省得他尴尬。

    苏寄雪快速整理好情绪,接过粥碗时,也坦然地说了声谢谢哥。

    接过来一看,海参鸡汤粥。

    补肾壮阳,生精养血的好方子。

    谢谢后面的哥字说劈了。

    苏寄雪又心虚地猜想,难道昨晚他表现得很不行?

    不过腰确实挺酸疼的。

    苏寄雪自我怀疑地喝完了粥,抬眼才发现,程砚白一直在盯着他。

    不知为何,那眼神莫名叫他发怵。

    好像他吃粥,对方却想吃他一样。

    “吃好了?”程砚白问。

    苏寄雪小心点头。

    程砚白接过碗放在床头,然后矜持又试探地望向他:“那你想再来一次吗?”

    一股汹涌的惧意猛然窜上尾椎,一直紧到头皮。

    苏寄雪潜意识里很害怕这个“再来一次”。他隐约记得他曾被无数个“再来一次”拖进无底洞似的欲望漩涡,哭叫求饶,丧失意识,梦里都逃不过,被双腿大开地绑在柱子上用粗大的铁棍不断捣弄下体,最后铁棍融化,股间一片湿黏的滚热铁水……反复昏迷、乍醒、沉沦。

    汗水泪水jingye交织成潮,时醉时梦时醒混沌不清。

    “昨晚……”苏寄雪寻找着自己的声音。

    “是,昨晚才做过。”程砚白有些懊恼地后撤,又掀起睫帘,“不过已经过去一天了。”

    苏寄雪看向墙上的石英钟,原来已经下午了,窗帘的缝隙里透出些橘色的夕阳。

    他对上哥哥沉黑的目光。

    程砚白定定地看着他,像在等他表态。

    苏寄雪微不可察地瑟瑟发抖,却只是可怜巴巴地望着哥哥。

    于是那双凤眼渐渐逼近了,密簇簇的浓睫越来越根根清晰,直到几乎与他的睫毛交错在一起,呼吸纠缠,唇齿相碰。

    苏寄雪被按在床上插入的时候很迷茫,他怎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程砚白餍足地享用着顺从的弟弟,好喜欢。

    他想,寄雪应该是也有点喜欢他的吧,不然干嘛用那样湿漉漉的勾人的眼睛看他?

    弟弟给了他很好的初夜体验。他在夜色浓黑时驰骋,在天幕钢蓝时冲刺,在破晓时射精,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期间弟弟总在哭,晶莹的泪珠顺着通红的眼尾滑落,可只要他用下巴轻蹭弟弟的肩头,无论再来多少次,少年都会毫无保留地打开身体容纳哥哥进入。

    哪怕累得昏过去,被睡jianian,也只是轻蹙着眉哼唧,梦话都是哥哥快点射。

    当然射,全部给他。只是不那么快。

    程砚白亲了亲弟弟的唇角,恃宠而骄地又直接射在身体里。

    苏寄雪稍微哆嗦了下,醒着被cao的感觉太清晰,也更羞耻。

    程砚白揉着他汗津津的头发。

    经历昨夜,在程砚白的认知里,他们都做到这地步了,那么水rujiao融契合无比,顺理成章地,关系就该不一样了。

    这转变对程砚白来说很自然,甚至无需刻意说明,是默认的。

    他以为弟弟和他是一样的想法,这场zuoai就是证明。

    所以他没注意到苏寄雪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

    刚做完,苏寄雪又把脸埋进羽绒枕,声音轻且闷:“哥,昨晚的事,对不起。”

    “没关系,不过今后不要和其他人一起去club。”

    程砚白此刻心情不错,所以还算大度,选择不计较。

    “我不是说那个。”

    苏寄雪正过脸,目光却是闪烁的,声音充满后悔:

    “我是说我们……我们发生的事。是我做错了,求求你,哥,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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